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的徐儲都忘了在第一時間去抵擋催山鼎。
徐儲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我的氣息隱匿,再加上這黑霧的乾擾,莫說他一個靈台八重境了,即便是與我境界相當,也不可能輕易的找到我!”
“除非……他的魂力遠勝於我!”
念頭至此,徐儲內心頓時籠上一層驚懼!
一個靈台修者的魂力超過神魂境,雖然罕見但並非沒有!
對方的魂力勝過自己,也就是說,自己之前的一切探查就像是……像是脫了衣服在彆人麵前晃蕩一樣!
自己的底褲都被人看穿了!
他果然是故意引我來的!
砰!
徐儲體內靈氣湧動,猛地一掌拍在催山鼎上。
催山鼎刹那間暗淡下去。
恩?
徐儲瞬間迷惑了。
催山鼎的強度也就靈台境而已,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他哪兒來的自信?
來不及多想,徐儲破開催山鼎後,迅速的後撤,再一次隱匿在黑霧之中。
而就在這一刻,江羽那磅礴的魂力驟然蓋壓下去,峽穀中風雲變幻。
一股狂風將黑霧吹散。
徐儲顯露在江羽眼中,他額頭有豆大的汗珠掉落。
這種威壓,實在太恐怖了!
這真的是一個靈台境修者該有的魂力?
親身感受到強於魂力的強大之後,徐儲終於明白了江羽的底氣所在。
呼……
江羽長出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魂力不受限的感覺可太好了!”
他的靈魂太過強大,大大的壓製了徐儲的行動力。
徐儲也明白,想要在這種恐怖的魂壓之下逃走很不現實。
既然討不了,那就隻能戰!
“他最大的倚仗就是靈魂的強大,不過到了神魂境,他沒辦法用魂術瞬殺我,那麼依靠秘法和肉身,並非不能斬他!”
想到這裡,徐儲便打消了逃走的念頭。
他要用強大的術來鎮壓江羽!
驀地,他手中結印,旋即一隻大手虛空探去。
“穿雲手!”
那隻大手強橫有力,似可崩滅一座山。
神魂二重境的強大秘術,江羽還是頗有壓力,天外星河領域頓時展開,與此同時,綠色的光芒自眉心飛出。
至尊魂化作一道光影直逼徐儲。
徐儲感受到了可怕的壓力,可在被江羽壓製他的行動受限,根本就躲不開那強大魂力的侵襲!
江羽的一道靈魂瞬間鑽進了徐儲的識海之中。
不過,徐儲乃是神魂境的高手,靈魂分布於身體各處,江羽沒辦法將之瞬殺。
但是江羽在衝進徐儲識海之後,頓時把他的識海攪了個天翻地覆。
徐儲不得不分出精力去對抗體內江羽的至尊魂。
一心二用,所以他的術的威力也有所衰減。
鐺!
徐儲的穿雲手探來,江羽以催山鼎護體。
那隻大手雖然拍滅了催山鼎,但沒能對江羽造成傷害。
下一刻,江羽手持陽遁玉,奮力的朝著徐儲衝殺過去!
和神魂二重境的高手比拚秘法是很不明智的。
所以他得依靠自己強橫的肉身。
在天外星河的加持下,江羽的肉身可以和神魂二重境一戰!
見江羽朝自己衝來,徐儲頓時一喜!
他隻能依靠肉身和秘法強度來取勝,但因為江羽那強大魂力的乾擾,導致他的秘術威力大打折扣。
但是……
肉身的強度擺在那裡,不會因為江羽魂力的壓製而有所減弱!
他正愁如何近江羽的身呢,沒想到他卻主動迎了上來。
哢擦!
徐儲的拳頭捏得咯嘣作響,渾身青筋冒起,力量毫無保留,準備等江羽靠近後給他致命一擊!
說時遲那時快,江羽眨眼間便已衝到了徐儲麵前,罡風撲麵。
攜帶者陽遁玉的手掌打得空間都扭曲了幾分!
徐儲內心一沉,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危險!
後背冷汗直流。
他不敢有任何大意,一拳轟出去,嘴裡發出一聲狂嘯。
“啊!”
聲震蒼穹,在山穀裡不斷回蕩,山中不少野獸都在他這一聲狂嘯之下七竅流血。
轟!
當江羽和徐儲的拳頭碰撞之時,陽遁玉也是轟然爆開。
恐怖的能量層層激蕩,旁邊的河流瞬間炸起百米高的水柱,在餘波的衝擊上,兩邊山體都在震動,巨石滾落。
兩個人同時被那巨大的力量震開。
第一次交鋒,兩個人都沒有占到便宜,手上都出現了傷痕。
徐儲震飛出去,停下後瞳孔放大。
太不可思議了!
他不止魂力遠勝於我,竟然連肉身都與我不相上下!
但他也發現了,江羽剛才衝擊過來時,還施展了一門術!
當江羽發起第二次攻擊的時候,徐儲調動體內靈氣,在爆發出恐怖的力量的同時,拳頭上更加形成一道熾烈的風旋。
風旋宛如神兵一般鋒利!
轟!
眨眼間,兩個人再次對拚在一起。
山穀震動,風雲變色。
兩人一擊則分,徐儲的手輕微的顫抖著,手上滿是擦傷的痕跡。
再看江羽,因為風旋的緣故,江羽的手臂上多了一道傷口,滲出了鮮血。
徐儲不由露出會心的笑容來。
江羽比他傷得更重!
但是徐儲臉上的笑容很快凝固,發出一道痛苦的悶哼聲。
靈魂終究比不過彆人,識海裡的靈魂被江羽給磨滅了!
江羽也是微微皺眉。
這個徐儲比苗安海難對付,苗安海初入神魂二重境,但徐儲在這個境界已久,修為十分穩固。
而且他的魂力壓製隻能讓徐儲的秘法打一些折扣,沒有完全限製他。
每一次的對拚,自己都會傷得更重一些。
徐儲剛才笑,也是這個原因。
江羽要是一直這麼打下去,那麼肯定比徐儲傷殘嚴重。
但是!
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再次衝了上去!
徐儲人都傻了。
他還以為江羽會改變策略,可沒想到還是像個莽夫一樣以命搏命,他瘋了嗎?
這麼打下去,先死的肯定是他!
但徐儲來不及多想,如法炮製再次回擊一拳。
砰!
砰!
砰!
江羽連續發起了十幾次的攻擊,雖然自己傷得很重,一隻手早已皮開肉綻露出森森白骨,但徐儲的手臂也變得血肉模糊。
鮮血從手臂上滴落下去,徐儲怒吼一聲:“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