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協會裡,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一掌差點打死衛驍的絕頂高手,居然……居然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你們,你們剛才看清楚了嗎?”
“我隻看到會長手裡好像有個白色的東西飛了出去。”
“沒錯,會長剛才手裡有個白色小球,現在消失了。”
“會長把他殺了?”
“這……太恐怖了吧!”
的確讓人覺得恐怖。
何遠山帶來的另外兩個藏府五重境的修者從頭涼到了腳。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那個年輕人的實力遠勝於他們,同樣可以將他們二人一擊斃命!
何遠山的額頭瞬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一擊秒殺藏府五重境的高手,他……難道他有著藏府八重境或者藏府九重大圓滿的實力?
還是說……
他已經突破到了靈台鏡!
這怎麼可能!
他知道,他堂弟死的那一天,江羽在麓堂之巔和天雲市的曹大師決戰。
當時還隻是一個小小武者,差點被一顆子彈奪去性命的武者!
這才過了多久,他竟然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
不……
不會!
剛才他手裡打出的白色小球,肯定是一件法寶,他自身肯定沒有這麼強大的實力!
何遠山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強裝鎮定的站起來。
隨後轉身往門外那個倒在血泊中的修者走去,看起來像是不相信他會死,要去親自檢查一番。
然後,他走出大門,退到那靈台修者身後,並未去關心自己請來的修者的死活。
他在一步步遠離天雲武協。
他太害怕了。
剛才的淡定從容,剛才的囂張狂妄,頃刻間化作烏有。
那個白色小球能打死藏府五重境的修者,自然能打死他。
所以他要遠離,不能被那個小球打中。
江羽也站了起來,冷漠的說道:“何遠山,這就想跑了嗎?”
陽之力繚繞,陽遁玉成型,江羽又拿在手中拋了起來。
“何遠山,要不要也嘗嘗我這陽遁玉的滋味?”
此話一出,何遠山腿都嚇軟了。
他嘶聲吼道:“攔住他,攔住他!”
刷!
下一秒,江羽再次將手中陽遁玉拋飛出去。
剩下的三個修者似乎也並不覺得江羽有著遠超他們的實力,都認為陽遁玉是某種厲害的法寶。
於是三人擋在大門處,各自施術。
三麵白色的光盾出現,嚴嚴實實的遮擋著整個大門!
他們認為,寶物雖強,但使用者修為不高的話,隻要他們認真對待,也是可以抵擋的。
砰砰砰!
接連三道爆炸般的聲音響起。
三麵光盾瞬間分崩離析。
陽遁玉威勢不減,嘭的一聲打在了另一個藏府五重境修者的身上,留下一個醒目的血洞。
此人也和剛才那人一般倒飛出去,這次飛得比較遠,落在了何遠山的腳邊。
何遠山踉蹌倒退,身形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修者。
噗!
那修者嘴裡冒出一股血水,他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一呼吸血水就被吸進了肺裡,然後劇烈的咳嗽著。
越是咳嗽,湧出來的血水就越多。
他朝著何遠山抬了抬手。
幾秒鐘之後,咳嗽的聲音戛然而止,那一隻抬起的手,也是無力的掉落在地。
有一個藏府五重境的修者被秒殺了。
何遠山此時已經完全被恐懼所籠罩。
如果沒人眼前這個人擋著,那麼陽遁玉必然會飛向他,那麼死亡的人就一定是他。
他再也顧不得什麼尊嚴臉麵,轉身就瘋狂的跑去。
江羽轉頭對瘋丫頭說道:“他就交給你處理了。”
瘋丫頭略顯興奮,打不贏藏府境靈台鏡的高手,還打不過一個剛入門的何遠山嗎?
她瞬間朝外衝去。
“喝!”
門口還剩兩個修者,那靈台鏡修者低喝一聲,魂力驟然釋放。
對於瘋丫頭來說,靈台鏡的威壓是致命的。
對於一眾武協成員來說同樣如此,魂力瞬間填滿了整個一樓空間。
“啊!”
一片哀嚎聲響起,那種威壓太過可怕,不少人的口鼻瞬間溢血。
“班門弄斧!”
江羽一聲怒斥,至尊魂瞬間搏殺而出。
一股更為磅礴的魂力釋放,屋子裡那靈台鏡修者的魂力當場被蕩散開來。
“你……”
那人踉蹌倒退兩步,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江羽的強大!
但沒等他說話,江羽的至尊魂便衝進了他的識海。
魂殺!
隻消片刻,那靈台鏡高手便神魂俱滅,僵硬的仰麵倒在地上。
身上沒有一處傷,沒有流一滴血,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
對於天雲武者和韓天明兄妹來說,這個畫麵很是詭異。
因為他們對於魂力碾壓沒有任何概念,看不見摸不著。
在江羽至尊魂的鎮壓之下,那靈台修者瞬間死亡,藏府境修者也是被壓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瘋丫頭順利的衝了出去。
剩下這一人,江羽沒有立刻殺死他,而是轉身對武協成員說道:“前些時間,你們有誰被他打傷了?”
眾人遲疑片刻,然後紛紛舉手:“我,我,我!”
“那麼,現在給你們一個報仇的機會。”
江羽讓開身位。
然而,一時間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因為江羽能對付的人,並不意味著他們也能對付。
江羽道:“不用害怕,他現在就是砧板魚肉。”
片刻後,有個年輕的武協成員站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
他內心還是很擔憂的。
他走到那修者麵前,踹了他一腳後急忙後撤。
退後幾步,觀察了一會兒,見那人趴在地上沒有一點反擊的架勢,於是又靠近踹了一腳。
“他,他真的還不了手!”
確認之後,三十來個武者便一擁而上,痛打落水狗!
很多沒被打過的人也圍上去踹了幾腳。
不過,藏府五重境的肉身相比於武者來說還是強大,雖然麵對三十多人的拳打腳踢,但那個修者身上卻並沒有什麼傷痕。
“媽的這人真抗揍!”
“不行,我實在沒力氣再打了。”
三十多人累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氣,而這時瘋丫頭也把何遠山給拖了過來。
他的樣子看起來可就淒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