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震蘇溢赴宴去了,江羽和宋仁便都回到了夥房。
雖然兩個人都進了前三甲,但正式弟子的任命還需要些時日。
院裡,劉智和趙義已經準備好了晚飯。
今天他們格外的輕鬆。
因為錢震的到來,乾宇峰的親傳們都將赴宴列座,這樣的宴席輪不到他們。
於是他們早早便準備好了自己的晚飯。
有酒有肉,很豐盛。
每一年皆如此,算是安慰宋仁。
兩人走進院裡,劉智和趙義立刻迎上前來:“宋仁師兄,牧遠師弟,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快些入座!”
江羽:“我有事就不吃了。”
說罷轉身鑽進了房間裡。
劉智和趙義同時歎了口氣,悠悠道:“師弟怎麼如此沮喪,即便比試失利也不至於不吃不喝啊!”
隨後他們把宋仁拉到了桌前,安慰道:“宋仁師兄,你可彆學牧遠,該吃咱們還得吃,大不了就是來年再戰嗎?”
“對!我相信再窮不過要飯,不死總會出頭,師兄,咱們乾了這碗酒!”
“哈哈哈……乾了!”
宋仁大笑一聲,端起碗就一飲而儘。
這下劉智和趙義愣住了。
往年宋仁失利,雖然並沒有表現出沮喪的樣子,可也不至於狂笑啊?
今兒這是怎麼了?
劉智摸了摸宋仁的額頭,見他身上還有血跡,不由低聲說道:“趙義,你說師兄該不會傷著腦子了吧?”
“滾一邊去!”
宋仁罵了一句,然後坐下來抓起一個雞腿就啃起來,“你才傷著腦子了!”
劉智不解道:“那師兄你突然笑什麼?”
宋仁:“進了前三,我能不笑嗎?我啊……總算是熬到頭了!”
“真的?”
劉智和趙義二人也都麵露喜色,是真心為宋仁師兄高興。
宋仁道:“以後這夥房,就得辛苦你倆了,不過彆擔心,我成為正式弟子之後,會想辦法給你們再安排幾個人來,減輕一下你們的負擔。”
趙義嗬嗬笑道:“沒關係的,師兄你走了不還有牧遠師弟嘛。”
宋仁:“牧遠師弟?以後再見麵可得叫牧遠師兄了!”
宗門裡等級輩分森嚴。
同級彆的按年齡輩分排,但雜役弟子見了正式弟子,你年齡再大也得稱一聲師兄!
“牧遠……師兄?”兩人皆不可思議的看著宋仁,詫異道,“牧遠也進入前三甲了?”
“什麼前三甲,牧遠師弟可是奪得了此次大比魁首之人,還得到了天下錢莊賜予的寶藥,從此可能就要平步青雲了!”
“我去!”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衝向江羽的房間,“牧遠師弟,苟富貴勿相忘啊!”
那還不得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巴結巴結呀!
然而,他們一推門就愣住了。
隻見江羽端坐於房中,渾身都在發光,氣勢不斷的攀升。
“宋仁師兄,你快來看,師弟這是怎麼了,他的氣息越來越強了,該不會走火入魔了吧?”
聞言,宋仁淡定的啃著雞腿,道,“牧遠師弟應該是在煉化寶藥,你們彆打擾他,過來喝酒。”
其實江羽根本就沒有煉化寶藥,隻是做做樣子而已。
紫葉金騰對於藏府境真是靈台境的修者來說算是無價之寶,但對於舉霞巔峰的江羽,並無任何作用。
“宋仁師兄,師弟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我感覺他的修為一直在攀升,這太不對勁了!”
“師弟得了錢少主給的寶藥紫葉金藤,修為不攀升的話,那才叫不對勁呢!”
屋外,宋仁說起了今日在演武場發生的事,劉智和趙義都羨慕不已。
“沒想到啊,牧遠師弟竟然這麼強!”
“肉身力量和速度都遠超同階,宋仁師兄,你說他該不會也是什麼特殊體質吧,咱焚心穀將來會不會也出一個鬥戰神體?”
“鬥戰神體可能沒戲,但牧遠師弟肯定不是平庸之輩,將來的成就絕對遠超我們三人。”
“牧遠師弟真是好運呢,平日裡那天下錢莊少主恐怕連咱們的親傳弟子見一麵都難,今天居然出現在雜役弟子的比試現場了。”
“不知道我將來參加比試的時候,會不會也天降橫運。”
三人閒聊著,突然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院中。
三人先是一愣,而後匆忙起身,彎腰行禮:“見過執事大人。”
是王海。
宋仁很費解,這個時間點王海應該在陪同天下錢莊少主才是,怎麼突然來這兒了?
王海手裡提著一壺酒,難得對雜役弟子露出微笑:“牧遠呢?我來恭喜他。”
宋仁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直呼完蛋!
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啊!
王海一定是為紫葉金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