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雪和白芷柔姐妹並沒有被送入洞房等待夫君歸來,而是換了身衣服,和江羽挨桌敬酒。
這也是讓族人仔細認認江羽的臉。
一圈下來,宴席也就基本進入尾聲,夫妻三人總算可以吃口飯了。
這時,沈中青父子端著酒杯過來了,遠遠瞧見的杜卿雲立刻來到江羽旁邊站著,以防不測。
沈中青笑嗬嗬的說道:“杜姑娘不必如此提防我父子,我們是來祝賀江公子和兩位白小姐的。”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杜卿雲也不好攔著。
這點麵子,江羽也是要給的,於是起身端起了酒杯。
沈中青道:“其實呢,星移一事,我們也自知理虧,可我們沈家的家主是我大哥,他要我來要個交代,我也不能不來。”
沈邈附和道:“對對對,其實我和我爹,對沈家是沒有惡意的,江兄,咱們飲儘此杯,握手言和怎樣?”
沈家不找他麻煩,江羽自然是樂意的,可他總覺得這父子二人沒安什麼好心。
他應付道:“我求之不得呢,來,咱們飲儘此杯。”
白映雪也起身,隨江羽同飲一杯酒。
隻有瘋丫頭不給麵子,自顧自的吃著,完全不搭理沈中青父子。
飲儘杯中酒後,沈中青道:“我祝三位新人早生貴子,永結同心!那我父子就不打擾你們了。”
二人退走後,沈邈瞧瞧問道:“爹,你不是說要給江羽備一份大禮嗎,東西嗎?”
沈中青神秘一笑:“等著吧,今晚你就知道了。”
他二人走後,杜卿雲提醒道:“這二人一看就不是善類,江羽,你以後少跟他們來往,免得被他們坑了。”
江羽道:“小姨,我看得出來的。”
杜卿雲道:“知道就行,你們也少喝點酒,晚上還有正事要辦呢?”
瘋丫頭脫口問道:“什麼正事啊小姨?”
杜卿雲彎眉一笑:“自然是夫妻之間該辦的事。”
刷!
瘋丫頭的臉頓時紅到了耳根子,她不由得想起來找江羽一起看視頻的場景。
那可真是……太丟人了!
杜卿雲道:“喲,還知道臉紅呀,看來咱家芷柔也長大咯!”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瘋丫頭立刻岔開話題:“小姨,我都結婚了,那你……你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呀?”
杜卿雲看著天想了想,道:“不知道,小姨我還沒遇到讓我心動的人呢。”
瘋丫頭道:“小姨你看江羽怎麼樣,你要是也嫁給他,那我們也可以天天呆在一起了!”
噗!
江羽一口飯噴了出來,驚恐的看著瘋丫頭,媽呀,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這丫頭果然還是太年輕!
還好這話是瘋丫頭說的,杜卿雲看起來並不生氣,隻是微微一笑,囑咐道:“江羽,你懂得多些,咱家芷柔,還得你慢慢來調~教才是。”
江羽一口氣堵在了胸口。
你倆說話可真是……如出一轍的讓人難以接茬!
……
瘋丫頭今天很是高興,到夜裡的時候早已酩酊大醉,是被江羽扶著回房的。
新房布置得很溫馨,江羽發現還用紅氣球粘貼成了一個因為單詞。
不用想,一定是已經醉倒的瘋丫頭的主意。
白映雪很清醒,她吩咐人給瘋丫頭煮了一碗醒酒茶,然後在旁照顧著瘋丫頭。
本來白家是有鬨洞房的習俗的,但因為瘋丫頭在白家的風評,沒有一個敢踏進房門,害怕瘋丫頭事後報複。
入夜後,白家依舊熱鬨得很,空中的煙花璀璨,一刻也不停。
江羽在房裡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於是說道:“要不我去耳房睡?”
白映雪道:“既已成婚,那就該同住一屋,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我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我理解。”
白映雪才得知被沈星移欺騙的事,要從一段感情過往到另一段感情,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雖已成婚,但江羽還是不會勉強她。
白映雪起身道:“你先照顧芷柔,我去我那裡拿一床被褥過來。”
她走時,薑茶也送來了,江羽喂瘋丫頭喝了一口,瘋丫頭噗的就噴了出來。
“這是什麼呀,太難喝了!”
“醒酒的薑茶。”
“我不喝茶,我要喝酒,喝酒!”
瘋丫頭滿身酒氣,靠在江羽懷裡,迷迷糊糊的說道:“江羽,你可不能對不起我姐姐呀,如果你也是那種欺騙人感情的人,我也一樣會殺了你的。”
江羽眉色一凜,趁著白映雪不在,立刻問道:“一樣會殺了我?難道你以前殺過其他人?”
“當然殺過!你知道的,就是空山白家那幾個人!哼,那些人也配跟我姐姐表白?”
江羽心中一驚:“人果然是你殺的!”
瘋丫頭嘿嘿一笑:“我請人殺的。”
“天絕盟的殺手?”
至此算是破案了,瘋丫頭果然是幕後主使。
他神色凜然:“瘋丫頭,那你可知我是鎮邪司的司員?”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呀?嘿嘿,你是不是想要抓我,可是你沒證據呀!”
“你……”
江羽的確沒證據,殺手已經死了,死無對證,瘋丫頭現在的酒話也不能當做證據。
可就算有證據,他又能怎們辦?
他覺得費偉當初阻止他繼續調查是正確的。
他繼續喂了瘋丫頭幾口薑茶,問道:“清醒些了嗎?”
瘋丫頭迷迷糊糊的點點頭,江羽突然聽到門外有哽咽聲,開門一看,竟是白映雪坐在門外,雙眼通紅。
“你剛才……都聽到了?”
白映雪紅著眼說道:“江羽,你說我該如何給死去的許聰一個交代?”
幕後指使者是白芷柔,她能怎麼辦,殺了親妹妹給許聰報仇嗎?
江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白映雪看著白芷柔,眼神變得十分糾結,終於還是沒忍住,衝過去打了瘋丫頭一巴掌!
這一巴掌,讓瘋丫頭瞬間清醒。
瘋丫頭捂著通紅的臉,委屈的看著白映雪:“姐姐,你……你為什麼打我?”
白映雪咬著牙說道:“這一巴掌,我是替許聰打的!”
江羽暗自歎了口氣,這叫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