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靈珊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江羽。
“你想在我們靈虛宗殺人?”霍靈珊搖搖頭,“且不說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即便有,我們也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我靈虛宗可不會給你背黑鍋。”
如果說切磋,霍靈珊可以幫忙。
但生死之戰的話……萬一紀天良有個三長兩短,那千尊島還不得把賬算在他們靈虛宗頭上?
江羽淡然一笑:“霍姑娘多慮了,我可不是來找茬的。”
“哦,那你為何而來?”
“主要是想見見咱們西南的確的年輕才俊們。”
此次由靈虛宗作為東道主,邀請了西南各勢力的年輕天才齊聚一堂。
當然最為主要的並非切磋,而是天才們相互交流一下修行心得,取長補短。
在霍靈珊的帶領下,江羽順利入山。
在一座錦繡山峰上,西南地區各大勢力的年輕俊才們齊聚山巔。
山巔草木鬱鬱蔥蔥,奇花爭相鬥豔,宛如一個大花園。
其間擺放著幾十個案幾,案幾上有各種水果點心。
年輕天才們坐而論道,一派和諧的景象。
靈虛宗,千尊島,三聖宮的天才弟子們都在,暢談天地。
最為矚目的當屬正中心位置的紀天良。
作為西南公認的年輕一代第一人,有不少人上前敬酒,希望能讓他指點一二。
在邊緣地帶還有七八人,遭受到了冷落。
西南地區除開三大宗門外,還有兩大世家。
兩大世家實力相近,但和三大宗門卻有些差距。
如今沈家基本覆滅,便隻剩下白家了。
白家的一些天才子弟也受邀而來,但卻不太受待見,三大宗門的弟子都不願意和他們說話。
有靈虛宗的弟子想請紀天良指點,人家畢竟是主人的身份,紀天良自然要給幾分薄麵。
於是起身,來到前方的一處平台。
這裡便是切磋的地方。
平台很小,而且沒有陣法隔絕。
因為這樣的切磋很簡單,他們隻是各自施術,形神俱佳但卻並無破壞力。
紀天良演化秘法應對,在簡單的交手過程中,指出對方的不足之處。
他雖然年紀不大,但畢竟修為高深,被指點的人都受益匪淺。
簡單切磋後,紀天良便回到案幾前坐下,細細品茗。
好不容易有和紀天良見麵的機會,白家眾人也不願錯失良機,希望能與之切磋交流一下。
白家一個名叫白一寒的少年端起酒杯走上前去,十分客氣的對紀天良說道:“在下白家白一寒,很榮幸能認識紀少主。”
他舉杯示意,紀天良隻是淡淡的點頭。
白一寒飲儘杯中酒,而後說道:“在下有一門術法修煉許久總覺得那裡不對,不知紀少主能否指點一二?”
紀天良抬頭瞄一眼,並未說話。
而這次,旁邊千尊島的弟子卻開口了:“你何德何能讓我家少主指點?”
“有點自知之明,真以為靈虛宗邀請你們來,你們白家就能和我千尊島平起平坐了?”
“區區一個白家,指不定哪天就步沈家後塵了。”
白一寒眉色一凜,不指點便不指點,何必諷刺挖苦人?
但他也不敢動怒,隻能暗暗咬牙。
的確,白家和千尊島有差距,他的嘴不起紀天良這些人。
若是自家少主也在,興許還能爭辯幾句。
“白家好歹也是西南一修行世家,什麼時候變成區區白家了?”
便在此時,山巔一道雄渾的聲音響起。
江羽跟隨者霍靈珊邁步走來。
他來的目的,隻是想看看紀天良來靈虛宗帶了多少人,有多少高手。
但一來就聽見千尊島的人在挖苦白家,作為白家女婿,他哪兒能聽之任之?
三大宗門以及白家都穿著特製的服飾,很好辨認,江羽一襲休閒裝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聲音響起後,一道道目光瞬間落在他的身上。
見他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勢力,千尊島的人便諷刺起來:“這是西南三大宗門年輕俊才的聚會,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的?”
這話還故意落下了白家。
白家眾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諸位。”霍靈珊輕聲開口,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吳獨尊,若論天才,他在咱們西南地區也是排的上號的,所以我也邀請了他,與諸位一同交流交流。”
千尊島一人戲謔道:“敢問這位天才,師從哪位高人?”
即便霍靈珊說了江羽是她的朋友,千尊島的人依舊不給麵子。
江羽淡然道:“在下無門無派,自幼跟著一位名不見經傳的散修修行。”
“師父無名,徒弟更無名,這樣的人也配稱天才?簡直是侮辱了天才這個名號!”
“這年頭,什麼阿貓阿狗也敢以天才自居!”
千尊島弟子無情的諷刺著,霍靈珊饒有韻味的看著江羽,也想看看他會如何回應。
江羽清冷一笑。
“說的是啊,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以天才自居,我好歹也在西南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怎麼不知道千尊島有這麼多天才呢?”
換言之,你們都是阿貓阿狗!
千尊島的弟子也不是傻子,聽得懂江羽話裡話外的意思,一個個皆目露凶光。
你丫區區一個散修,也敢來刁侃我們千尊島的人!
如果不是在靈虛宗,這些人恐怕當時就要群起而攻之。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等麵前口出狂言?”
千尊島一弟子指著江羽,氣得麵紅耳赤。
他回頭道:“少主,請允許我和他單挑!”
這畫麵,一副財神要單挑降龍羅漢的既視感,霍靈珊掩麵而笑。
隻有她知道江羽的實力。
人家可是連你家少主都不放在眼裡的人,就憑你也敢與人單挑?
此刻,江羽隨意的找了一個空案幾坐下,飲了一口酒說道:“我雖然算不得什麼東西,但比起你們這些垃圾來,還是要強上不少的。”
這話頓時刺激了千尊島弟子的神經,剛才那個揚言要和江羽單挑的人立刻怒罵:“你他媽罵誰是垃圾呢?”
“誒彆激動,我可沒有針對你。”江羽放下酒杯,目光掃過千尊島眾人,“我是說,千尊島在座的諸位,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