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隻要有一丁點的可能,江羽都必須得去一趟。
但聽他們說在屍山血海,那可是危險的禁地,江羽也有諸多忌憚。
那麼……
夏子盛想帶人去屍山血海,便正和江羽心意了。
於是他們同時轉身,各自散去,找附近的俊才們閒聊去了,想收集更多消息。
朱炫在一旁冷嘲熱諷:“一聽說能博個好名聲就不走了是嗎?哼……你以為最後這好名聲能落到你的頭上?”
江羽實在厭煩這個朱炫,心想老子想怎麼樣跟你有個屁的關係?
他斜睨朱炫一眼,徑直往前去了,前方的人三五成群,都在聊天,江羽也想去再打聽一些瘋狗咬人事件。
可朱炫卻像是個狗皮膏藥一樣黏了上來,繼續諷刺道:“我聽說你來自蠻荒,是人族修士,最後卻成了仙妖殿的峰主?一個人族卻去給妖族當狗,那九尾王許了你什麼好處?”
一聽這話,江羽瞬間來了脾氣。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於是他猛然回頭,雙眸中爆發出一股強烈的寒意。
朱炫麵不改色。
江羽叱道:“玄天門儘教了你些嚼舌根的功夫嗎?要不是夏子盛說了這是年輕俊才們交流的機會,我還以為這是八卦大會呢!”
他很生氣,但並未動手。
畢竟他才從人家玄天門盜走了母親的雕塑。
當然,說起來也不算盜,他母親的東西,自然屬於他。
不過夏驚風還贈送了他一幅母親的畫像。
所以還是該承玄天門的情。
這貨要不是玄天門弟子,江羽早一個大嘴巴扇過去了。
真是聒噪!
便在此時,少年穆武走過來,其他人都打聽消息去了,穆武一個人無所事事,便想跟著未來姐夫一起轉轉。
聽到有人在排擠江羽,穆武當時就不爽了,毫不客氣的回擊道:“姐夫,你彆跟這些人一般見識,通常來說沒本事的人才會在背後說人壞話。”
聞言,朱炫眉宇間湧出一股怒火,黑著臉訓斥:“哪兒來的小屁孩,這裡豈有你說話的份,再敢聒噪,我定替你的長輩好好教訓你!”
“來啊!”
穆武擼胳膊挽袖子,絲毫沒帶怕的,“有本事跟我打一場,咱們看誰教訓誰!”
好歹是穆家聖主嫡子嫡孫,穆武的脾氣也不小。
霎時間,朱炫體內靈氣狂湧,霸道的威壓席卷過去。
穆武當場發出一聲悶哼,脾氣是有,但這修為,比起在座的天驕們還是有些不夠看。
他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就像是十萬大山壓在了身上,雙腿不由自主的彎曲著。
江羽拂袖,橫身站在穆武麵前,穆武身上的壓力頓即消散。
他大口大口的喘氣,但氣勢依舊不落下風:“你拽什麼拽,我姐夫殺你跟殺雞似的!”
“是嗎?”
這話似乎正合朱炫的心意,他挑釁的看著江羽:“早就聽聞你在蠻荒江無敵的稱號,可敢與我到天池一戰,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有真材實料,還是浪得虛名!”
話音落下,朱炫踏空而起,頃刻間便飛至天池水麵上。
池水平靜,在微風拂動下波光粼粼。
陽光灑落在池中,倒映出點點金輝。
一時間,不少人都投去好奇的目光。
年輕俊才們的交流,不僅僅是談論而已,比試切磋也常有,但基本上是點到為止。
朱炫來自於玄天門,渾天域的俊才們,也有不少認識他的。
“誰將要和朱炫切磋?”
大家都十分好奇,皆往池邊走去。
“你們看,朱炫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似乎這並非正常的切磋。”
“誰這麼不開眼惹到他了?”
玄天門,在整個虛界的宗門勢力裡也是數一數二的,所以一般沒有人會去得罪他們。
“與其說誰招惹他,倒不如說朱炫在主動找茬。”
鄭自在的聲音悠悠響起。
自朱炫出現後,他一直關注著。
隻要腦子沒問題,都能看出是朱炫一直在主動找江羽的麻煩。
鄭自在也納悶了,朱炫和江羽看起來也是初相識,應該不存在什麼舊怨,朱炫何必一直咄咄逼人?
還是說……朱炫隻是單純的看不起蠻荒修士?
整個虛界,這樣的人不在少數。
人族與妖族,是互相看不上眼,但同時都鄙夷著蠻荒修士。
朱炫站在天池中,靈氣震蕩,平靜的池水瞬間驚濤拍岸。
他一雙寒眸如毒蛇般的盯著江羽,高聲喝道:“江羽,你可敢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