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來如風去如電,她殺千尊島弟子,仿佛不是為了救江羽,隻是為了殺人!
“好奇怪的女人。”
江羽嘀咕一句,也沒有多想,立即折返回去,救治瘋丫頭。
兩天後,瘋丫頭的傷口早已愈合,也逐漸從昏迷中醒來。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山洞裡,身下是軟綿綿的乾草。
山洞外一縷縷清香飄來,瘋丫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慢慢的走出去。
“居然一個人偷吃!”
洞外,江羽升起了一堆篝火,篝火上的烤羊腿滋滋冒油。
江羽並沒有對瘋丫頭的醒來感到任何意外,也沒有說什麼你醒了啊之類的廢話,當即把烤熟的羊腿遞給她。
“餓了吧,吃點東西。”
瘋丫頭也不客氣,拿起羊腿就啃了起來,一點也不在意形象。
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
看著她吃完一整條羊腿,江羽才問道:“還記得是誰打傷了你嗎?”
瘋丫頭陷入了沉思,回憶道:“我當時等你的時候突然被襲擊,我沒有看清他的樣貌,但我記得,那個人的右手手背上,有一個十字形的疤痕。”
說罷,瘋丫頭眼中噴火,把骨頭掰成兩段,然後往地上一扔,咬牙切齒道:“要是讓本少主抓住他,一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咳咳……”
似乎太動氣,瘋丫頭劇烈的咳嗽起來。
江羽忙過去拍了拍她的背,道:“彆動氣,你傷剛好,需要心態平和,好好休養。”
瘋丫頭站了起來:“我已經沒事了,不需要休養,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偷襲我的人!江羽,我們走!”
她可是有仇必報的人!
但江羽覺得報仇的事有些冒險,現在他們隻知道對方一個身體特征,樣貌年齡修為全都一無所知。
倘若對方是靈台鏡或者更厲害的修者,就算找到了又有什麼用?給人送人頭嗎?
而且他們也不知道對方要殺瘋丫頭的原因,是隨機殺人還是早有預謀?
如果是隨機殺人,那算瘋丫頭倒黴。
可如果是早有預謀,那麼瘋丫頭沒死,對方肯定會進行第二次襲殺,敵在暗我在明,對他們來說並非一件好事。
江羽提說要給瘋丫頭簡單易個容,改變一下外形,但被瘋丫頭嚴詞拒絕。
因為江羽說的簡單易容,就是給瘋丫頭扮醜。
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哪兒接受得了?
於是……
隻聽山中一聲吼,禁靈五封!
江羽封住了瘋丫頭的靈氣,摁在地上強行易容。
他用泥土把瘋丫頭的臉塗得漆黑,頭發也給他弄得亂糟糟的,衣衫也撕開幾道口子,破破爛爛的。
最後江羽還在她的臉上點了十幾顆痣。
乍一看,的確沒法入眼,好像天生滿臉痦子似的,而且儼然一個小乞丐的模樣。
瘋丫頭反抗得劇烈,像是殺豬一般哀嚎了半天。
經過江羽的武力鎮壓和耐心勸說,瘋丫頭終於還是接受了。
她雖然瘋,但是不傻,而且惜命。
關鍵是她不同意易容的話,江羽就不幫她報仇。
瘋丫頭也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那個凶手可以襲殺她一次,就可以襲殺她兩次,沒有江羽幫忙,這個仇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報。
扮醜之後的瘋丫頭心中鬱悶,脾氣變得更暴躁了,見誰都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也虧得有江羽隨行,那些修為稍弱的修者被無緣無故訓斥,也都選擇了忍氣吞聲。
江羽苦口婆心的勸道:“你收斂一點吧,彆見找誰都像是仇人!之前那些人修為低,我可以鎮住他們,倘若石刀靈台鏡的高手,咱們就是找死!”
瘋丫頭冷哼道:“我是白家少主,誰敢殺我!”
江羽黑著臉道:“傷還沒痊愈就忘了疼了?”
還誰敢殺你,要不是有我這個神醫在,你已經跟閻王爺去吹胡子瞪眼了!
瘋丫頭不悅道:“你為什麼總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江羽道:“我這叫小心駛得萬年船!”
就瘋丫頭這脾氣,要不是有整個白家撐腰,也不知死多少回了!
她還是沒有認識到人間險惡啊!
江羽覺得有必要讓她感受一下,但不是現在。
他現在沒工夫去教育瘋丫頭,他每走一步都顯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雖然嘴上答應幫瘋丫頭報仇,但江羽實際的想法卻是找個一兩株靈藥就立即撤退!
在無定山脈多留一天,就多一份危險。
這一路上江羽也在思考,究竟是誰會對瘋丫頭下這樣的狠手?
而且他們剛到無定山脈就被襲擊,按理說,沒幾個人知道他們的行程安排。
除了費偉和小舞之外,就隻有葉辰了。
他首先排除了費偉和小舞的嫌疑,剩下一個,他不敢妄下判斷。
葉辰還是有嫌疑的。
瘋丫頭和他對千尊島那個叫羅鬆的修者實施了臏刑,千尊島遷怒葉辰也屬正常。
所以葉辰很有可能為了自保出賣他們。
當然這隻是江羽的猜測,他沒有任何證據,所以沒有告訴瘋丫頭。
兩天時間,江羽依靠著自己的至尊魂的特殊感應,找到了一株靈藥——龍涎果。
這種靈藥雖然不如離焰黑蓮,但也有一定的價值,江羽估摸著應該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他決定再找一株靈藥就撤!
瘋丫頭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每次遇見修者態度都很強硬,非得看人家的手腕。
她也是真的無所畏懼,就在這一刻,迎麵走來兩個千尊島的弟子,她攔住了彆人,用十分強硬的語氣說道:“把你們的右手伸出來我看看!”
她不是第一次這樣對待千尊島的人了,一般她擺出白家少主的身份,對方都會配合。
江羽也發現了,這兩天千尊島的弟子似乎突然多了起來,經常碰到。
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瘋丫頭這次遇到了同樣強硬的主。
對方的年齡看起來都是三十出頭,眸光隱約間給人一種壓迫感。
二人腰間一人佩劍,一人佩刀。
佩劍的修者神色淡漠,用一種戲謔的語氣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