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韻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她從未想過像江羽這樣的人會因為一個女人而下跪,這樣的天之驕子,身邊是從來不缺女人的。
鄒靈更為震驚,畢竟對於陰陽道的很多弟子來說,女人……都隻不過是修煉的工具罷了。
她期待著忠貞不渝的愛情,但從未見過,所以在江羽下跪的那一刻,她的心也跟著顫動了一下。
“我幫你!”
鄒靈脫口而出。
她說幫江羽,可並不僅僅是告訴江羽陸倉住在哪裡,而是決定要將人從陸倉的魔掌中搶回來!
……
主峰,陸倉住處。
幽靜的彆院中,楚闌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外麵有幾個下人在守著。
她呆呆的坐在那裡,幾年的牢獄之災,讓她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常年待在那陰暗的地方不見天日,某一天突然解脫,讓她覺得這就是一場夢。
夢,終究會醒的。
她不敢閉眼,害怕一睜眼後,自己還是處在那個糟糕的地方。
屋外有一些碎語,她沒有注意去聽,所以她並不知道陰陽道的人把她帶到這裡來做什麼。
但她無所謂。
大不了就是一死,死在這裡,總比死在那個昏暗惡臭的地方好。
忽地,外麵的下人聲音洪亮的在尊稱聖子。
門突然被打開,陸倉邁步走進來,摩挲著雙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楚闌的眼裡沒有光,隻看見有個人走了進來,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她仍舊覺得這是個夢。
“美人……”
陸倉在楚闌的旁邊坐下,為她倒了一杯茶。
“美人,你叫什麼名字?”
他把茶遞過去,但楚闌沒接,也沒有回答陸倉的問題。
陸倉眉頭微微一皺,旋即還是保持著笑容,繼續說道:“我剛才調查過了,其實你有什麼錯呢?被關押在地牢中這麼多年,我著實為此感到遺憾。”
說罷,陸倉在等待楚闌的反應。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調查。
人是賈平言抓來的,但賈平言已經死了,陸倉覺得楚闌頂多就是和賈平言有些私人恩怨罷了。
而現在人死了,是非對錯他可一言蔽之。
陸倉沒能在楚闌臉上看到自己期待的表情,他放下茶杯,繼續說道:“今後你就好好跟著我,我陸倉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聽到這話,就連屋外的下人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陸倉的糖衣炮彈不知道對多少女子用過,然而答應跟她在一起的女人,就沒有一個能活過一年。
可神情呆滯楚闌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這就讓陸倉心裡有些不爽了。
他直接伸手去握住了楚闌的手。
當真實的感受到那種和陌生男人的接觸之後,楚闌終於身軀一顫。
“嘿嘿嘿……”
陸倉猥瑣的笑著,又伸手去摸楚闌的臉,“哎喲,我可憐的小美人啊,讓哥哥來好好垂愛你……”
這一瞬,楚闌的毛孔都噴張開來,她突然抬手,一巴掌打在了陸倉的臉上:“滾開!”
啪!
聲音清脆,陸倉的臉上頓時映出五道通紅的指印。
這一巴掌雖然對陸倉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卻把陸倉給打蒙了。
在陰陽道,哪個女人敢扇他耳光?
就是道主的女兒鄒靈也不行!
“你滾開!”
楚闌立刻躲到了牆角,顫抖著身體吼道,“你再敢靠近我,我就殺了你!”
即便這隻是個夢,她也不允許任何人來玷辱自己,她的心裡從始至終都隻有一個人!
“給臉不要臉!”
陸倉捂著自己半邊臉,表情陡然沉肅下來,眸光森寒且犀利,一股磅礴的威壓席卷過去。
楚闌頓如被十萬大山鎮壓,幾乎喘不過氣來。
陸倉一步步走過去,抓起她就給扔到了床榻之上,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楚闌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本聖子看得上你,那是你的榮幸,竟然還敢反抗?沒有我的話,你現在還被關在那黑暗惡臭的地牢裡!”
陸倉一邊說著,一邊去解自己衣衫的紐扣。
楚闌驚恐不安,立刻緊閉雙眼。
她不是認命,她是希望當自己再睜眼時,一切都如一場夢幻。
相比於被陸倉玷辱,她更希望自己死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牢中。
可是……
這不是夢。
當她再次睜眼時,陸倉那一副野獸般的嘴臉映入眼簾,讓她感到深深的絕望。
在陸倉的壓製之下,她甚至連自殺都做不到!
“江羽……”
她突然呢喃著江羽的名字,被關在地牢中時,雖然也曾時時刻刻想著他,但楚闌卻從不曾呼喊過他的名字,因為害怕給江羽帶去災禍。
但這一刻,她終於忍不住,嘶聲喊道:“江羽,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