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疆在山洞口守了兩日,澹台韻在療養,江羽也在抓緊時間恢複自身戰力。
不過幽滅十神降的後遺症太嚴重,這是從靈魂層麵的虛弱。
即便是不老泉,也隻是提前讓他恢複了行動自由而已。
這兩日,禺疆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問一句江羽,能否幫他磨滅黑罐中的靈魂印記。
禺疆也擔心啊!
害怕江羽偷偷摸摸恢複至巔峰修為。
當然,禺疆這兩日也經常進入山洞,關注澹台韻的情況。
這讓江羽很是感慨。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禺疆也不例外。
這一日,江羽坐在山洞前的草地上,黎明驅散了黑暗,他伸了個懶腰,呼吸著山中的新鮮空氣。
禺疆進山洞跟澹台韻聊了幾句,而後走出來,袖中飛出那白色的匹練,瞬間纏繞在江羽的身上。
江羽大驚,忙轉頭喝道:“你腦子有病?”
禺疆一臉漠然:“我們該走了。”
江羽滿臉怒氣:“走也不用把我綁著吧,老子現在能自己走了!”
禺疆道:“你速度太慢,而且我擔心你中途逃走。”
江羽:“……”
他掙紮了兩下,最終選擇放棄。
實力尚未恢複,完全不是禺疆的對手。
他悠悠道:“就這麼走了?忍心撇下那個你喜歡的女人?如果換做我的話,她走哪兒我跟哪兒!”
“有些秘密,我不想讓她知道。”
禺疆之前搶奪了王嵩的黑罐,他不願意在澹台韻麵前示人,如果一直待在一起的話,他就沒機會讓江羽磨滅黑罐中的印記了。
所以在澹台韻的傷好了七七八八後,他便主要離開。
反正又不是生離死彆,同在一域,以後總有機會見麵的。
這一次禺疆沒把江羽裹成木乃伊,隻纏繞著他的雙臂雙腿,而後捏著白布另一端,踏空而去。
遠遠看去,有一種放風箏的既視感。
江羽暗暗咒罵,禺疆這狗東西故意想讓我丟人是嗎?
好在,體內已有一小部分靈氣可以動用,江羽便施展挪骨術,改換了容貌。
飛越幾座山脈,禺疆的目的十分明確,徑直朝著一個深穀裡行去。
在低空時,江羽就看見深穀中有許多人,空氣裡都彌漫著馥鬱的芳香。
這是一處寶地。
山穀中有許許多多的靈田,裡麵生長著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皆是罕見的寶藥。
禺疆之前救澹台韻時曾經過這裡,所以路線十分熟悉。
他飛至山穀入口,便步行前往。
江羽吐槽道:“就這麼點距離,你飛過去不行?”
媽的故意放緩速度,想讓人圍觀我是吧?
禺疆沒有任何反應,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抵達山穀後,江羽瞬間被一股草藥的香味包裹著,周圍的修士都在奮力的采摘靈藥。
之所以說奮力,是因為沒拔一株寶藥,修士們仿佛都湧進了渾身所有的力氣,甚至有人都累吐血了。
禺疆直接將他仍在了地上,冷冷道:“在這裡等我,彆……”
話沒說完,他眼中瞬間閃過一抹詫異,盯著江羽的臉質問道:“你哪位?”
江羽:“我嫩爹!”
雖然容貌改變了,但聲線沒變。
禺疆陰沉著臉道:“我就說以前為什麼會有人無緣無故追殺我,都是你乾的吧?”
江羽默不作聲,不承認不否認。
等禺疆邁步往那一片靈田走去時,江羽才喊道:“你給我解開!”
這麼大一片靈田,寶藥無數,總不能讓他眼睜睜看著!
禺疆步伐不停。
江羽便威脅道:“幽冥府的傳承還想不想要了?”
禺疆轉頭,一臉黑線。
沉吟片刻後,他揮了揮衣袖,一股靈氣湧出,江羽身上的白色匹練瞬間飛回禺疆的袖中。
嘿!
江羽做了個鯉魚打挺的動作,本來動作應該瀟灑飄逸,可他卻沒能翻起來。
“怎麼回事?”
江羽大驚,我的力量不是恢複了一些嗎?
禺疆盯著他,沉聲說道:“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飛進來了吧?”
江羽回過神來,他用手撐地站了起來,輕輕跳了幾下。
他駭然發現,這裡的重力場很不尋常,是外界的成千上萬倍,莫說飛行了,就連跳起來都困難。
也難怪那些修者拔一株寶藥都要累吐血了。
“喝啊!”
此時,前方不遠處一修者拚儘了渾身氣力,將一株草藥拔了出來,整個人便瞬間後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累得哼哧哼哧的,一邊擦汗一邊說道:“媽的,本以為此行要大豐收了,沒想到這裡的靈藥這麼難拔,累死爺了!”
旁人抹了把嘴角的血跡,用虛弱的語氣說道:“你就偷著樂吧,好歹隻是累而已,老子拔一株寶藥,可足足吐了三升老血,我他媽都快貧血了!”
無論是誰,在初見這方寶地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氣運逆天了,要是把這些寶藥拿出去都賣了,那還不得富甲一方啊?
但現實卻給了他們狠狠一巴掌。
莫說全部搜刮了,來到此處的人,最強的也才采摘了三株寶藥而已,很多人甚至一株寶藥都拔不出來,直接放棄。
看著眼前的景象,江羽暗暗嘀咕:“真有這麼難拔?”
他默默的走了過去,站在田邊張望一番,最後選擇了一株靈韻十分充足的寶藥。
俯身,一隻手握住根莖,然後發力。
“喝啊!”
江羽全身力量寶物保留,大喝一聲,然而那寶藥卻紋絲未動。
於是他伸出另一隻手,雙手緊握根莖,再次發力。
可依舊無濟於事,引來了禺疆的無情嘲諷。
“就你現在這種狀態,還是不要抱任何期望了。”
江羽斜睨他一眼:“媽的,說的好像你行似的,有本事你來!”
他讓開了身位。
禺疆昂然上前,對自己有著十足的信心。
俯身,握住寶藥根莖,手中發力。
畫麵就像是定格了一樣,即便禺疆處於全盛狀態,依舊無法撼動那株寶藥。
禺疆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尷尬得老臉通紅。
江羽瞬間捧腹大笑:“嘁,我以為你多牛呢!”
禺疆陰沉著臉看著他。
“抱歉,我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一般不會笑,除非忍不住,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