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久違的臉,逐漸在江羽的眼中清晰起來。
那精致的鵝蛋臉躍然眼前,一雙眼睛宛如兩彎月牙。
江羽激動得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是她,真的是她,是小舞!
他情不自禁的就伸出雙手,捧住了小舞的臉。
雖然她並不記得自己了,可江羽還是可以找到當初的感覺。
小舞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她推開江羽的手,道:“再不走,萬獸宗的人可要過來了。”
“恩……哦。”
江羽依依不舍的收回了手。
她是小舞,可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小舞。
她現在是紅月,一個自認為自幼被天絕閣閣主收養的紅月。
在她心裡,天絕閣比什麼都重要。
至少現在是這樣。
所以江羽必須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不能立刻攤牌。
畢竟他和小舞……也就是現在的紅月沒有任何感情可言,無論他說得如何天花亂墜,紅月肯定都不會信他。
所以他需要時間,需要一段時間來和小舞相處。
他要用自的魅力,來征服小舞。
莫說是天絕閣閣主的徒弟了,就算是天絕閣閣主的女兒,在愛情麵前,也會失去理智。
所以江羽現在要做的,就是讓現在的小舞愛上自己。
當她完全信任自己的時候,就能將她送進骨罐之中。
之後……
之後就可以脫離天絕閣了,小舞的靈魂,江羽可以想辦法慢慢幫她恢複。
“你還愣著乾什麼?”
小舞催促道。
江羽看了眼李雲海,眉色一沉:“這小子不能就這麼輕易饒恕。”
小舞道:“可你不是說拖太久會引來萬獸宗其他高手嗎?”
江羽:“放心,不耽誤事兒。”
轉頭,踏步而起,陽遁玉凝成,直接轟了過去。
砰!
尚處於幻境之中的李雲海沒有任何的感覺,胸膛被陽遁玉洞穿,橫飛出去倒在了小島廢墟中,鮮血直流。
讓你打我媳婦兒!
小舞:“現在可以走了嗎?”
“不著急。”
江羽的目光又緩緩移動到玉頂烏雲雕身上,“紅月,你尚未到神魂境,飛行不便,我給你抓個坐騎。”
“啊?”
說罷,江羽眉心光芒閃爍,磅礴的至尊魂直入烏雲雕識海。
烏雲雕處在幻境之中,突然的靈魂闖入,打破了它的幻境。
識海中,烏雲雕如臨大敵,它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江羽神魂的可怕。
“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李雲海的戰寵。”
低語一句,江羽開始凝結手印,施展雙魂共生術。
一道金色光圈凝成,套在了烏雲雕頭上。
烏雲雕識海中突然湧起一股另外的魂力,在對抗江羽。
那是李雲海留在烏雲雕識海中的印記,他是烏雲雕的主人。
然而,在強大的至尊魂麵前,李雲海留下了的靈魂印記根本就不堪一擊,當場被江羽抹除。
江羽重新與玉頂烏雲雕締結契約,烏雲雕根本就不敢反抗。
新的契約順利締結。
江羽收回至尊魂,過去拍了拍烏雲雕的腦袋。
烏雲雕緩緩睜眼,拍打了兩下翅膀,慢慢的飛了起來。
“它它它……”
小舞指著烏雲雕目瞪狗呆。
江羽能無視她的幻術便也罷了,一隻雕居然也能無視她的幻術?
她不由得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實力來。
江羽看著烏雲雕,淡淡說道:“去,從今往後,你就是她的坐騎。”
唧!
烏雲雕發出一聲疾鳴,在江羽周圍盤旋兩圈後,飛到了小舞腳下,乖順的趴在地上,示意小舞到它背上去。
小舞一臉茫然:“它怎麼了?”
江羽道:“被我策反了,它覺得跟著李雲海沒前途,以後就跟著咱們混了。”
小舞:“……”
誰信呐!
“彆發呆了,走!”
江羽一把拉住小舞的手,縱身跳到了烏雲雕的身上。
烏雲雕後背寬闊結實,而且毛茸茸的,坐在上麵很是舒適,比飛梭飛劍舒服多了!
唧!
烏雲雕再次長鳴,振翅而上,片刻間便沒入了雲層之中。
小舞離開,幻術自解。
“咦,人呢?”
不少中了幻術的人還後知後覺,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看,李雲海受傷了!”
有人指著廢墟中的李雲海喊道。
此刻,李雲海也從幻境之中抽離出來,劇烈的疼痛瞬間襲遍全身。
他顫抖著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鮮血粘稠。
“她……她的眼睛……”
李雲海撐地站了起來,回想起剛才的一幕。
他明明已經要接觸到那個女人了,可突然看見了她那如血月般的眼睛,然後自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怎麼可能,她的修為明明不如我,我怎麼可能中她的幻術!”
幻術乃是魂術中的一種,是針對靈魂發起攻擊的。
低修為修者對高修為修者發起靈魂攻擊,是很容易遭到反噬的。
關鍵是,中術時,李雲海絲毫沒有察覺!
這是何等高明的魂術?
“她的眼睛有問題!”
論魂術,李雲海自認萬獸宗不弱於人,所以他判斷,一定是因為小舞那一雙妖異的雙眼。
“血紅色的眼睛,我似乎在哪裡聽說過。”
他努力的回想,但疼痛讓自己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
“烏雲,帶我離開。”
眼下,他必須得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先療傷。
從儲物法寶中拿出一粒丹藥喂進嘴裡,他喊了一聲烏雲雕。
烏雲是他給烏雲雕的名字。
然而……
周圍沒有烏雲雕的聲音響起。
服下丹藥後,李雲海四周看了看,哪裡還有烏雲雕的身影!
“烏雲!”
他大吼出聲,同時釋放魂力。
他驚恐的發現,他感應不到烏雲雕的氣息了!
不是因為烏雲雕距離他太遠,而是他沒有了和烏雲雕的靈魂聯係!
出現這種情況,就隻有一個可能,有人強行抹去了他留在烏雲雕識海中的靈魂印記!
“啊!”
李雲海發出一道憤怒的吼聲!
那烏雲雕,可是他花了整整三年時間才收服的,期間也不知經曆了多少磨難。
此刻,他修者從島外飛來,淡淡說道:“彆吼了,我剛才看見了,你的雕飛走了。”
李雲海忙問道:“你可知它飛去了哪裡?”
“一隻老是撞山的沙雕,飛走就飛走了唄,你說你在乎它乾啥?”
“……”
李雲海直接一口老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