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看著那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的女子,佩服不已。
雖然看不清樣貌,但能感覺出她很年輕,比自己也大不了幾歲。
一劍斬殺黑袍人,想必至少也有舉霞五重境的修為,這般年紀,倒是驚才豔豔。
不過話說話來,蘇溢叫她師姐,那也就是半聖紀臨淵的徒弟。
所謂名師出高徒,她有如此實力,江羽倒也釋然了!
看著風華絕代的女子,以及她手中的殘虹劍,江羽低語道:“蘇溢,你師父不是說,手中劍太厲害,會讓人產生依賴嗎?”
他自能看出,那殘虹劍也是一件厲害的法器。
蘇溢:“師父還說,師姐和我不一樣。”
江羽:“嗬嗬,沒想到你師父這麼雙標,看樣子你這個徒弟不受寵啊!”
蘇溢搖頭:“不,師父對她好,隻是因為心中有愧罷了。”
說話間,那女子已經朝他們二人翩然飛來。
江羽忍不住喊道:“師姐厲害!”
蘇溢餘光瞥了他一眼,道:“我叫師姐,你可不能叫師姐。”
江羽:“咋啦,我還不允許是跟著你攀攀關係啦?”
“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幾個意思?”
“總之……唉,你還是親自問她去吧。”
“可你師姐好像很高冷的樣子,我上次遇見她,她都沒跟我說幾句話。”
“嗬嗬,師姐就算對全世界的人高冷,也絕不會對你高冷。”
“恩?”
江羽一臉霧水,剛想再問一句,突然感受到了恐怖的殺機。
“小心!”
師姐驚呼一聲,手持殘虹劍,直奔江羽。
當然她的目標不是江羽,而是江羽身後的人。
太古王族!
一人見黑袍人被斬,沉不住氣,直接衝過來要親自動手。
他的聲音在江羽耳畔響起:“我從一開始就看好你,你能明悟大帝道紋,自是前途無量,可惜你執意要與我族為敵,所以我……隻能將你扼殺!”
這個人,是曾經出現在江羽夢中的那個太古王族,雖然江羽當時沒看清他的樣子,當記得他的聲音。
“哼!”
江羽猛然回頭,冷笑一聲,“在夢中我能滅你,現實世界裡,我同樣能滅你!”
話音落下,蘇溢的師姐已經越過他殺向了那太古王族。
手中殘虹劍流轉寶輝,天空浮現一掛璀璨的彩虹。
那太古王族身後羽翼緩緩扇動著,卷起一股可怕的颶風。
與此同時,他額頭犄角白芒閃爍,隻聽得劈啪一聲,一道熾盛的電光便噴薄而出!
空間都在閃電的可怕威力下撕裂了!
“小心!”
太古王族出手的一瞬,就讓江羽感受到了對方的強大。
叮當!
火花四濺。
閃電打在了殘虹劍上,劍雖然沒有損毀,但卻脫離了師姐的手掌,飛向高天。
而師姐也被那一道雷霆給震飛出去,渾身都繚繞著電芒。
遮住她麵容的黑布,也在這一刻被掀飛。
“你……”
江羽瞪大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師姐的那張臉。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鐺!
直到殘虹劍落地,筆直的插在地麵上,江羽才回過神來。
此刻,蘇溢的師姐已在半空中穩住身形。
閃電襲身,對她造成了不小的衝擊,但未傷其根本。
她一招手,殘虹劍便回到她手中。
這一刻,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太古王族的實力,超乎了她的想象。
而且,這還隻是一人之力!
太虛鼎那邊,還有好幾個,而且誰也說不清這靈源山脈裡鎮壓著多少太古王族!
江羽還愣在當場,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蘇溢用手在他麵前晃了晃,道:“怎麼,不認識我師姐了?”
江羽回過神來,一巴掌拍在蘇溢的手臂上。
啪!
“嘶!”
蘇溢捂著手臂倒吸一口涼氣,“很疼的好吧,大哥!”
江羽:“我不是在做夢?”
蘇溢吐槽:“你怎麼不給自己一個耳光?”
江羽:“我又不傻。”
蘇溢:“……”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江羽飛向了蘇溢的師姐,臨近後,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傾月,真的是你嗎?”
花傾月!
蘇溢的師姐是花傾月,一個江羽認為早已死去的人!
而今,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
花傾月朝她淡然一笑:“是我,本來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去見你,沒想到……被他給打亂了計劃。”
江羽回頭瞄了眼那個太古王族。
“那我還得感謝他了,若不是他,你肯定還會繼續瞞著我,傾月,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替我赴死了嗎?怎會出現在這裡,還成了紀臨淵的弟子?”
花傾月收斂笑容:“說來話長,先應對眼前的麻煩吧,之後我再慢慢跟你解釋。”
“好!”
大敵當前,江羽也不在緊緊追問。
人已經見到了,一切問題,以後有的是時間解惑。
當下的問題是,如何活下去!
一個太古王族就不是花傾月能抵擋的,倘若他們一起出手……
江羽表情嚴肅,靈識已經探入了儲物戒中。
花傾月道:“沒必要和他們拚個你死我活,我早已跟師尊傳訊,隻需要拖到他老人家來即可。”
空中,那太古王族有節律的煽動的翅膀,一陣陣音波激蕩出去。
這像是他們之間特殊的交流,很快,太虛鼎處一人振翅而起,飛到了那人旁邊。
從表麵實力來看,一個太古王族就足夠鎮壓江羽等人了。
但他們也怕出意外。
兩個太古王族並肩站立,二者氣勢疊加,散發著強大的壓迫感。
江羽小聲說道:“看樣子,他們並不打算給我們機會拖延時間。”
花傾月道:“能擋多久是多久吧,我奉師尊的命令前來,哪怕豁出性命也要戰至最後一刻,但你不用,你且退後。”
然後,江羽不但沒有退後,反而還往前邁了一步。
“你退後才是。”江羽淡定的說道,“當初天下錢莊兵臨蠻荒,你替我赴死時,我沒能站在你的麵前,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讓你獨自麵對。”
“可是你才……”
“才劫難境是嗎?”江羽咧嘴一笑,“多多都有能對抗太虛鼎的寶物,我又何嘗沒有底牌?”
他單手一翻,掌心便憑空多處一個卷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