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江羽昂首闊步來到王元熙的住所。
身份已經表明,他也就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
江羽身上的傷還沒好,雖然還疼著,但一路都哼著小曲兒,心情十分美麗。
途中已在幻想和王元熙發發生的美妙的故事。
王元熙在房間裡等著他,屋子裡彌漫著淡淡的清香。
江羽敲了敲門,王元熙輕聲說道:“進來。”
江羽推門而入,王元熙坐在床邊,身姿婀娜。
她起身說道:“來了啊,那我們開始吧。”
江羽一怔,這麼著急的嗎?
他悠悠說道:“要不我先洗個澡?”
王元熙道:“結束後再洗也不遲。”
既然王元熙都不介意,那他自然也要爭分奪秒,關了門之後就開始脫衣服。
王元熙怡然而立,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
江羽脫下上衣,露出了身上那些醒目的傷痕。
他的傷勢雖然自主恢複了一些,但並沒有痊愈,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王元熙忍不住皺了下眉,似乎有些心疼。
當他準備去解褲腰帶的時候,王元熙錯愕道:“你乾嘛?”
江羽道:“難道做這事兒還能不解皮帶?”
王元熙道:“不必。”
江羽一愣,這是什麼新玩法?
王元熙指了指床:“坐上來。”
江羽滿懷新奇的過去,盤坐在床上。
然後,王元熙遞給他一粒丹藥。
江羽皺眉道:“我身體很強壯,還沒到靠藥物支持的地方。”
王元熙道:“強壯不也傷成這樣了,不用丹藥,明日如何戰勝柯鎮北?現在可不僅僅是你爭奪頭名了,暗地裡也是我們王家與空山劍宗,道一教的較量,你已經打贏了潘譽,要是再打贏柯鎮北,為我們王家爭光的話,我想族老們應該會對你改觀。”
“???”江羽滿臉問號,“什麼意思?這丹藥是給我療傷的?”
王元熙奇怪道:“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忽地,王元熙想到江羽剛才準備解皮帶的舉動,不由得俏臉一紅!
她沒好氣道:“我讓你來我房間,是打算幫你療傷,你想哪兒去了你!”
江羽瞬間尷尬了,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誤會可大了啊!
要是療傷,你早說啊!
你自己看看那些東部修者們對我欲殺之而後快的態度,你知不知道你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把我推上風口浪尖了?
要是有實質性的進展,那我也就認了。
可……
僅僅是療傷,我何必承受那麼多的怒火?
江羽默默拿起丹藥吞入腹中,一股暖流從胃裡向著身體奇經八脈,四肢百骸流轉。
下一秒,他感受到一隻溫潤的玉手貼在了自己的後背上,王元熙那精純且磅礴的靈氣湧入體內,配合丹藥的力量,在幫他快速恢複傷勢。
美好的憧憬化作了泡影。
兩個時辰後,江羽耷拉著腦袋從王元熙的住處離開。
治療完成後,王元熙一分鐘也沒多留他。
江羽一步三回頭,可始終不見王元熙挽留的身影。
“唉!”
他歎了口氣,失望的回到自己的住處。
門口還有不少人沒走,當他出現後,那一道道目光幾乎能把人千刀萬剮。
如果不是在燕雲山,可能這些修者已經群起而攻之了。
不過,當眾人看到江羽那失望的臉色之後,頓時狐疑起來。
“咦,你們看他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不是吧,和王元熙共度時光,那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怎麼可能不高興?”
“那還用說,肯定是王小姐沒讓他碰啊!”
“謝天謝地,我就說,我心中的女神怎會如此隨意!”
“嘁,害我白白在這裡等了兩個時辰,腿都蹲麻了!”
“心情突然變好了啊,走,回屋喝酒去!”
於是眾人四散而去。
江羽回到房間裡,金三立刻湊上前來問道:“羽哥,你怎麼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我剛才聽外麵的人議論,是不是王小姐她……”
江羽肅然道:“想什麼呢,元熙讓我去她房間,隻是幫我療傷而已,我和她可都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金三悠悠道:“療傷啊,那為啥要等天黑?”
江羽眉色一凜:“怎麼今天的饅頭不好吃嗎?”
金三心裡咯噔一下,忙道:“羽哥,我就隨口一說,你彆生氣,來喝杯茶。”
他給江羽倒了一杯茶,江羽坐下來,轉移話題說道:“道長呢?”
金三道:“跟你一起出去的啊,道長說要去觀摩觀摩。”
江羽道:“觀摩什麼?”
金三道:“你和王小姐……”
啪!
江羽當場就把杯子給捏碎了。
這該死的道士,還能不能乾點人事兒了?
下一刻,吳良優哉遊哉的走進房間,悠悠道:“諾大一個燕雲山,居然連個墓穴都沒有。”
咻!
突然,地上杯子的碎片騰飛而起,朝著吳良飛馳而去。
吳良往旁邊一跳,罵罵咧咧道:“臭小子,你想乾嘛?”
江羽咬牙道:“我想殺了你!”
吳良罵道:“沒良心的家夥,貧道如此幫你,你居然還想殺我?”
江羽臉色陰沉,一字一頓道:“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你想觀摩什麼?!”
“嗬,嗬嗬……”
吳良頓時訕笑起來,同時淩厲的瞪了眼金三。
金三立刻轉過身去,麵向牆壁。
吳良嘿嘿笑道:“你理解錯了,貧道不是去觀摩,而是暗中保護你。”
江羽道:“編,繼續編,保護我?你的意思是王元熙會對我不利?”
吳良道:“倒不是王元熙,在這燕雲山上,王家來的人可不止王元熙一個,倘若你真的敢對王元熙做點什麼,你覺得王家人會坐視不理?估計當場就能把你小子給閹了!”
“所以啊,貧道一片好心,反被某人當成了驢肝肺,貧道心裡苦啊!”
“滾一邊去!”
江羽罵道,雖然吳良的解釋說得通,但江羽還是不信他。
吳良悻悻道:“你明日還有一戰,晚上就好好休息養精蓄銳,貧道就不打擾你了!”
說罷,吳良一溜煙就跑沒影兒,典型的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