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智和趙義的叫聲。
江羽瞬間攥緊了拳頭,此時有種衝進去滅了張行的衝動。
但他忍了又忍。
他知道,自己決不能節外生枝。
一個雜役弟子打傷打殘正式弟子,說不定自己也將被扔進地牢,那時還如何調查?
宋仁也是心裡一顫,看起來很緊張。
江羽立刻從儲物戒中拿出來幾張錢票,塞到宋仁的手裡,道:“宋仁師兄,我來的時候家裡人給了我一些錢,說是遇到困難可以用錢息事寧人,你拿去試試。”
“好!”
宋仁拿著錢票就進了院子,江羽站在門外的黑暗中,靈識觀察著院內的情況,手指頭都攥得發白了。
此時此刻,劉智和趙義都躺在地上,都鼻青臉腫的。
張行踩著劉智的臉,一臉的陰狠。
他身後還有四五個青年,皆是乾宇峰的正式弟子。
他們在無情的踐踏著同門的尊嚴!
可能……
他們根本就沒把雜役弟子當做同門。
可能……
雜役弟子在他們眼中命如螻蟻。
“人不在是嗎?”張行俯著身子,用手拍打著劉智的頭,一副狠戾的模樣,“如果你們敢把人藏起來,知道有什麼樣的後果,給我搜!”
張行一聲嗬斥,宋仁急急忙忙跑了過去:“張行師兄且慢!”
宋仁過去,堆上一臉的笑容,點頭哈腰道:“張行師兄,給我個麵子,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滾一邊去!”
張行怒斥,但沒對宋仁動手。
宋仁雖然也隻是個雜役,但來的年頭比較長了,天天送飯,也算和那些親傳混了個臉熟,所以張行多多少少也要忌憚三分。
宋仁依舊賠著笑:“張行師兄,好歹我倆也差不多時間入山,就給個麵子唄。”
說著,他悄悄把錢票塞進了張行的懷裡。
張行瞬間眼前一亮,錢還不少。
他頓時哈哈笑了起來,拍了拍宋仁的肩膀,道:“那是自然了,你雖然隻是個雜役,但也算有些資曆了,你的麵子我自然是要給的,兄弟們,走喝酒去,我請!”
拿了錢,張行立刻招呼著人離開。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回頭:“宋仁,幫我給那個新來的傳個話,過幾天我再來看他。”
宋仁頓時一驚。
看樣子張行還是不肯罷休啊!
江羽就在黑暗中目視著張行一群人離開,他眼中爆發出淩厲的殺機。
果然,不論在什麼地方,總有些該死的渣滓!
等人走後,江羽才匆匆跑進去,把劉智和趙義攙扶起來。
兩人沒有一點好臉色,畢竟他們挨揍,皆因江羽而起。
宋仁道:“張行的性格你們都了解的,這不怪牧遠師弟,你二人剛來的時候,不也被欺負過嗎?”
劉智和趙義都無奈的歎了口氣。
誰叫人家是正式弟子呢?
為表歉意,江羽主動說道:“劉智師兄,趙義師兄,今天你們就好好休息養傷,剩下的活兒我來乾。”
兩人不說話。
宋仁忙道:“我幫他一起,你們歇著去吧。”
兩人這才稍稍平衡了些,至少這頓打不算白挨。
夜裡,宋仁把江羽帶到了院後的樹林裡。
平日裡生火的木柴都從這裡來砍。
宋仁扔給他一柄鈍斧,道:“牧遠師弟,這裡的樹木都可不普通,砍起來很費力,今兒晚上咱倆可能得熬個通宵了。”
江羽手起斧落。
砰!
一棵樹應聲倒地。
江羽:“……”
這很難嗎?
宋仁都看呆了!
“牧遠師弟,我……我沒眼花吧?你那是什麼怪力啊!平日裡這裡的樹木,我們師兄弟三人合力坎砍一棵也得半小時啊!”
江羽頓時意識到,似乎自己出手重了些。
他立刻敷衍說道:“我以前跟著父親修煉的時候,比較注漸肉身的鍛煉,所以力量比同階的要大一些。”
“那哪兒是大一些啊!”宋仁感慨,“你這力量能比得上藏府巔峰了吧?”
“是……是嗎?”
江羽含糊一句,立刻轉移話題道,“對了宋仁師兄,你白天說還有第二個晉升為正式弟子的辦法,是什麼?”
這時,宋仁從懷裡拿出一張報名表來,道:“每一年每一峰都會舉行大比,會從各個階層的弟子中選拔出優異者晉升,一般來說,咱們雜役弟子比拚能獲得前三的話,就能夠成為正式弟子。”
江羽看見宋仁已經填好了那報名表,驚喜道:“大比將至了?”
宋仁點點頭:“就在三天後。”
江羽忙道:“宋仁師兄,那我可以報名參加嗎?”
“可以是可以……”宋仁遲疑道,“但我奉勸你一句,最好等兩年再說。”
等兩年?
等不了一點好嗎?江羽連兩個月都等不了,更彆說兩年了!
“我一定要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