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咱們繼續喝啊!”
明煬拿著酒杯,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似乎完全沒意識到陪他喝酒的人已經完全躺了。
旁邊的人都在關注這邊的戰果。
雖說明煬自己也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可依舊讓人佩服!
“這哥們兒生猛啊,居然喝翻了十個!”
“在夜場的姑娘,酒量那可是一個比一個好,躺那兒那姑娘看見了嗎?一周前直接把我給喝翻了!”
“牛逼啊這人,一個乾翻十個!”
江羽拍了拍明煬的肩膀,道:“來,我陪你喝一個。”
明煬一甩手,吼道:“你誰啊你?”
江羽一臉淡定:“我你爹!”
“爹?”
明煬扭頭看著他,眼神十分迷離,他現在意識不輕,看江羽是模糊的,在昏暗的燈光下,隻能看到一個輪廓。
“爹!”
忽地,明煬一把抱住了江羽的胳膊,“爹你可算來了啊!”
臥槽!
江羽心裡一聲驚呼,我就隨口一說,你還真把我當你爹了?
看來這藥粉果然物超所值!
於是,江羽輕輕的拍了拍明煬的腦袋,緩緩道:“沒事,爹來了,有什麼委屈就跟爹說,爹給你做主。”
“爹,江羽那小子命太大了,本來我……我想借沈家的手除掉他的,可沈家偏偏後院起火!爹你不知道,這兩天江羽和紅月出雙入對,我,我心裡不高興啊!”
江羽眉頭一皺,輕拍明煬的手恨不得立刻爆發全力,一巴掌給他腦瓜子拍碎。
但他忍住了,帶著埋怨的語氣問道:“明煬啊,江羽也是咱們天絕閣的一員,你為什麼非要弄死他呢?”
“爹?”明煬抬頭,很不解的說道,“爹你不是說他是棋子嗎?”
“爹當然知道,不過棋子有棋子的作用,我有沒有告訴過你?”
“爹你說過,你說閣主要利用他來讓紅月的眼睛產生變化,可我究竟要等多久啊,我實在不想再看到他和紅月出雙入對了!”
聽到這句話,江羽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起來!
沒想到天絕閣隔絕還有這樣的想法!
他繼續說道:“那你可知,閣主為什麼要利用他,而非彆人嗎?”
明煬含糊不清道:“爹你說,你說那個江羽,好像很久以前就和紅月認識,隻有越親近的人刺激紅月,紅月的眼睛才更有可能產生變化。”
聽到這裡,江羽心中一窒!
冷汗順著脖子流淌!
天絕閣閣主,竟然知道自己曾經和小舞的關係!
那麼……
天絕閣招自己加入,必然也是早有預謀!
他的一切計劃,其實都在天絕閣閣主的掌握之中。
自己果然是一顆棋子!
可是,天絕閣閣主為什麼這麼迫切的想要小舞的眼睛產生變化?
他又拍了拍明煬,道:“看來的交代你的話,你一點都沒放在心裡。”
明煬瞬間抬頭,信誓旦旦道:“爹,我發誓,你的話我一句也沒忘!”
江羽道:“那你說說看,閣主抓來紅月,目的何在?”
明煬道:“閣主不就是想要紅月的眼睛嗎?”
江羽眉色沉肅,原來這就是天絕閣閣主的目的!
他要小舞的眼睛!
可是天絕閣閣主需要小舞的眼睛,直接挖去便是,何必更改她的記憶,還拿自己來當棋子?
於是他再次問道:“那你可知閣主為何遲遲不動手?”
明煬道:“因為對於閣主來說,紅月的眼睛是外物,取下來是什麼樣子,按在他身上就是什麼樣子,閣主沒辦法讓紅月的眼睛變化為終極形態,隻有紅月自己可以。”
江羽恍然。
難怪天絕閣閣主如此大費周章。
因為小舞那一雙眼睛是屬於她的,在彆人身上,無法蛻變。
江羽又問:“那你可知道紅月的眼睛,到底有什麼來頭。”
明煬搖頭:“那我不知,爹你知道嗎?”
江羽道:“爹也不知道。”
不論如何,總算搞清楚天絕閣的意圖了。
明煬的話,讓江羽驚出一身冷汗,這一刻他便下定決定,決不能再回天絕閣。
因為他不知道天絕閣閣主會在什麼時候對他下手。
沉吟片刻,江羽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多套出一些天絕閣的秘密來。
他問道:“明煬,爹可曾跟你說過天絕閣存在的意義?”
明煬迷迷糊糊道:“說過,爹說,天絕閣是造福全修者的存在。”
他意識已經很模糊了,似乎隨時可能昏睡過去,聲音細弱蚊蠅,完全被淹沒在了濃重的音樂聲中。
除了江羽,沒人能聽見他的話。
江羽道:“天絕閣如何能造福全修者?”
明煬:“因為……因為星空大陣可以,可以開啟……”
“可以開啟什麼?”
“呼,呼……”
“說話啊你!”
“呼,呼……”
啪!
江羽一巴掌甩在明煬臉上:“說話!”
“呼,呼……”
明煬毫無反應,徹底昏睡過去。
江羽凝眉,看來藥粉放多了!
媽蛋!
關鍵時刻掉鏈子!
周圍人都驚愕的看著他們。
那些人聽不到他們的對話,隻能看見明煬抱著江羽的胳膊一副親近的樣子,還以為這倆是基佬!
江羽感受到周圍那些怪異的目光,直接甩開明煬,正色道:“彆這麼看著我,我的取向彆在座的各位都要正常!”
明煬已經完犢子了,也套不出什麼話來。
江羽去買了單,把明煬仍在酒吧,獨自一人離去。
雖然還有些秘密沒問出來,但至少知道了自己和小舞的處境。
他決不能再讓小舞回到天絕閣那個危險之地,必須儘快把她弄進骨罐裡!
至於星空陣。
黑獄也曾和江羽說過,天絕閣在做造福全修者的事,看來應該和星空陣有關。
但他現在沒心情去考慮這些。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把小舞弄進骨罐。
當天夜裡,江羽回去後,便帶著小舞連夜離開了臨州市。
明煬在酒吧裡睡了一晚,因為江羽消費了很多錢,所以酒吧工作人員還是把他照顧得很周到,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清醒。
當明煬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睡在酒吧,而昨晚喝酒的事,隻記得前半部分,後半部分的記憶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怎麼可能喝醉?”
明煬呢喃一句,突然意識到不對勁,蹭的一下站起來,吼道:“你們老板呢?把昨晚酒吧的監控給我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