小孔雀的聲音,引起了對方的警覺。
火光搖曳,照得人影晃動。
三個人盯著黑暗處,全都爆發出強盛的氣息!
他們都有舉霞境的修為。
黑暗中,小孔雀沒有害怕,反而眼放金光:“他們三個人,咱們也三個人,剛才可以搶了他們的腰牌,之後就不用再畏首畏尾了!”
她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江羽斜睨她一眼,本來她不出聲什麼事兒也沒有,她都懷疑小孔雀是故意的了。
現在走是走不了了。
一旦被發現卻又不敢現身的話,那一定會被當成闖入者的。
既如此,也就隻能按照小孔雀所說,把對方的腰牌給搶了。
他覺得禺疆敢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入萬神塚,應該也會在第一時間搶奪一枚腰牌的。
“出來!”
那三人見黑暗中遲遲沒有反應,再次喝道。
“再不出來,就彆怪我們師兄弟三人手下無情了!”
他們散開自己的靈識,卻始終尋不到江羽等人的具體位置,但很清楚,聲音的來源距離他們並不遠。
江羽沉聲道:“你們兩個待在這裡彆動,我去處理。”
“喂,你瞧不起誰呢?”
小孔雀很是不滿,她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
江羽白了她一眼,道:“我是怕你給人打死了!”
他和紫月洞天並沒有什麼恩怨,搶奪腰牌不一定要殺人。
說罷,他直接輻散至尊魂,磅礴的威壓滾滾而去,猶如十萬大山墜壓,三個紫月洞天的弟子瞬間被壓製得動彈不得。
江羽一個閃身過去,在火光的映照下,三人都看清了他的樣子,同時也發現他的腰間並無腰牌。
“你是誰,膽敢擅闖萬神塚?”
他們都露出了驚恐的眼神,那恐怖的威壓讓他們意識到對方的強大。
江羽淡然一笑:“諸位配合一下,將腰牌借我一用,我絕不傷你們性命。”
話音落下,他橫移到一人麵前,就要伸手去拿對方腰間的腰牌。
可就在此時,異變陡升。
那潔白的玉質腰牌上突然閃爍起了妖異的血光,江羽不明所以,第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擔心有詐,立刻退開幾丈。
那弟子滿臉的震怒,叱道:“擅闖萬神塚還想奪我腰牌?癡心妄想!”
旋即,那血光大盛,隻聽得啵的一聲,腰牌便化作了粉末。
緊接著,一道熾盛的血光衝天而起。
黑暗的夜空下,這一道血光及其的醒目。
附近各個宗門的弟子都在這一刻抬頭望天,眼露殺機。
“有人自爆了腰牌,說明有外來者闖入萬神塚,傳訊出去,但凡見到身無腰牌者格殺勿論!”
這一刻,每一個看到血光的宗門弟子都作出了這樣的決定。
……
山中,江羽也看著天空那一道血光,立刻明悟。
他當初問過偶遇的那群年輕修士,說搶奪腰牌會怎樣,那些人沒有正麵告訴他後果,隻是讓他試試。
現在他明白了,這就是各宗門弟子的應對之法,破碎腰牌警醒所有人,告訴他們有人擅闖。
江羽眉頭微皺,暗暗思忖。
“我已經壓製住他們了,他們甚至連靈氣都難以動用,如何破碎腰牌的?”
那個自毀腰牌的弟子滿臉怒火:“擅闖者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我勸你們最好速速離去,否飛附近各大宗門弟子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來,將你格殺!”
他很憤怒,因為自己的腰牌破碎之後,他也無法繼續留在萬神塚之內。
作為宗門弟子,進入萬神塚的機會,一生或許隻有一次。
但他也無奈,他沒得選擇。
在萬神塚行走,腰牌才是通行令,沒有腰牌就是擅闖者,會被群起而攻之。
所以……
每一個將要被搶奪腰牌之人,都會毫不猶豫的自毀腰牌,他們留不下來,也不能讓擅闖者得逞!
江羽並未在第一時間退走,而是江羽目光凝聚到了另外一人的身上。
還有兩枚腰牌。
被鎖定的那人惶恐不安,但說話依舊硬氣:“我勸你最好放你搶奪腰牌的想法,我絕不會讓你得逞的!”
江羽隻是一笑,他的注意力十分專注,一縷至尊魂瞬間湧入對方眉心。
下一瞬,他橫移過去。
啵!
便在此時,那人也是自毀了自己的腰牌,一道血光衝天起。
附近的修士們皆駭然。
“擅闖者竟然還不止一人?”
“哼,近年來擅闖者是越來越多了,已經不將我玄天門等宗門放在眼裡了嗎?看樣子,我們的手段,得更狠一些了。”
接連兩道血光衝起,也讓各大宗門的弟子不安起來。
畢竟敢私自闖入萬神塚的人修為都不低,曾經甚至有登仙境強者闖入,各宗門弟子死傷近四十人。
當然,最後以玄天門為首,還是捉到了那個擅闖者,直接將人押至封鎖光幕之外,當眾淩遲處死。
黑暗的山中火光逐漸熄滅。
三個人,兩個腰牌自毀。
江羽皺眉看向最後一人。
果然如我所料,是通過意念來自毀腰牌的,每一個腰牌裡,都存在著特殊的靈魂印記。
最後那人緊緊的按住自己腰間的腰牌,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沒有人能奪走我們的腰牌,哪怕是登仙境強者也不行,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選擇知難而退,現在離開興許還能保住一條命。”
他們也害怕,害怕江羽得不到腰牌便大開殺戒。
但宗門有規定,麵對這樣的情況,即便是死也得自毀腰牌,否則腰牌被奪走,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江羽眸光森寒。
搶奪腰牌的確很難,因為一旦到了神魂境,便能將自身的靈魂藏於身體各處,即便是登仙境強者,也很難在一瞬間將他們的靈魂全部磨滅。
但,江羽還是動了。
他橫移上前,一把便扯下了對方腰間的腰牌。
那人瞪大了雙眼,驚恐萬分,慌忙嘶吼道:“為什麼,為什麼我沒能毀掉腰牌,兩位師兄你們相信我,我剛才的確努力嘗試過了,可我感應不到腰牌中的靈魂印記啊!”
“這怎麼可能?”
另外兩人相信自己的師弟沒有說謊,他們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江羽拿著腰牌在手裡拋了拋,笑道:“要奪你們的腰牌的確很難,但也不是沒有可能,謝了!”
說罷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