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鎮守碧水城的長老們來說,抓江羽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所以沒人願意冒險,索性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躲在屋裡不出門。
江羽在城裡大搖大擺的逛了一圈後回到住處,閆薪和錢震已經回來許久了。
一開始江羽等人要求閆薪一同去逛街時,閆薪是很高興的。
他知道江羽的意思是想看著他,但他想著萬一在街上遇到黃泉道的長老便可脫身。
萬萬沒想到……
流言差點讓他社死。
哦不,不是流言,是事實。
他很氣。
所以當江羽等人回來的時候,閆薪冒著生命危險叱問道:“什麼時候放我走?”
江羽聳聳肩:“這不就是你們黃泉道的落腳點嗎?都到家了你這話說的。”
閆薪咬牙切齒,指了指自己頭上的緊箍:“我沒跟你開玩笑!”
江羽略作沉思,悠悠道:“等找到於河,我就放了你。”
閆薪憤然不已:“你說話我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一旁的錢震:“???”
這不是我的台詞嗎?
閆薪道:“最初你還說犁完地就放了我!”
江羽:“你這不還沒犁完嗎?淩霄山上荒地還多著哩!”
閆薪瞬間沒了脾氣,愣在原地沉默了許久,等江羽他們回屋後,他立刻怒吼道:“過來,讓所有人給我過來!”
砰砰砰!
他對庭院中一棵古樹拳打腳踢,沒幾下古樹便斷裂。
十幾人很快集合在一起,見閆薪這模樣,都嚇得不輕。
眾人弱弱的詢問道:“閆薪大人,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閆薪吼道:“都給我出去找於河,三天,最多三天時間,找不到於河都給我提頭來見!”
江羽等人在屋裡等到閆薪的咆哮,皆置之一笑。
不過。
閆薪的發飆還是頗有成效的,當天夜裡淩晨時分,就有人把消息帶回來了。
“閆薪大人,有於河的消息了!”
一聽到這話,已經躺下的眾人都來了精神,紛紛來到庭院中。
閆薪的動作最快,他實在不想繼續受江羽等人的壓迫了。
“說,人在哪裡?”
閆薪比任何人都急。
那人回道:“回閆薪大人,我們打聽到消息,說於河已經離開碧水城了。”
陳向南立刻追問:“人去了哪裡?”
“說是受人邀請,往黑水澗去破解什麼陣法去了。”
“黑水澗?”
閆薪望著江羽,心說蠻荒你比我熟。
江羽則望著陳向南,心說蠻荒你比我熟。
陳向南則望著錢震和蘇溢,心說黑水澗是哪兒?
片刻後,江羽搖搖頭:“我沒聽過黑水澗。”
陳向南眉頭一皺,沉聲道:“閆薪,你該不會是在糊弄我們吧?”
聞言,錢震朝閆薪揮了揮拳頭:“知道糊弄我們的後果嗎?”
雖然滅魂箍並未發動,可閆薪瞬間覺得緊了許多。
他額頭冒起大汗,一把薅住那人的衣領,吼道:“哪兒來的消息,你要是敢糊弄我你就死定了!”
那人也是嚇得臉色蒼白,忙解釋道:“我們調查了整整一天,已經證實了消息的準確性。”
“那為什麼他們都沒聽說過黑水澗?”
“回,回大人……黑水澗不,不在蠻荒。”
“……”
眾人皆一臉尷尬。
閆薪鬆開了那人的衣領,幫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神色緩和了幾分,問:“那在哪裡?”
“就在荒天域,聽說挺遠的,從聖陰教過去都得十天半個月。”
“這……”
陳向南遲疑的看向江羽。
不管於是真的是受人邀請還是故意逃離,總之黑水澗離蠻荒太遠了。
這一來一回要浪費許多時間。
所以他在想,要不算了。
“要不……我權當是買個教訓了?”
“不行!”
然而江羽態度卻異常堅決,“於河這隻雞,咱們必須殺!”
否則的話,傳出去人家還以為神庭是軟柿子。
必須殺雞儆猴。
江羽沉聲道:“距離雖然遠,但使用多多那青銅馬車的話,來去最多也就十天時間,一定要找到於河!”
瘋丫頭立刻糾正:“是我的青銅馬車哦!”
江羽:“……”
閆薪拂袖把下人支開後,立刻露出訕訕的笑容,道:“既然已經有了於河的消息,那……”
他滿眼期待。
江羽淡淡道:“那邊一起去黑水澗看看吧。”
閆薪當時就炸了毛:“小人,一幫出爾反爾的小人!”
江羽平靜道:“消息是你的人帶回來的,你如何能保證於河真的在黑水澗?而且我說的是找到於河就放了你,請你好好理解找到兩個字。”
閆薪心說老子現在手裡要是有件帝器,一定把你們統統砸成肉泥!
錢震凝視著他:“黃泉道的天才,還愣著做什麼?”
閆薪眸光與之爭鋒相對,昂首邁步:“走就走,誰怕誰!”
眾人皆是莞爾。
他還挺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