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山脈,天空中雷電閃爍,烏雲密布,大雨傾盆。
江羽一大早就上山去了。
撐起一道淡淡的護罩,雨水拍打在護罩上,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
因為魯真說了,隨時歡迎他,所以他也不必再偷偷摸摸。
大搖大擺上了山。
即便下著大雨,弟子們依舊十分敬業的在巡邏,但數量明顯比昨天少,下雨天,大多都在家房間裡休息。
小隊每個人身上都籠罩一層光暈,無需雨傘,靈氣便能隔絕雨水。
江羽在山道上走了兩百米左右,迎麵遇見了一個巡邏小隊。
“誰,站住!”
小隊無人全都警惕的看著江羽,靈氣湧動,蓄勢待發。
“我朋友。”
不等江羽說話,魯真便從山上徐徐飛來,她周圍看似沒有光圈,但雨不沾身。
江羽有些驚訝,魯真雖然來得很是時候,但卻像是早就料到他會來一樣。
弟子們也有些錯愕。
來這裡的弟子都知道聖子魯真在,說是鎮守靈寶山,實則被囚禁。
這個節骨眼,居然有人敢來探望她,這不是擺明了跟三長老作對?
“見過聖子。”
不過魯真畢竟還是名義上的聖子,弟子們都恭恭敬敬的行禮,而後繼續巡邏。
沒有多餘的言語,都不願和魯真有交集,怕被牽連。
巡邏小隊走後,魯真無奈一笑,對江羽說道:“見過聖子,這是我來靈寶山六個月聽到過他們對我說的唯一的一句話。”
江羽走過去,寬慰道:“沒關係,以後有我,我天天陪你說話。”
魯真道:“雨大,咱們去屋裡聊。”
她領著江羽上山,把他帶到了自己的住所。
一間極其簡單的竹屋,甚至比不上他在伯岐山的居住條件。
由此可見魯真現在的處境。
聖子之名,其實已名存實亡。
“坐吧。”
竹屋裡有一張單床,一張案幾,兩個蒲團,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寒舍簡陋,連招待你的茶水都沒有,實在抱歉。”
江羽坐在蒲團上,詢問道:“那你在這裡吃什麼?”
魯真道:“山中有野味,而且宗門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派人送些東西來。”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青年出現在竹屋前。
他神色漠然,不帶任何表情。
他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放著一壺酒,一盤點心和一盤葷菜。
青年輕輕一推,托盤便飛到了竹屋裡的案幾上。
他略微瞟了江羽一眼,沒有任何言語,就此離去。
江羽心想他應該就是給魯真送東西的人。
把托盤裡的東西拿出來擺在案幾上,江羽吐槽:“送酒來也不知送兩個杯子。”
他拿起酒壺聞了聞,但魯真卻一把搶過酒壺,把酒倒在了地上。
江羽肉疼道:“好不容易有壺酒,怎麼還給到了。”
魯真倒了酒後,把空酒壺放在案幾上,優雅的坐下,十分淡定的說道:“酒裡有毒。”
江羽瞬間愣住。
酒裡有毒?
魯真拿起一塊點心放在口中,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三長老的主意。”
江羽錯愕道:“你怎麼知道酒裡有毒?”
魯真解釋:“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剛開始的一個月,我連著喝了幾壺酒,就感覺身體有些不適,靈氣稍顯紊亂,整個人也無法集中精力,我以為是我心亂導致的結果,直到後來有人偷喝了我一壺酒。”
那些被分派來看守靈植的普通弟子,是沒有物資的,一般都是來的時候自己提前準備好足夠的食物,或者獵殺山中野味。
某一次,有個饞鬼實在忍不住了,偷喝了魯真的酒。
因為修為太低,當天就毒發身亡。
其他人還以為他誤食了某種劇毒的花草,畢竟看守的弟子也會有監守自盜的情況發生。
但魯真心知肚明,是那壺酒引起的。
“之後每次送東西來,我都會把酒倒掉,足足三個月,才把身體調養回來。說起來我還得感激那個師弟,否則的話,連續服毒六個月,我現在可能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江羽攥緊了拳頭,啪的一聲拍在案幾上:“這個三長老真是卑鄙!”
魯真毫不在意的說道:“這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一切都隻能用實力來說話,所以你送我三葉金蓮的時候,我沒有拒絕,或許真的隻有等我突破到舉霞境,宗門才會重新記起我來。”
“既然聖陰教容不下你,那你為何不選擇離開?”
“你以為那麼容易嗎?”魯真搖頭,“我現在之所以還能活著,就是因為聖子這個身份,即便三長老,也隻能暗裡耍手段,一旦離開……”
後果隻有一個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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