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瘋丫頭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江羽頭都疼了。
“你們先聊,我還有點事,告辭!”
江羽直接開溜,再聽下去,估計瘋丫頭連孩子叫什麼名字都得取好。
而且他怕白映雪跟瘋丫頭說出實情,要是退婚兩個字傳進瘋丫頭的耳中,江羽不敢想象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他匆匆回了酒店,至於白家三個女人是如何交涉的,就不關他的事了。
費偉還沒睡,似乎一直在等他。
“事情處理完了?”
費偉並沒有詢問江羽去做了什麼,這一點讓江羽感覺很好,自己有足夠的私人空間。
江羽道:“費叔還沒睡呢?”
費偉道:“等你回來,想跟你討論一下案子的事。”
江羽奇怪道:“費叔你發現新的線索了?”
費偉搖搖頭:“不是,我想問問你,在白家宴席上看出了什麼?”
呃……
江羽語塞,在白家宴席上,當他得知白染墨就是白映雪的時候,一直處於蒙圈狀態。
費偉繼續說道:“難道你一點東西也沒觀察出來?”
江羽道:“費叔,我記得你說過,真凶可能會出現在宴席上,可除了白家的人,就咱倆外人,誰會是凶手?”
費偉幽幽說道:“你還是沒經驗,不懂得觀察。白映雪姐妹雖然也姓白,可和空山白家卻算不得一家人。”
江羽恍然的點點頭:“說的也是,如果白映雪和瘋丫頭真把空山白家當家人,就不會當著白榮的麵讓他孫子難堪了。”
費偉皺眉道:“我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
江羽滿腦子問號:“那費叔你要說什麼?”
“真凶,真凶!”
費偉忍不住咆哮一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說你這樣還怎麼做鎮邪司司員,怎麼保護好小舞的安危?”
江羽慚愧道:“費叔對不起,宴席上我確實分心了,沒有仔細觀察。”
費偉讓江羽坐到酒店房間的沙發上,然後倒了一杯水來。
江羽客氣的伸手:“謝了,費叔。”
“謝個屁,要喝自己倒去!”
費偉坐在他旁邊,像是品茶一樣抿了一口水,悠悠說道:“現在咱們來分析一下。”
江羽正襟危坐,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
費偉道:“先從白榮說起,今天白榮特意來了酒店一趟,請我們赴宴隻是順便,真實目的是讓我們就此結案,不要在追查下去,因此可以推斷白榮是受到了真凶的威脅。”
江羽附和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費偉問:“那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
“這……”
江羽支支吾吾半天說不上來。
費偉無奈的歎了口氣:“唉,你想想看,在空山,有幾個人能威脅到白榮?”
江羽嘟囔道:“隻要是個稍微厲害點的修者,應該都能威脅到他吧?”
費偉又歎了口氣:“你忘了他們為什麼請我們來查案嗎?正是因為知道命案是修者所為!如果是一般的修者,你覺得可能讓白榮放下如此深仇大恨嗎?”
江羽怔怔的看著費偉,果然自己還是沒經驗。
費偉繼續說道:“能讓白榮放棄報仇的人,一定有著非比尋常的身份與地位,而今天,你見到了誰?”
江羽瞬間瞪大雙眼:“杜卿雲和瘋丫頭?”
這兩個人的身份地位都不簡單。
費偉總算是點了一回頭:“就是她們兩個!”
江羽不可置信道:“不是吧費叔,你說她們是凶手?”
費偉道:“這隻是合理猜測而已,杜卿雲和白芷柔剛到空山市,白榮就立刻來找我們了,這很說明問題,更關鍵的是,她們的確有能力控製白榮。”
江羽覺得不可信,搖頭道:“瘋丫頭和白映雪是親姐妹,她怎麼會派人在自己姐姐身邊進行暗殺?”
“都說是合理的猜測了,你來說說看,這是為什麼?”
“呃……”
江羽再度語塞,尷尬道,“費叔你還是彆讓我分析了,我現在腦子裡有點亂。”
他還一直想著和白映雪婚約的事。
費偉道:“殺手暗藏在白映雪身邊,雖然已經殺了不少人,可白映雪卻安然無恙,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推斷,其實殺手是來……保護白映雪的?”
江羽微眯著雙眼,沉思片刻道:“倒是有這個可能,白映雪畢竟是陵水白家家主的女兒,身份尊崇,可是……”
他話鋒一轉,又問道:“既然白家想要保護白映雪,那為什麼不派自家人,白家應該不缺高手吧?”
費偉問道:“殺手做了什麼?”
江羽頓即恍然:“我明白了,有些事白家的人不方便出手,所以請了殺手。”
費偉道:“那我再問你,杜卿雲和白芷柔兩個人,你覺得誰最有嫌疑?”
江羽想了想,道:“我對杜卿雲不了解,但如果說瘋丫頭是幕後真凶的話,我相信。”
因為他覺得這丫頭什麼事兒都乾得出來!
費偉點頭道:“沒錯,她的嫌疑最大!今天在宴席上,她公布白映雪身份的時候,你注意到她的眼神了嗎?”
“呃……沒注意。”
江羽慚愧的低下了頭。
費偉都懶得歎氣了:“他當時看白家小輩的時候,眼裡充滿了威脅與警告。”
說罷,費偉補充一句:“當然這些都隻是我的推測,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表明白芷柔就是幕後真凶,跟你說這些,也隻是想鍛煉一下你的分析能力,現在看來……”
江羽立刻接茬:“我還是做個打手比較好。”
“你還算對自己有一定的認知,行了,睡吧,明兒一早咱們就回臨州。”
“費偉,這事兒結束了?”
“不都結案了嗎?”
“可你不是在懷疑瘋丫頭嗎?”
“懷疑歸懷疑,再說就算真是她做的,你覺得我們能從杜卿雲手裡把人帶走嗎?”
江羽驚愕:“她……很厲害?”
“相當厲害!她可是白家明麵上的第二高手!友情提醒你一句,彆看她長得好看就去接近她,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江羽心頭一涼,心說莫非杜卿雲和瘋丫頭是一個脾性?
完蛋!
我要是退婚,這姑侄倆該不會弄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