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對付紀天良也不是個容易的事兒,江羽不可能帶著骨罐這點力量就去硬剛千尊島。
還是得從長計議。
他領著眾人去到聚德樓,邊吃邊想法子。
瘋丫頭也算是故地重遊了,心情愉悅胃口大開,今日她格外的能吃,這要放以前,非叫江羽破產不可。
“這才叫食物嘛,瞧瞧咱們在骨罐裡吃得都是些什麼!”
瘋丫頭咕噥著,嘴裡的東西還沒咽下去就又開始風卷殘雲,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小舞道:“咱們骨罐裡的食材畢竟有限,而且也沒人擅長烹飪。”
瘋丫頭看著江羽,道:“你之前不是說要抓些野味養在骨罐裡嗎?”
江羽:“有機會再說,食材的問題好解決。”
瘋丫頭:“那就剩廚子了,話說,咱要不要把聚德樓的廚子抓進去?”
江羽白眼一翻,沒搭理她。
楚闌沒怎麼動筷子,倒不是沒有胃口,她一直在思考如何引出紀天良來。
“江羽,你看這樣行不行,反正紀天良現在知道我還活著,他絕不會善罷甘休,不如就讓我來當誘餌,引出紀天良?”
“不行!”
江羽直接否決了楚闌的提議。
“有些方法隻能用一次。”江羽道,“你上一次把紀天良引出來,雖未能報仇,但我也滅了他一具石身,如果再引他出來,紀天良肯定會格外小心,如果帶著千尊島大批高手來圍剿你,到時候咱們都難以全身而退。”
“人多怕啥!”瘋丫頭嚷嚷道,“不行我也叫人去,讓我小姨帶著咱白家的高手來幫闌姐!”
楚闌心中感動,但卻搖了搖頭:“這是我的個人恩怨,沒必要把你們牽扯進去。”
白家畢竟是一個家族,如果和千尊島撕破臉對立,受影響的是整個白家。
江羽也是這麼認為的,於是飯桌上陷入沉默,眾人隻能再想其他的辦法。
正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鬨聲。
江羽問服務員:“外麵出什麼事了?”
服務員:“先生稍等,我出去問問。”
一分鐘後,服務員走進來,道:“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外麵有位常客,他以前經常在這個包廂吃飯,現在咱們包廂已經客滿,但那位常客不願意等就和咱們的工作人員爭吵起來,打擾到你們吃飯實在抱歉。”
服務員話音剛落,門就被嘭的一聲推開。
一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來,懷裡還摟著一個漂亮的姑娘。
那人趾高氣揚的說道:“你們換大廳去吃,這頓飯我請了!”
江羽站起來盯著他,楚闌的眼神也出現了一抹異樣。
因為這個年輕人和紀天良有幾分相似。
那青年還以為江羽在看他的女人,頓時嗬斥道:“沒見過女人?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此人可以說是囂張到了極點。
然而江羽卻是輕蔑一笑:“我的女人多了去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繞到楚闌和白映雪之間,一手摟著一人,道:“我的女人個個國色天香,就你懷裡那種貨色,脫光了我都不會多看一眼。”
女人一聲嬌哼,青年頓時怒火洶湧,包廂裡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氣浪,差點把桌子掀翻。
顯然此人也是一個修者。
江羽靈氣迸射而出,氣勢陡然淩厲起來:“你以為就你是修者?”
那女人抱著青年,撒嬌道:“紀少,你可是千尊島的人,他是修者又怎麼樣?你想想辦法嘛,人家不想在大廳吃飯,太吵鬨了。”
青年便囂張的說道:“難怪敢這麼跟我說話,原來是同道中人,那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老老實實搬到大廳離去。”
江羽和楚闌相視一眼,沒想到此人竟是千尊島的人,而且還和紀天良的長相有幾分相似,看來和紀天良關係不淺。
他立刻展露笑顏:“原來道友是千尊島的人,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青年昂首:“好說,紀林海!”
江羽道:“敢問千尊島少主紀天良,和道友是什麼關係?”
青年更加得意:“那是我表哥!”
有一個西南年輕一代第一人做表哥,青年很是驕傲。
江羽當即便有了主意,既然這個紀林海是紀天良表弟,那麼完全可以從他入手,迫使紀天良現身!
不過這裡是聚德樓,在臨州城中,江羽不好動手。
他拱手道:“千尊島的麵子,在下自然是要給的,我們這就給紀少騰地兒。”
他朝其餘人使了個眼色,眾人紛紛起身準備離開。
唯有瘋丫頭還在一刻不停的狂吃。
江羽提溜起她來:“還吃,走啦!”
瘋丫頭掙紮:“我還沒吃飽呢!”
江羽:“我給你抓廚子去。”
“抓廚子?”瘋丫頭眼前一亮,立刻放棄手中的食物,“那這就走!”
一頓飽和頓頓飽她還是分得清的。
“算你識趣。”
江羽等人與紀林海錯身之際,紀林海不由輕蔑一笑,然後摟著懷中妹子走向餐桌。
外麵的工作人員惹不起紀林海,隻能不住的給江羽道歉,並且經理主動免了他們的單。
一行人乘坐電梯下樓,來到地下室停車場。
出電梯後,看著滿目的汽車,瘋丫頭有點蒙。
“不是抓廚子嗎?”
“你要是修行有吃這麼執著的話,肯定早就突破到神魂境了!”
江羽很是無語。
“修行?在這兒?”瘋丫頭雙目炯炯有神,“這麼刺激的嗎?”
咚!
江羽在她腦門敲了一下,吼道:“想什麼呐你,你可是個女孩子啊,而且你還不到二十歲,沒到如狼似虎的年紀呐!”
瘋丫頭揉了揉額頭,嘟囔道:“那我們抓廚子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