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的聲音雖小,但並未刻意用靈氣隔絕,被於大師給聽到了。
於大師氣衝衝的就往外走。
“誒於大師!”
陳向南就要往外追,江羽攔住他說道:“陳大哥,且讓他走。”
江羽總覺得這個一來就要錢的於大師不靠譜。
陳向南道:“神主,咱們神庭滅了九淵幫眾,相當於得罪了黃泉道,而今肯幫我們構建護山大陣的人少之又少,我這好不容易才拖朋友找到一個……”
說著陳向南就往外跑去了。
江羽站在原地,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天下錢莊那邊還沒有回信,所以江羽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沒敢直接拒絕於大師。
陳向南在殿外拽住了於大師,連聲道歉,於大師的神色這才緩和了幾分。
江羽走出來,陳向南便不斷的給他使眼色,示意他離開,彆再得罪於大師了。
於是江羽一個人默默的朝山道處走去。
侯禮蟹和瘋丫頭都走了,他決定自己去嶧城看看。
嶧城,城頭上還掛著九淵幫眾大當家的屍首,隨著呼嘯的狂風搖擺。
滿地的枯葉隨風卷起,依舊是一片冷清與蕭條。
城裡麵的行人少得可憐。
雖然消息已經在散播了,但曾經嶧城的人,都還沒有回歸。
江羽一個人走在嶧城的街道上,兩側的店鋪幾乎全都關閉著,隻有僅剩的幾家。
包括之前那個酒樓。
雖然生意依舊沒有,但至少江羽創建的神庭沒有壓榨他們,而且每次讓他們送東西都會付錢。
於是江羽在思考著,是不是該把閆薪三人給放了,讓他們多帶點人來報仇,最好是來幾個舉霞境給他當揚名的墊腳石。
當然揚的不是他的名,而是神庭的名。
江羽慢悠悠的走著,突然駐足在酒樓門口,因為他聽到了裡麵女人的聊天聲。
這聲音他太熟悉了!
是瘋丫頭和彩蝶。
“汪!”
突然間,酒樓裡麵傳來一聲犬吠。
好幾個店小二嚇得同時跑出了門,驚懼道:“大人,你家這狗太嚇人呢,能栓條繩子嗎?”
江羽邁步上前,走到門口定睛一看。
“汪!”
之間大黑狗朝著門口呲牙咧嘴,但在看見自己時,眼神裡出現了一絲迷茫的神色。
“神主大人!”
酒樓裡的人有不少都見過江羽,慌忙行禮。
聞言,正在吃飯的瘋丫頭回頭,驚喜道:“你怎麼來啦?我還說帶她們吃頓好的再上山呢!”
桌子上坐著四個人,三女一男。
瘋丫頭,彩蝶,月月以及許賢。
月月和大黑狗都已從昏迷中醒來,服用了神藥後,身體都沒有大礙。
月月正用手抓著東西吃,一見江羽便蹦蹦跳跳而來:“大哥哥!”
她直接抓住了江羽的衣袖,蹭了他一身的油漬。
江羽也不生氣,摸摸她的頭問:“月月,身體好了嗎?”
月月點頭,用脆生生的語氣說道:“好了呢,一點也不疼了。”
江羽拉著他走過去,瞄了眼大黑後說道:“大黑還這樣?”
彩蝶點了點頭,眼中有憂色。
江羽道:“之前不是說悟道樹在他身上嗎?”
彩蝶道:“月月醒來後我問過了,悟道樹她一直帶在身邊,每當黑哥失去理智的時候她就會給黑哥吃一片悟道樹的葉子,但由於沒有繼續培育,悟道樹的葉子有限,並不能徹底治愈黑哥。”
江羽點頭,道:“恩,以後咱們在淩霄山安身立命,就好好培育悟道樹,爭取早點治好大黑。”
話音落下,月月搖了搖江羽的手臂,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自責道:“大哥哥,我把悟道樹給弄丟了。”
江羽麵色微微一沉。
彩蝶解釋道:“還記得血海邊一戰嗎?當時黑哥性命垂危,夏子盛等人誆騙月月,月月就把悟道樹拿出來請求他們治療黑哥,根據月月回憶,她說當時對方把悟道樹打落在地,之後就被釘在了矮山上。”
江羽眉頭緊皺,自己也在努力回憶著。
“我記得,我當時趕到的時候,並未看見悟道樹。”
“是的。”彩蝶道,“我也回憶過了,我們到的時候,地上也沒有悟道樹。”
江羽道:“是被夏子盛帶走了?”
彩蝶搖頭:“應該不會,他們不認得悟道樹。”
“奇了怪了,難道遁土了!”
江羽嘀咕一句,瘋丫頭瞬間拍案而起:“我就說遁土了嗎?”
她一驚一乍把江羽嚇一哆嗦。
旋即,她朝江羽嘿嘿一笑:“還是咱倆心有靈犀,彩蝶跟我說這事兒的時候,我就分析是遁土了。”
江羽想起那片血染的大地,突然心中一沉。
難道是……
被血族悄無聲息的給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