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卡是白染墨開口讓他隨便用的,以作為稽查真凶,給許聰報仇的經費,所以江羽用得心安理得。
江羽看了看時間,淩晨一點了,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於是起身,左擁右抱的說道:“走,跟我回家!”
他們沒走兩步,就被一個年輕人攔住了,那年輕人盯著其中一個美女說道:“佩佩,你要到哪裡去?”
名叫佩佩的女人笑吟吟道:“還能去哪兒,當然是送這位帥哥去休息咯。”
那年輕人輕蔑的看了眼江羽,又對佩佩說道:“白少馬上過來,指名道姓要你陪他,你說該怎麼辦吧?”
“呀,白少要來啊!”
佩佩一副為難的樣子,她已經答應了江羽,可又不敢得罪白少。
“佩佩,要懂得取舍,白少可是白家的二公子,如今白連山唯一的兒子了,白少的地位直線上升,得罪他可不是好事。”
那年輕人說著,又輕蔑的看向江羽:“跟白少相比,他就是一隻螻蟻。”
佩佩依舊做出為難的樣子,其實她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江羽給錢了。
隻要白少也給錢,哪怕給得少些,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佩佩你不好意思說是嗎,那我替你說。”
那年輕人昂首挺胸以一副上位者的姿態看著江羽,高傲道:“小子,知道白少是誰嗎?覺得自己有資格跟白少爭嗎?我勸你最好識相一點,要是惹惱了白少,他能像捏死螞蟻一樣捏死你。”
原本江羽隻是做戲,不要這個叫佩佩的女人換一個也行。
可是,眼前這個人的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卻讓他很是不爽。
他冷冷的說道:“空山市的白少多了去了,你說的是哪一個?”
“嗬,哪一個?豎起你的狗耳朵挺好了,馬上要過來的,是白靖升白二少!”
“哦,白家的二公子是嗎?”江羽不屑一笑,“彆說什麼白靖升白二少了,就算白家家主白榮來了,我也未必給你這個麵子,狗眼看人低的家夥,滾!”
說罷,他拉著佩佩和另一個女人,昂首道:“我們走!”
可佩佩卻不敢動彈,白靖升指名道姓要她陪,她要是敢走,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白家在空山市的能量她清楚得很。
見狀,那年輕人陰沉沉的笑道:“你看看她敢跟你走嗎?”
江羽淡淡說道:“她們不但會跟我走,而且我談好的價錢,你的白二少還得乖乖的幫我給了,你信嗎?”
那人頓時嗤鼻笑道:“馬尿喝多了是嗎?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說話,等白少真的站到你的麵前,你怕是得嚇得尿褲子!”
聞言,江羽拽著佩佩和另外一個女人回頭重新在卡座上坐下,指著那人道:“去,現在去給我白靖升叫來!”
那人見江羽如此囂張,氣得鼻孔冒煙,但又不敢親自動手,他的身份地位可比不了白靖升。
於是怒道:“小子,你有種,我這就去叫白少,看你有幾分能耐!”
江羽淡定的喝著酒,可佩佩和另一個女人確實坐立難安。
這人要是得罪了白少,白少遷怒她們可怎麼辦?
於是佩佩求道:“帥哥,要不你一個人走吧。”
江羽淡定道:“要走一起走,咱們價錢都說好了。”
佩佩無奈道:“帥哥,我們真得罪不起白少,今天你給再多的錢,我也不能跟你走了。”
“那個白二少有這麼可怕?”
佩佩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她附耳對江羽說道:“兩個月前,也是在這個酒吧,有個人得罪了白少,當天就被打得住進了醫院,聽說後來成了瘸子。”
這是在述說白二少的‘光榮事跡’,也是在變相的威脅江羽。
佩佩繼續哀求:“帥哥,你彆為難我了好嗎,要是得罪了白少,我在空山市就混不下去了。”
江羽道:“就算要斷手斷腳,那也是我,你怕什麼,就坐在這兒,等白二少過來,我還不信他能把你吃了!”
不到三分鐘,六七個年齡相仿的年輕人走來,呈弧形站在卡座前,為首的一人,樣貌和白靖遠有幾分相似。
不用想,肯定是白二少白靖升。
剛才那人指著江羽的鼻子說道:“白少,就是這家夥,狂的沒邊了!”
白靖升隻是瞄了眼江羽,隨後目光就停留在佩佩身上,冷冷道:“現在我說話都不好使了是嗎?”
佩佩宛如驚弓之鳥一般站起來,連連道歉:“白少對不起,我……我……”
“是我不讓她走的。”
江羽替她解了圍。
白靖升這才把目光轉移到江羽身上,不屑道:“你算個球?聽說你要帶佩佩他們出去,還揚言說我替你買單?嗬嗬……不開眼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
剛才那年輕人奉承道:“白少,想怎麼處置他?你一句話,我一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
白少耀武揚威道:“既然是這張嘴口出狂言,那就給我撕爛他的嘴,我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麼跟我說話!”
“好勒!”
幾個人蠢蠢欲動,而就在這個時候,江羽把白榮給他的黑卡扔到了白靖升臉上,然後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幾人勃然大怒:“他媽的,還敢拿東西扔白少!”
白靖升也是氣得不行,怒火蹭蹭蹭的上竄,咬牙道:“原本隻打算撕爛你的嘴,現在看來,這雙手你也是不打算要了!”
怒火中燒的白靖升把旁人都嚇得不輕,可江羽卻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見的態度。
他淡定的說道:“白少就不看看我扔的是什麼東西嗎?”
旁邊一人把卡撿了起來,不屑道:“銀行卡?哈哈哈……你要跟白少比誰錢多?你想笑死我然後繼承我的花唄?”
就在幾個人圍攏江羽的時候,白靖升的聲音陡然響起:“住手!”
這道聲音,是顫抖的。
好在酒吧裡的音樂聲很大,沒有人察覺到。
眾人狐疑的回過頭去,發現白靖升額頭的冷汗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