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被帶去虛界了。
江羽的腦子瞬間嗡鳴,一時間陷入空白。
她,怎麼會被帶去虛界?
老頭看著他,一直等他緩過勁來,才說道:“以前聽聞天絕閣要布置九曲引仙陣,目的是為引上界靈氣下來,現在看來這從始至終都是一個騙局,上當最慘的,當屬天絕閣那些不遺餘力效力的成員。”
老頭一陣感慨。
那些人,聽信了天絕閣閣主的謊言,天真的以為真的能夠開啟九曲引仙陣,讓他們的實力達到劫難境甚至更高的境界。
然而,他們全都是天絕閣閣主的棋子,最後關頭還被無情拋棄了。
老頭繼續說道:“聽你師姐說了你們在天絕閣一戰,現在看來,天絕閣真正的目的,應該是強行開啟了一條通往虛界的通道。”
“可這和小舞有什麼關係?”
“這件事,沒有小舞,就永遠不會成功!”老頭解釋道,“小舞的眼睛蘊含著強大的空間之力,她雙眼的力量可以撕開空間壁壘並且讓空間相對穩定,否則的話,強行開啟一條空間通道,他們隻會死在空間亂流中。”
“那小舞豈不是……”
江羽心頭一顫,天絕閣閣主心狠手辣,連跟隨自己多年,忠心耿耿的護法們都可以淩厲斬殺,那在他利用完小舞之後,小舞豈非凶多吉少?
老頭悠悠道:“我知道你在擔心小舞的安危,但按照我的猜測,小舞應該不會有事的。”
江羽頓時抓住老頭的衣袖:“老頭,你說的是真的,你沒騙我,你不是在安慰我,對吧?”
老頭道:“他們需要穩住空間,所以在通往虛界前小舞不可能死,天絕閣閣主即便舍棄皇甫麟和禺疆,也不會舍棄小舞……”
“但強行開啟的空間畢竟不穩定,而且小舞的眼睛也剛剛進化到終極狀態,無法發揮最強的威力,空間還是會有一定的波動,他們幾個人應該會隨機的出現在虛界各處,甚至連進入虛界的時間都會產生很大的變化。”
江羽算是鬆了口氣,隻要小舞不跟他們出現在虛界同一地點,隻要小心些,應該就不會有性命之憂。
但不論如何,小舞被帶去虛界,江羽始終放心不下。
他站起來,眸光淩厲:“老頭,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去虛界?”
老頭道:“你就此渡劫不是已經結束了嗎,難道沒有一絲感應?”
江羽知道他說的是對於虛空通道的感應,這是此界通往虛界的唯一穩定通道。
他晃了晃腦袋,嘗試以至尊魂去感應。
的確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可更多的還是疼痛感。
幽滅十神降,讓他的靈魂損傷太重,現在的靈魂不如之前的三分之一。
見他麵露痛苦之色,老頭不忍說道:“實在不行的話,就彆勉強了。”
“不!”
江羽目光堅決,他一定要感應道通道所在,一定要去虛界!
老頭道:“天絕閣所布置的大陣,倒也的確為這個世界做了些好事,虛空被強行撕裂後,上界的靈氣是有一部分泄露了進來,如今世界的靈氣要比以前濃鬱了些,相信不久的將來就會有劫難境修者出現,你天賦絕倫,不急於一時。”
江羽有些痛苦的說道:“我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但靈魂太過疼痛,無法感應到通道的具體位置。”
他放棄了,收起至尊魂。
老頭問:“你的靈魂,損傷有多嚴重?”
江羽搖了搖頭:“不礙事的。”
老頭一驚:“這還不礙事?”
這徒弟心可真大!
但江羽沒撒謊,這不是安慰師父的話,靈魂損傷雖然嚴重,但他有吞天至魂功,可以通過吞噬靈魂來補全自己的至尊魂!
說起來,這一戰,江羽使用幽滅十神降,對於他來說反倒是件好事,因為施術的後果,他可以承受。
這也就意味著,以後再用幽滅十神降,就不用像以前那麼顧忌了。
十倍戰力啊,這種禁忌秘法一出,在哪個境界不能橫掃?
老頭道:“既如此,那你就先恢複靈魂,虛界不著急去,那是個對你來說完全未知的世界,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江羽現在冷靜下來了,覺得老頭說的有道理。
他雖然心急找小舞,但如果貿貿然前往,非但找不到人,自己可能一去就夭折了。
他現在已經是人族修者最強者之一了,經天絕閣一戰,也無人敢再招惹他,如今便能專心鞏固自己的實力了。
前一段時間他一直在快速的提升境界,各種術法都沒時間修煉。
現在最主要的是恢複至尊魂,而吞天至魂功最需要的就是靈魂。
這世間哪裡的靈魂最多?
無疑是埋屍嶺。
而正好,他也打算去埋屍嶺陰潭找到合道花,有了此物便能讓他以一己之力施展完整的陰陽遁玉,對於自己以後去虛界,也是多了一重保障。
“老頭,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出發!”
“你去哪兒?”
“去埋屍嶺恢複靈魂。”
“埋屍嶺?”
老頭眉頭一皺,雖然江羽已有神魂九重境的實力,但埋屍嶺那種地方,依舊對他有威脅。
江羽淡然一笑:“彆擔心,我隻是去尋埋屍嶺的陰靈,暫時不會闖入內部,對了老頭,你見多識廣,知不知那埋屍嶺中到底有什麼?”
老頭肅然道:“據聞,埋屍嶺深處,有太古血族。”
“血族?”
江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族群的名字。
“血族,乃太古王族之一,在數十萬年曾攪動天下風雲,能夠與上界強者爭鋒。”
江羽若有所思,心想曾在埋屍嶺見過的陰靈可能就是太古血族那不散的亡魂。
“老頭,那我去了。”
“不和外麵的人打聲招呼?”
“不了,你跟她們說,讓她們先各自回去,在我去虛界前,多陪陪家人,等時機到了,我回去找她們的。”
那些未婚妻們,屆時他是一定會帶走的。
從現在開始,他就得為進入虛界開始做準備了。
朝老頭躬身一拜,他便施展小虛空術,悄無聲息的從竹屋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