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臉憤然。
老子可是白玉神猿,身上的毛比你和你爹加起來都多!
瞧不起誰呢?
一群人哈哈大笑,嘲諷道:“喲,一個小屁孩還敢跟我們拍桌子呢?”
小白正要發難,江羽卻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悠悠說道:“運氣好而已,恰好遇到了舒罪,在他的幫助下,我們才得以活著離開輪回穀。”
“哦?”有人挑眉說道,“既然你真見過舒罪,那你說說看,到底是舒罪厲害,還是鬥戰神體燕覆天厲害?”
“舒罪。”
江羽的答案不假思索。
這就是道送分題啊。
他承認,燕覆天的鬥戰神體很強,假以時日完全成長起來,天下難逢敵手。
但至少目前為止,燕覆天比不上舒罪。
甚至是遠遠不如。
一個是江羽的手下敗將,而一個卻能輕鬆擊退石人。
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放屁!”
另一桌有個青年怒斥一句,“都說那舒罪現在淪落成了乞丐模樣,他何德何能與我家燕師兄相比?”
這是仙衍宗的弟子,桌子上放著一把佩劍,右手握在劍柄上,左手端起一杯酒,全然沒把舒罪放在眼裡。
江羽慢悠悠的轉過頭去,道:“不論舒罪現在變成了什麼模樣,但至少論實力,他在燕覆天之上。”
江羽的語氣十分肯定。
“哼!”
那人重重的放下酒杯,一把劍看起來隨時會出鞘,他疾聲叱道:“你可曾與舒罪打過,憑什麼覺得他更強?”
江羽:“我倒是沒和舒罪打過,但我打過你家燕師兄啊!”
嘶!
此話一出,在座的人全部倒吸一口涼氣。
這話是能亂說的?
就算吹牛逼,也不能當著仙衍宗弟子的麵吧!
在仙衍宗弟子的眼裡,鬥戰神體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容不得半點侮辱。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如此口出狂言!”
蒼啷!
那弟子頓即把劍,森寒的劍氣直逼江羽麵門。
江羽渾身繚繞著紫芒,輕鬆擋住了劍氣,他自顧倒了一杯酒,淡定的說道:“你沒資格與我交手,還是叫你家燕師兄來罷!”
江羽心想,與其被動的打探消息,倒不如讓燕覆天主動來找他。
那弟子氣得吹胡子瞪眼,咬牙切齒:“你你你……你還敢口出狂言?若我燕師兄來了,一隻手都能將你大卸八塊!”
“哦,是嗎?”江羽麵帶輕笑,“那你讓他,我等著他。”
“狂妄!”
那弟子氣得不行,又是一劍劈向江羽。
劍氣縱橫,周圍的桌椅板凳差點化作齏粉。
好在,店鋪的老板還有些實力,打出一道靈氣護罩,把江羽和仙衍宗弟子籠罩,不至於毀了客棧。
江羽坐在原地淡定的飲酒,巋然不動。
簡單一層靈氣,就能輕鬆擋住那人的劍氣。
兩次攻擊,那弟子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和江羽的差距,寶劍回鞘,拂袖便走,並留下一句狠話:“有種你彆走,我燕師兄容後便能抵達!”
他走後,剛才那幾個嘲諷小白的人也不敢多言,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敢叫囂燕覆天的人,能沒點真本事?
於是沒人再敢嘲笑諷刺他們。
一道道目光不時的撇來,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
“這人還真不走啊?”
“誰給他的勇氣,還真敢等燕覆天來殺他?”
“肯定是在裝逼,表麵淡定,其實內心慌得一批。也就是燕覆天沒辦法立刻現身,否則非把他嚇得屁滾尿流不可。”
“要不打個賭,賭他幾十走?”
“我賭三千靈石,他喝完這壺酒絕對腳底抹油開溜!”
“還一壺酒的時間呢?我賭他這杯酒喝完就得跑!”
“看看看,他放下酒杯了,肯定要跑了!”
江羽默默的放下酒杯,然後搖晃了一下酒壺,高聲喊道:“小二,再來壺酒!”
眾人皆是傻眼。
還喝?
不是幾個菜啊喝成這樣?真不怕燕覆天來弄死你?
這時,酒肆老板拿著一酒壺匆匆而來,雙手奉上,帶著笑意說道:“小友,這酒算我送你的,要不你去彆處喝吧?”
江羽眉頭一皺:“有生意也不做?哪有你這樣趕客人的?”
店老板一臉苦澀:“小友,你要是真在這裡把燕覆天等來,那我這小店非被拆了不可。我這東西被打壞了誰賠啊?”
燕覆天一動手,他一個小小老板可護不住酒肆!
“我賠!”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但見賀協從外麵走進來,目光如毒的盯著江羽,喊道:“他要真敢等燕覆天來,你這家店的一切損失,我來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