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和紅拂先行回京,吳良也帶著小雞子離開。
本來吳良是很好奇江羽到底感悟到了什麼的,但他忍住了沒問。
他怕氣死。
聖人道場明明是他找到的呀!
江羽則是把小舞也送回了骨罐,自己一個人大搖大擺找白家姐妹去了。
有了藏息術和挪骨術,行事也不必再那麼畏首畏尾。
永青山脈的修者越來越多了。
雖說聖人道場被毀,但消息還是傳了出去。
吸引了很多人,即便道場已成茫茫焦土,依舊有人認為自己乃天命之子,即便在焦土中,也能得到聖人傳承。
這兩日,山中並不太平。
千尊島和靈虛宗的弟子杠上了。
由於金文才不肯忍氣吞聲,找了千尊島的弟子報仇,從而引發了一係列連鎖反應。
金文才認為,千尊島不會因為他而對霍靈珊大動乾戈,那麼靈虛宗也不會因為普通弟子而對他大動乾戈。
所以很是張揚,把靈虛宗的弟子湊得很慘。
靈虛宗的弟子也咽不下這口氣啊!
得罪不起你金文才,還得罪不起你們千尊島的普通弟子了?
於是乎……
兩個宗門的弟子一見麵就開打。
江羽在尋找白家姐妹的過程中,卻遇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天絕閣護法黑獄的幫手,淩傲。
淩傲負責幫黑獄跑腿收集情報,算不得正式成員,沒有掩人耳目。
一見到他,江羽就知道,淩傲肯定是來追查自己行蹤的。
小舞對於天絕閣來說重要至極,尋找小舞就是天絕閣現目前的頭等大事。
江羽和淩傲算不得熟悉,總共也沒說過幾句話。
但他也不至於起殺心,畢竟隻是跑腿收集情報的,殺了一個還會有第二個。
最主要的,是得把天絕閣的注意力從西南地區轉移。
他動用了藏息術和挪骨術,連萬獸宗掌教都看不出端倪來,更遑論淩傲。
他從淩傲麵前經過淩傲都毫無反應。
於是,他趁著淩傲休息的時候,走到淩傲不遠處的一群散修旁邊閒聊起來。
“幾位道友,我聽說最近千尊島和靈虛宗打起來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誰知道呢,兩大宗門的爭鬥,與我們無關。”
“咱也彆去看起,免得引火燒身。”
“是啊,特彆是咱西南地區年輕一代第一人紀天良也在永青山脈,千萬彆去蹚渾水。”
提到紀天良,江羽順水推舟的說道:“我聽說東部有個新晉的第一天才,不知他和紀天良孰強孰弱。”
“這個不好說,沒真正打過,誰也不敢妄下定論。”
“我聽說那個新晉第一人,好像是白家女婿江羽……”
“是有這麼個說法,當初都在嘲笑人家白家,說人家把兩個女兒嫁給同一人,丟進了臉,殊不知白家才是最大的贏家!”
“不過說起來,那個江羽好像自燕雲山一戰後便銷聲匿跡了,也不知去了何方。”
當他們提說江羽這個名字的時候,淩傲果然豎起了耳朵。
江羽暗暗一笑,道:“諸位消息閉塞了吧,我可聽說了,那個江羽和一個很漂亮的姑娘跑南方天涯海角度假去了!”
“你聽誰說的?”
“我一個朋友,他一周前就在那邊度假,給我打電話說看見了那位新晉第一天才。”
江羽暗中觀察淩傲的反應。
此時淩傲已經站了起來。
他自語道:“難怪找了這麼久都沒有蹤跡,原來他根本就沒回西南地區!”
淩傲有些激動。
總算是有點線索了,可以回去交差了,於是匆匆離開。
忽悠走了淩傲之後,江羽便露出滿意的笑容。
但他也知道,這並非長久之計,終有一天還是要和天絕閣的人正麵交鋒。
但那都是以後的事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想辦法乾掉紀天良,替楚闌報仇。
白家在西南地區還算有名,通過一番打聽,江羽很快確定了她們的方向。
杜卿雲早已打算返回陵水,但在瘋丫頭的強烈要求下,又多逗留了兩天。
閉關這麼久,瘋丫頭實在悶得慌,想在外麵多玩玩。
聽聞千尊島和靈虛宗打起來了,她就更興奮了,這熱鬨不看白不看啊!
這不,兩個宗門十來個弟子又顫抖在一起了,雖然修為都不是很高,但打得異常激烈。
看熱鬨的人挺多,包括杜卿雲和白家姐妹。
“小姨,姐,來吃點瓜子,咱們坐下來慢慢看。”
瘋丫頭捧著一捧瓜子,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地方。
白映雪驚訝道:“你哪兒來的瓜子?”
瘋丫頭朝旁努了努嘴:“喏,跟那邊的人要的。”
另一方,也有一群人邊嗑瓜子邊看熱鬨。
“嘖嘖,下手可真夠狠啊,你看千尊島那人的手都被打斷了。”
“靈虛宗那邊也很慘啊,你看那個女弟子,長得多水靈啊,臉上也不知什麼時候被人劈了兩劍,可彆毀容了。”
“這兩個宗門的人,越打越上頭了,不會真打死人吧,咱在這兒看戲會不會受到牽連?”
有人開始擔心起來,畢竟大宗門行事,有時候是不會跟你講道理的。
“彆擔心,我都看兩三回了,這幫人打架也不敢下死手,且瞧著吧。”
果不其然,當雙方各有重傷者出現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停手了,各放幾句狠話之後便紛紛撤離。
“沒戲看咯!”
圍觀的吃瓜群眾也開始離場。
忽然有人注意到了杜卿雲和白家姐妹,眼睛便直了。
“咦,剛才怎麼沒注意到,居然還有三個這麼漂亮的姑娘!”
“剛才儘看戲去了!”
“那姑娘不是剛才過來跟我們要瓜子的人嗎?走走走,過去聊幾句!”
幾個人剛邁步,就被人攔住了!
“你們瘋啦,那可是白家第二高手杜卿雲!”
嘶!
眾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心裡有些後怕。
幸虧有人提醒啊,否則就是作死了!
就在這時,又一道聲音在眾人耳旁悠悠響起:“怎麼,白家第二高手就撩不得了?”
眾人頓即回頭,打量一番後,皆是麵露不屑之色。
“彆以為你長得醜就可以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