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的月亮下,紅月那雙眼睛裡多多少少閃過一抹緊張。
忽地,江羽縮回了手,凝視著天空。
一輪又大又圓的血月下,閃過數道身影!
禦空而行全是神魂境的高手!
“壞了,血月的出現肯定引起了各方長老的注意,我得溜了!”
於是他朝紅月揮了揮手:“說好了,改天請你吃飯,記住,我叫岡門正直。”
說罷,夾著王天戒迅速逃離這座最高的山峰。
夜空上,東部三大實力的高手們儘皆瞭望者封鎖區,但終究還是沒有進入。
爭奪戰並未結束,無論彆人使用什麼樣的手段,他們都不能插手。
江羽帶著王天戒一路狂奔三十餘裡。
劇烈的抖動也是讓王天戒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他發現地麵在快速的倒退,而自己卻並未著地,頓時驚呼出聲:“媽媽,我……我能禦空而行了,我突破神魂境了!”
哐當!
江羽在王天戒的腦門敲了一記,然後停下,把他仍在地上:“你突破個屁,怎麼中個幻術腦子還不好使了?”
王天戒撓撓頭爬起來,詫異道:“姐夫?”
江羽遞給他一枚丹藥:“看你這一身傷,先把這丹藥吃了,真是打兩個靈台境也能傷成這樣。”
“姐夫,我的對手可是柯鎮北和潘譽,他們可不是一般的靈台境修者!”
“那又怎樣?就算他們是二班的我也照樣打得他們找不著北。”
王天戒豎起大拇指:“那你牛啤。”
江羽:“丹藥不吃了?”
王天戒:“我有的是!”
說罷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一顆白色藥丸吞下,緩慢的恢複著傷勢。
“還看不起我這丹藥是吧,不要拉倒!”
江羽把自己的丹藥放進儲物袋中。
王天戒道:“姐夫我哪兒能看不起你啊,不過你都窮得去當殺手了,我還能要你的東西?”
江羽感慨:“還是小舅子知道心疼人。”
王天戒左看看,又瞧瞧,迷惑道:“不過話說回來,我不是中幻術了嗎,怎麼突然跑這兒來了?”
江羽:“你把我當擺設?”
王天戒:“那不能。”
江羽:“不用謝我。”
王天戒:“你應該的。”
江羽:“……”
“我去!”王天戒突然一聲驚呼,“剛才中幻術了,我的令牌!”
他立即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儲物袋,然後常舒一口氣:“還好,令牌還在。”
江羽問:“你有多少?”
王天戒:“十一塊。”
江羽:“加上我給你的才十一塊?你這些天都乾嘛去了,莫不是在封鎖區迷上了哪個妹子?”
王天戒:“……”
他的表情突然擔憂起來:“才十一塊令牌啊,王家除了我,其他人的令牌肯定都被搶了,這麼點令牌怎麼爭奪礦脈主導權啊!”
嘩啦啦!
江羽大袖一揮,頓時五十多塊令牌掉落在地。
與之一同掉落在地的,還有王天戒的眼睛。
“這……這麼多令牌?”
王天戒人都傻了!
他心說姐夫你再強也不至於能搶到這麼多吧!
“姐,姐夫,令牌一共就一百枚,都是特殊製作的,作弊可不行。”
江羽又朝他腦門拍了一巴掌:“作你大爺的弊,難道我的實力很值得懷疑?”
王天戒摸摸腦門:“姐夫你的實力當然不用懷疑,不過……”
江羽:“不過什麼?”
王天戒:“我大爺將來很可能也是你大爺,所以你彆再罵我大爺了。”
江羽:“……回去代我向你大爺問好。”
王天戒激動的收起令牌:“姐夫牛啤啊,這麼多的令牌我王家穩操勝券了!對了姐夫,你這些令牌從哪兒搶來的,我聽說柯鎮北潘譽身上的令牌也不少。”
江羽:“就是從他們那兒搶來的。”
王天戒:“羽哥你當時也在場?你咋沒中幻術?”
江羽:“忘了我靈魂強大了?區區幻術奈何不了我!”
王天戒:“厲害厲害,姐夫你這次可是居功至偉啊!”
江羽:“彆在嘴上說,我需要實質性的回報。”
王天戒:“姐夫你說。”
江羽:“等王家拿到礦脈的主導權,我要求給我至少一個月的開采權。”
沒人爭搶,他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在礦脈尋找靈源了。
王天戒拍著胸脯:“我還以為啥事兒呢,彆說一個月了,一年都完全沒問題!”
江羽:“那就一年。”
王天戒:“……不客氣一下嗎?”
江羽:“到時候我還得再帶個朋友。”
王天戒:“我儘量爭取。”
江羽:“不是儘量,是必須,就這些令牌,我無論交給哪個勢力,我的條件他們都會答應。”
王天戒嘿嘿一笑:“姐夫你這話就見外了啊,我保證滿足你的要求行了吧!”
江羽滿意的點點頭,拍了拍王天戒的肩膀:“找個地方藏起來,等明天時限結束再出來。”
“姐夫你呢?”
江羽帶上麵具:“彆忘了我現在是天絕盟的人。”
王天戒擔憂道:“姐夫你把令牌都給了我們,不怕天絕盟找你麻煩?”
“放心,沒人知道是我搶走了令牌,你記住,明天不論如果有人問你令牌怎麼來的,不管你怎麼編,千萬彆把我扯進去。”
“這還用你提醒?我又不是沒腦子的人!”
“那行,我先走了。”
“姐夫,到時候記得聯係我!”
……
江羽留了王天戒的聯係方式,獨自一人來到之前和秦世荒藏身的山洞,秦世荒還在昏迷之中。
他留了兩塊令牌,往秦世荒的儲物袋中放了一枚。
做完這些,就躺在秦世荒旁邊睡了起來。
半個月了,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次日,正午。
秦世荒從昏迷中醒來,殺豬般的吼聲驚醒了江羽:“江兄,咱們的令牌被人搶了,快醒醒!”
江羽陡然睜眼,立刻檢查自己的儲物袋。
“媽的,我這裡隻剩一塊令牌了!”
秦世荒:“我也隻剩一塊了。”
他摸了摸後腦勺還沒消去的大包,罵道:“真是日了狗,躲在這裡居然都被人敲了悶棍!”
旋即他看看江羽的後腦勺,奇怪道:“江兄你腦袋上怎麼沒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