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逃出來都重傷垂危,江羽心想陳向南和侯禮蟹應該也逃脫不了。
這裡沒有屍體,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性。
人被烈陽宗抓回去了。
兩人作為情報員,烈陽宗把他們抓了之後肯定會嚴刑拷打,想從他們嘴裡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好去跟聖陰教請功。
江羽對烈陽宗不算了解,但也有耳聞,是依附於聖陰教的一個小門派。
這樣的小門派,就連掌教可能都隻有舉霞境的修為,所以不足為慮。
江羽現在隻擔心,侯禮蟹和陳向南撐不撐得住。
經過一番打聽,他們很快便來到了烈陽宗。
烈陽宗坐落在一座青山之上,鐘靈毓秀,隻是小門派的選址,靈氣並不是那麼充裕。
江羽並沒有直接殺進去救人。
他害怕烈陽宗的人狗急跳牆,殺了侯禮蟹和陳向南。
所以得先救人,再算賬!
瘋丫頭遲疑道:“如果不直接殺進去,怎麼救人?”
“我有辦法,你們先在外麵等著。”
說著,江羽便開始改換容貌,瘋丫頭則逐漸瞪大了雙眼。
江羽改換容貌後的模樣,瘋丫頭很是熟悉。
“這是……”
“這是聖陰教長老孟春來的模樣,你看看還有多少差彆?”
瘋丫頭仔細的審視一番:“差不了太多,如果不細看的話。”
江羽道:“一個依附於聖陰教的小門派,便是掌教也不敢細看聖陰教長老。”
說罷,江羽便換了一件素色長衫,走到烈陽宗山門前。
“何人?”
把守山門的弟子們皆心驚膽寒,因為感受到了一種恐怖的壓迫感。
江羽走過去,負手而立,高高在上道:“我乃聖陰教長老孟春來,帶我去見你們的掌教!”
“長老?”
弟子們紛紛行禮,匆忙道,“長老這邊請!”
根本都不需要通稟。
畢竟在他們看來,沒人敢冒充聖陰教長老登門。
幾分鐘後,他們便登頂,進入一座隻有三層樓高的殿宇中。
殿中,一位魁梧的中年人立刻迎接上來。
他隻是瞥了眼江羽,便躬身道:“不知長老前來,未曾遠迎,還望長老恕罪。”
江羽擺擺手道:“我也是冒犯登門,不知者無罪。”
掌教卑躬屈膝,十分謹慎的問道:“不知長老此番前來,有何指示?”
江羽沉聲道:“聽說你們抓了兩個蠻荒神庭的餘孽,他們此時身在何處?”
掌教忙做了個請的動作:“長老請隨我來。”
一邊走著,烈陽宗掌教一邊解釋道:“我們本來打算先從他們二人口中逼問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再把人交給聖陰教處置的,沒想到長老卻親自來了。”
江羽冷冷道:“無妨,你們能抓住他們,已是大功一件,回去後我一定稟明聖主,嘉獎你們烈陽宗。”
“那就多謝長老了!”
說話間,他們已來到地牢之中。
地牢昏暗,隻有燭光在閃爍,充斥著難聞的味道。
江羽在一間石室中看見了侯禮蟹。
此時的侯禮蟹被四條鎖鏈鎖住,每一條鎖鏈都深深的嵌進了他的血肉之中,他的前胸後背,有幾十道傷口,血肉外翻。
臉上也有不少鞭痕,他低垂著頭,還有黏稠的血水從嘴角流淌,看起來已是奄奄一息。
見到這一幕,江羽是怒火中燒。
但他壓抑著,因為還沒有看見陳向南。
烈陽宗掌教道:“他們的嘴很硬,我們使用了很多刑罰,都沒能從他們嘴裡問出半個字來。”
江羽道:“去把另一個人帶來,我要親自審問。”
“呃……”
烈陽宗掌教卻遲疑了。
江羽皺眉:“有問題?”
烈陽宗掌教忙道:“另一個,已經……被我們給殺了。”
“什麼?”
江羽大驚,“殺了?”
烈陽宗掌教道:“他們的嘴實在太緊了,所以我殺了一個以儆效尤,但凡這個人還有一點生的希望,等他清醒過來,我就有信心敲開他的嘴!”
江羽攥緊了拳頭,身體微微顫抖。
他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冷靜,咬牙說道:“屍體呢,給我帶來。”
烈陽宗掌教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江羽道:“即便是死人,也可能會留下一些有用的東西。”
烈陽宗掌教了然:“長老且稍後。”
他派人去了之後,江羽的心中還有一絲絲微弱的希望,哪怕陳向南還有一口氣在,他都能救活他。
但……
五分鐘後,陳向南那冰冷的屍體被人抬到了江羽麵前。
和侯禮蟹一樣,他也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
江羽從陳向南身上沒有感受到任何生命的氣息。
他的確死了,不老泉也救不了他了。
這一瞬,江羽的怒火徹底爆發,一股恐怖的能量自體內傾瀉而出,整個地牢都瞬間崩塌,山搖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