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月聲嘶力竭,可卻沒有得到半天回應。
其實這時候山穀裡麵已經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戰鬥場麵了,十個舉霞境修者淩空而立,每個人頭頂上方懸著的法寶都釋放出一束光芒,聚合在了一起。
而光芒的中心,便是江羽。
他們死死的壓製在地麵,身上的光芒外衣雖然可以幫助他暫時抵擋住聖器的威壓,但卻無法讓他進行反擊。
他的三根尾羽閃爍著五彩光華,他沒有用來抵抗聖器,而是全部覆蓋在瘋丫頭身上。
他承受著無儘的痛苦,嘴裡不斷發出嘶吼聲。
那聲音,讓瘋丫頭的眼淚滾滾直流。
她一直在喊,讓江羽彆管她了,可江羽卻像是聽不見一樣。
他現在就是一頭嗜血的野獸,如果不是本能驅使,他可能連瘋丫頭也會殺,又怎麼聽得進去她的話。
江羽被壓製,他用那血紅的眼睛盯著那十人。
如果他還有一點意識的話,一定能認出那十人脖頸處的印記。
這些人都成了太古生靈的走狗。
而他們此行的目的,隻為擊殺江羽!
其中有一人看著江羽,眸光淩厲,肅然道:“雖然你現在這種狀態,我說什麼你都聽不見,但我還是要說一句……與太古生靈為敵,隻有死路一條!”
話音落下,十件聖器光華愈發強盛,江羽被禁錮,緩緩騰空。
吼!
他嘴裡發出低吼聲,憤怒且悲愴。
他不停的回頭看,他被一道道光華禁錮在半空,已經無法庇佑瘋丫頭。
好在……
那十人的目的隻有他,似乎對於重傷的瘋丫頭一點興趣也沒有。
此刻,結界外。
眾人被光幕阻擋,有太古符文在,他們不可能輕易的打破結界衝進去。
他們都能看到,江羽被禁錮在了半空,十件聖器的光束同時落在他的身上。
花傾月很急。
錢震看著蘇溢,道:“憑咱們兩個,是沒辦法輕易破開這結界的,早知道就把帝器帶來了!”
他們起初來藏虛山,隻為玩玩,誰曾想會發生這樣的事?
憑著他們身份以及身上的寶物,幾乎是沒有任何危險的。
於是,錢震回頭,將目光落在那些舉霞強者身上。
他朗聲道:“諸位不是都想得到帝器嗎?現在帝器就在穀內,你們若是不隨我一同打破這結界,恐怕就隻有眼睜睜看著帝器落入他人之手了。”
此話一出,頓時有人動容,上前幾步。
“彆過去!”
有人在人群中低語,“彆聽他的,穀中那是人都沒有什麼厲害的身份背景,他們就算得到帝器,也過不了穀外強者那一關,但錢震不一樣……”
“對,咱們若是助他,等他得了帝器,誰敢對他動手?還不是得眼睜睜看著他持帝器揚長而去?”
“而且他們明顯是要救江羽,咱們豈能讓他如願?”
在座的修士中,他們幾乎都有師兄弟隕落在穀內,所以對江羽也是恨之入骨,巴不得他死。
因而,所有人都隻是看著,沒有一人上前幫助錢震破開結界。
見狀,蘇溢微眯著雙眼,咬牙道:“我就不信這太古符文牢不可破,多多,咱們一起出手!”
錢震點了點頭,當即祭出聖器番天印。
小印迎風暴漲,瞬間朝著光幕撞去。
這時蘇溢也是揮劍,一道道劍氣縱橫無匹,給人一種心悸的感覺。
花傾月冷靜了下來,她自然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雖然沒有臨淵劍這樣的重器在身,但好歹也是劍聖紀臨淵的弟子!
她也高高躍起,持劍朝著光幕劈去!
轟!
頃刻間,山搖地動,無匹的能量餘波蕩散四方。
結界在晃動,光華黯淡,可那古老的符文卻愈發的活躍,在光幕上麵不斷地釋放出神秘且強大的力量。
這一擊,仍舊沒能打破結界。
正當他們準備第二次發起攻勢的時候,花傾月突然癱軟在地,大呼一聲:“江羽!”
錢震和蘇溢同時一震,透過光幕看去,隻見穀內被束縛在半空中的江羽,像是被五馬分屍一樣,扯斷了手腳與頭顱,血染長空。
見此情形,花傾月當場暈厥過去,錢震和蘇溢幾乎也是心臟驟停。
身後的那些舉霞高手們,不少人都露出了冷笑。
“這下總該死了吧。”
“哼,十聖器之下,他一個舉霞六重境,如何能活命?”
錢震猛然回頭,那可怕的眼神,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沒有人願意得罪他。
錢震眸光森寒,高喊道:“助我破此結界者,每人獎一億靈石!”
他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