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好希望此刻能下一場雨,可以讓他無法分辨臉上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江羽:“想啥呢你,我還真能給你搶完了啊,我是那人嗎我?”
黑袍:“……”
要點臉吧你!
江羽咳嗽兩聲:“那個,我就是想問問你,人皮卷上的路線,你記熟了嗎?”
黑袍堅毅的搖頭:“沒有,我保證,一點也沒記住!”
江羽把他的兩張人皮卷全部拿出來,遞給他。
“這……”
黑袍感動得稀裡嘩啦:“大哥我就知道你在跟我開玩笑,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強取豪奪的人,我就知道……”
啪!
江羽一個爆栗敲在黑袍腦門:“想啥呢你,我是想你記清楚上麵的路線圖,還以為我能還給你啊?”
黑袍覺得自己被戲耍得很慘,他完全搞不明白江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江羽道:“認真看仔細瞧,背熟了自己畫兩幅。”
黑袍無語的盯著他。
江羽又是一個爆栗敲在他腦門:“看圖,你看我乾啥!”
黑袍突然覺得心很累。
其實線路圖他早已了然於胸,兩張人皮卷他看了八百遍了!
他忙道:“我記住了,那我現在能走了嗎?”
江羽:“最後一個問題,告訴我你叫什麼,來自於哪裡?我要聽實話。”
強大的威壓再次把黑袍籠罩。
黑袍不敢妄言,老老實實回到:“我叫苟劍鋒,瓊州椰城人士。”
一旁的紅拂:“苟見瘋?你這名字挺草率啊!”
江羽淡淡道:“名字爹媽取的,而且就是一個代號,叫啥不是叫?”
黑袍終於覺得江羽說了一句人話了。
然而……
江羽突然轉頭看著他:“你說對吧苟子?”
黑袍麵部僵住。
江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苟子你以後繼續努力,雖然人皮卷我拿走了,但不代表你就和寶藏無緣了,我看好你。”
苟劍鋒:“大哥我能走了嗎?”
江羽:“去吧。”
苟劍鋒轉身,走了幾步,回頭。
江羽揮手:“放心走,沒事兒了。”
苟劍鋒扭頭,繼續往前,走幾步又回頭。
江羽:“沒騙你,真讓你走。”
苟劍鋒再走幾步,再次回頭。
江羽神魂陡然席卷過去:“你擱這兒跟我玩一二三木頭人呢?滾!”
唰!
苟劍鋒宛如一顆炮彈,瞬間飛了出去,揚起一地塵土。
看著苟劍鋒遠去,紅拂才詢問道:“為什麼不殺他?你不擔心他日後報複你?”
江羽:“留著有用呢,還得讓他幫我找人皮卷。”
他覺得苟劍鋒這個釣魚的方法還蠻不錯,說不定過段時間又有人上鉤。
這麼好的工具人,哪兒能隨便殺了?
紅拂:“打算等他再湊幾張人皮卷,然後再搶一次?”
江羽:“這哪兒能叫搶,我這是為了讓寶藏重見光明而奮鬥,將來若真能找到寶藏,我的勳功章上,必有苟子濃墨重彩的一筆!”
所以他問了黑袍的名字和籍貫,以後要找他,通過暗夜堂的情報網,應該會很容易。
紅拂歎氣:“你才是真滴狗!”
……
回到酒店,秦野依舊不見人,電話也打不通。
江羽躺在床上,打開論壇尋找合適的任務。
紅拂的任務完成,那麼下一個就該他了。
如果增加五萬貢獻值,他的排名應該可以提升到六十左右。
後五十位的貢獻值差距不算大,到了前五十位跳動就比較大了,特彆是前二十。
路得一步一步走,一口吃不成胖子。
短暫休息之後,天色便大亮了。
江羽沒再論壇上找到合適的任務,但還是去了一趟京都辦事處。
亮出腰牌,被工作人員奉為上賓。
工作人員客客氣氣的說道:“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大人的?”
江羽用他們的紙筆,寫下了三個名字:百裡晴,穆懷雨,姬十六。
“幫我查一下這三個人的線索。”
雖然他現在暫時沒時間去找這三個未婚妻,但提前利用暗夜堂的情報網確定三個未婚妻的位置還是可以的。
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像在鎮邪司那樣被驅逐。
在鎮邪司沒把握住機會利用鎮邪司的情報網,在暗夜堂可不能再錯過了。
工作人員眉頭微皺:“這個……怕是有點難度。”
江羽:“找不到?”
工作人員:“因為隻有一個名字,天底下重名的人太多,大人能不能再提供一些其他信息?比如年齡修為,出生地址現居地址等等。”
江羽橫眉,我要有這些線索還要你們何用?
他態度還算溫和,淡淡道:“我手裡隻有名字這一條線索,不過我並不著急,你們可以慢慢查。”
“那行,有消息我們會在後台通知您。”
江羽離開時,迎麵走來一個中年人,神色孤傲。
因為京都的辦事處很寒酸,門也很窄,並不能讓兩個人同時通過。
兩人在門口錯身,雖然門窄,但如果都側著身子,就不會碰撞。
江羽側身,可那個中年卻像是沒看見他一樣,闊步往裡走,重重的撞在江羽的身上。
江羽眉色一凜,誰啊這是,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沒長眼睛。
他正想怒斥一句,但見那中年走到工作人員麵前,亮出腰牌,高高在上的說道:“給我查苟劍鋒的資料,此人是瓊州椰城人,神魂二重境的修為。”
“大人請稍等!”
工作人員態度謙卑,顯然這中年人也是暗夜堂的正式成員。
江羽站在門口狐疑。
居然有人要殺他的工具人?
不過……
昨晚他刷了很久的論壇,也沒見有人發布暗殺苟劍鋒的任務啊!
苟劍鋒有著神魂二重境的修為,暗殺他的任務至少需要兩萬積分,他沒理由刷不到這個任務。
於是他返回辦事處,對中年人說道:“我昨晚正好見過苟劍鋒,或許可以幫到你。”
中年人這才算是正眼看向他。
江羽亮了一下腰牌:“都是暗夜堂的正式成員,互幫互助也是應該的。”
中年人那冷傲的神色減弱幾分,但態度依舊高高在上,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告訴我他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