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初升,荒涼的山頭上灑落點點銀輝。
孤零零的庭院中,有竊竊私語的聲音。
庭院隻是暫時修建而成,麵積很小,房間也都緊挨著,並不隔音。
“隻……隻有我嗎?”
花傾月稍顯慌亂。
雖然她曾經是一城之主,也見過大世麵,可對於這種事,還是如同一張白紙,不曾經曆過。
當然她不是什麼都不懂。
江羽摟著她的柳腰,一隻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遊走著。
花傾月坐立難安,那種觸電般的感覺讓她有些難受,但在她內心深處,並不排斥江羽。
她扭捏著身姿,江羽卻微微蹙眉。
忽地鬆手,歎了口氣道:“唉……算了,你不願意我並不勉強,畢竟我們還不是真正的夫妻。”
“不是……”
花傾月突然攥住江羽的手腕,搖了搖頭道:“我……我不是不願意,我隻是……隻是……”
她支支吾吾的。
“隻是什麼?”
“隻是……我隻是還沒有準備好。”
她低垂著頭,稍顯羞怯,一如鄰家女孩。
江羽見她這般模樣,心說有戲!
於是又坐下來,兩個人緊貼著,她把花傾月擁入懷中。
他問:“傾月,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
“你這輩子,除了我還會嫁給彆人嗎?”
“不會!”
對於這一點,花傾月十分的篤定,江羽就是她認定的那個人。
江羽撫摸著她的秀發,道:“我也一定會娶你的,在蠻荒這樣的地方不比我們祖地,殺人放火都是常態,沒有律法可言,也就沒有所謂的法定婚姻,所以……隻要我們有了關係,那就是事實上的婚姻,我們就是夫妻。”
這一番話,花傾月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其實在蠻荒這樣的地方,兩個人成親就是宴請親朋,一坐宣告,並不需要什麼東西去認證。
他們朝不保夕,連性命都無法保證的時候,誰還會去保護什麼婚姻?
所以成婚就是兩個人的事。
今天兩個人同寢,明天就可以對外宣稱他們的夫妻關係。
“所以……”江羽拉著花傾月站起來,鄭重的說道,“傾月,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
“我……願意。”
話音落下,江羽直接深情的吻了上去。
半推半就之下,屋內的風光變得旖旎起來,一層淡淡的光芒籠罩,隔絕了他們的氣息與聲音。
但畢竟在同一個庭院中,花傾月始終放不開。
於是江羽直接祭出七界塔,廣袤的世界中隻有他們二人,可以儘情的發揮。
兩個人……(此處省去一本書的內容)。
……
陰陽交融,天人相合。
僅僅一個晚上,花傾月的修為就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花傾月為了神庭之事可謂鞠躬儘瘁,每天基本都是第一個起床的。
但今天卻是破天荒的睡到了中午。
沒有人去打擾她,都知道江羽回來了,大概也都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烈陽當空,江羽和花傾月手挽手走出房間。
此時秦野恰好路過,立刻審視花傾月一番,挑了挑眉說道:“傾月,我怎麼突然覺得你更有女人味了?”
說著,秦野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江羽倒是一臉的淡定,倒是花傾月,麵對秦野的打趣,俏臉微紅。
江羽沉聲道:“野哥,你要是沒事兒乾,就去把周圍的荒地給開墾出來。”
“嘿!”
秦野一拍大腿,道,“我正想說這事兒呢,要不我再去抓幾個不開眼的域外修者來?”
“野哥,你還有其他的任務。”
這時候花傾月開口了,她鬆開江羽站定,又恢複了領導者的風範。
“野哥,咱們以後將以此山作為長期據點,所以還是需要護山大陣的,雖然吳良道長也擅長陣法,但他一人之力畢竟有限,你要是有這個閒工夫的話,可以去五大城走走,找些陣法高手來。”
“不用。”
江羽搖了搖頭,目光看向大門處。
門依舊敞開,老瞎子還是坐在門後的藤椅上。
“不用?”
花傾月詫異的看著他。
江羽道:“如果不是最為頂尖的陣法高手,構建出來的陣法也擋不住聖陰教,反正我們神庭現在有半聖坐鎮,沒必要浪費財力人力去構建陣法。”
而且還不止一個半聖!
“有這個閒錢,咱不如請人去炎天域調查一下老瞎子的來曆。”
這話江羽是和花傾月傳音的,不敢明說。
“啊?”
花傾月更是一臉霧水。
江羽道:“老瞎子的實力超乎你的想象,他不請自來,我擔心另有目的,所以還是調查一番比較好,當然得暗中進行,決不能讓他知曉。”
“我明白了。”
江羽笑笑,然後一把拉住她纖細的玉手:“走,吃午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