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遠的臉和地麵親密接觸,變得紫一塊青一塊的。
但他似乎感覺不到疼,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門就開始叫罵:“白染墨,你他媽彆不識好歹!還真把自己當大明星了?”
“我呸!要不是我白家的支持,你能有今天?”
“仗著我爺爺喜歡你,就蹬鼻子上臉是吧?說白了你就是我白家撿來的奴隸,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
“還有姓許的,你他媽一個小小經紀人,也敢動手打老子,老爺子平日裡對你客氣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你信不信,在空山市,隻要老子一句話,明天就能讓你人間蒸發!”
白靖遠的一通叫罵,倒是給江羽他們傳遞了幾個信息。
第一,白染墨並不是白家的人。
不管白染墨是被撿來了還是其他原因進了白家,但她和白家的人並沒有血緣關係,所以前麵三個死者跟她表白就說得過去了。
第二,白老爺子對許聰很客氣。
許聰隻是一個經紀人,白家財雄勢大,按理說白老爺子絕對沒必要對他客氣的。
第三,白染墨的確是在白家的支持下才有今天的成功。
第四,白染墨的殺人動機……似乎又沒了。
既然她和白家的幾個人沒有血緣關係,自然不怕外人非議,這隻能說明她個人魅力大。
而且白家為什麼要支持她?十個人都會覺得是白家想讓她成為白家的媳婦。
至於是誰娶,那就說不清了。
陸輝分析道:“白染墨受了白家這麼大的恩,將來有很大幾率會嫁給白家的人,所以前麵三個死者都爭相表白,希望自己成為那個幸運的人。”
江羽笑笑:“何止三個。”
加上白靖遠就是四個,說不定家族裡還有其他人也喜歡著白染墨。
陸輝揉了揉額頭:“這麼看來白染墨沒有殺人動機了,唉……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斷了,心好累。”
他作出了合理推測。
白染墨的一切,金錢地位名譽等等,都是白家給她的,倘若她敢殺白家的人,而且還連殺三個,那麼白家能給她這一切把她捧上天,也能奪回這一切讓她跌入萬丈深淵。
白靖遠叫罵一番後,又朝屋裡走去,還趾高氣揚的說道:“白染墨,本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再不珍惜的話,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本少都能全部奪回來!”
聞言,江羽說道:“這個白靖遠口氣這麼大的嗎?”
陸輝道:“他的確有這個本事,他是白家的長子長孫。”
陸輝已經從市局調來了白靖遠的資料。
白靖遠的父親白連山是白家長子,而且經商能力極強,在他的管理下,這些年白家的財富是成倍的增加,幾乎已經是公認的白家下一任家主。
而白連山隻有白靖遠這麼一個兒子。
所以白靖遠的地位,不言而喻。
陸輝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要是這位大少爺出了事,那整個空山市都不得安寧了呀!”
白靖遠是白連山獨子,他要是死了,白連山還不得把空山市掘地三尺?
但是!
即便白靖遠在白家地位尊崇,可是經紀人許聰似乎一點麵子也不給他。
白靖遠剛走到門口,就被許聰堵住了。
許聰冷峻的看了眼不遠處的車,然後用冰冷陰沉的話說對白靖遠說道:“再不滾我打斷你的腿!”
白靖遠何曾受過這種威脅,昂首執意要進去,被許聰輕輕一推就摔倒在地,咕嚕嚕滾下台階。
也不知是撞到了腦袋還是酒喝多了,白靖遠當時就暈了。
許聰啪的一聲關了門。
作為被表白的對象,白染墨卻至始至終沒有露麵。
陸輝錯愕道:“不對呀!白染墨雖然是大明星,可和白家這個龐然大物相比根本不算什麼,她怎麼敢這麼對待白家的長子長孫?”
白靖遠就躺在彆墅門口,這大冷天的,萬一凍死了,白家還不得找她算賬?
他們等了大概有二十分鐘,白靖遠才醒來,站起來又拍了一會兒門叫囂一番,屋內無人搭理,最後才晃晃悠悠走了。
陸輝立刻開車跟著白靖遠,他覺得這是一個突破口!
白靖遠是第四個和白染墨表白的人,前麵三個都在表白後離奇死亡,那麼白靖遠很可能是下一個!
出小區的時候,已經有三隊人馬在暗中進行保護了。
這是韓孝民派來的人,得知下一個有危險的人是白靖遠後,他下了死命令,必須得保證白靖遠的安全。
江羽在小區門口下了山,沒有加入保護白靖遠的隊伍當中,而是再一次返回彆墅,靜靜的蹲守。
他覺得,許聰是凶手。
白染墨沒有殺人動機,但是許聰有。
是個人就能看出許聰喜歡白染墨,所以他的動機是——鏟除情敵!
而且剛才江羽捕捉到了許聰眼中的殺機。
彆說白靖遠如此肆無忌憚的登門大鬨,白天時江羽僅僅是多看了白染墨幾眼都引來了許聰深深的敵意。
淩晨一點,躲在暗中的江羽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在朝著自己靠近,他瞬間警覺起來。
是被發現了嗎?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白染墨的彆墅,忽地,一道人影自窗戶跳下來,在夜色之中,於小區樹巔跳躍。
江羽一時間看不清人,他眉頭一皺,思忖片刻後便跟了上去!
那肯定是一個修者,如果是許聰的話,那麼他必定是去襲殺白靖遠的。
江羽追了出去。
途中,他給陸輝取得了聯係,他們一直暗中跟著白靖遠。
白靖遠雖然臉上有淤青,但沒去醫院,也沒回家,而是去了一家會所。
陸輝給江羽報告了會所的位置後,江羽愈發的奇怪。
那道人影分明是往城外去的,可會所在城中區啊!
他搞不清狀況,但還是一直跟著。
一小時之後,他們已經遠離市區,來到了一片田野。
月明星稀,田野裡靜的出奇。
江羽矗立在夜色中,表情凝重。
他跟丟了!
然而就在他準備返回城裡的時候,一股龐大的氣息將他籠罩,身後傳來一道雄渾的質問聲:“年輕人,你在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