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禁靈五封的口訣倒是簡短,但是對於靈氣的運行要求卻極為繁雜。
對於初學者的江羽來說,一時間也是難以掌控。
靈氣的運行總會出現差錯,無法從特定的經脈遊走到指尖。
瘋丫頭教了一遍之後說道:“禁靈五封的運行路線就是這樣,初學時肯定會出差錯,每一指所需的時間也很長,不過等你融會貫通之後,瞬發不在話下。”
江羽認真的練習著,隨後問道:“你當初血禁靈五封,用了多久?”
瘋丫頭道:“一個月而已。”
一個月時間,對她來說足以自傲,因為族中同輩,有些人一年也學不會。
所以她才會說,誰還不是個天才呢?
江羽微微蹙眉,雖然他覺得自己肯定比瘋丫頭學得快,但瘋丫頭也沒必要非教他禁靈五封吧?
她完全可以用其他手段來折磨沈星移。
可她卻毫不猶豫的把家族的不傳之秘教給了江羽,江羽總覺得她有其他的盤算。
他瞄了眼瘋丫頭,瘋丫頭眼中頓時飆出一道寒光,冷冷道:“不準分心,好好練習!”
江羽便不再分心,聚精會神的練習禁靈五封。
日升月落,沈星移足足在水裡泡了一天。
江羽從起初的生澀,到後來的熟練,再到最後的瞬發,隻用了一天時間。
清晨,花草上都戴著露珠,山中鳥語花香,空氣宜人。
江羽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瘋丫頭又冷冷說道:“繼續練習!”
江羽道:“差不多了。”
“恩?”瘋丫頭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才一天。”
她一收藤蔓,水裡的沈星移就被甩到了岸上。
他現在完全有能力掙脫藤蔓,但沒有這麼做。
因為江羽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鎮壓他,要是再跑一次,逼急了瘋丫頭,他以後的日子更難過。
“開始吧。”
瘋丫頭說了一句,江羽便走到沈星移旁邊,蹲了下來。
沈星移不解道:“開始什麼?”
話音剛落,江羽就並指點在他身上的五處穴位上,沈星移的身體頓顯僵硬,體內遊走的靈氣忽地停滯了,筋脈就像是被某種東西堵住一樣。
這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因為瘋丫頭的姐姐以前經常用禁靈五封對付他。
沈星移驚愕不已:“不是吧,這才一天,你就學會禁靈五封了?”
在沈星移的駭然語氣下,瘋丫頭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她沒看錯人。
江羽的確是比沈星移更加難遇的天才,這樣的天才,她必須緊緊的抓住。
所以她才毅然決然的把家族不傳之秘教給江羽,這是恩情,日後白家若有個什麼狀況,她不信江羽能袖手旁觀。
“沈星移,看見了沒,這才叫天才!”
說罷,瘋丫頭就把他扔進了湖裡。
沈星移激烈的掙紮著,湖水一口一口的灌進他的肺裡,那種滋味難以言喻。
然而瘋丫頭並不打算讓他快速的死去,每當沈星移嗆兩三口水時,他就把沈星移提上來休息個幾十秒,然後再次把他扔進湖裡。
她足足戲耍了沈星移四十分鐘,沈星移才在痛苦中死去。
……
接下來的時日,瘋丫頭是變著法的折磨沈星移。
沈星移一次次的死去,又一次次的複活,然後再死去。
如此過了二十天。
江羽也不需要尋找天材地寶了,實力也達到骨血九重境了,所以沒必要在不死山裡瞎晃蕩,二十天時間,除了幫瘋丫頭鎮壓沈星移,就是演練自己的催山鼎。
現在的催山鼎已初具規模,但並未大成。
如果沈星移現在也是骨血九重境的修為,江羽沒信心能打贏他。
他得倚靠催山鼎,一旦大成,他便無懼同境界的沈星移,甚至敢和藏府境修者伸伸手。
經過二十天的演練,也頗有成效,催山鼎又壯大了一圈。
光芒愈發強盛,威力也是倍增。
這一日,山中剛下過小雨,瘋丫頭拖著沈星移走在泥濘的路上。
沈星移披頭散發,胡子拉碴,已經沒個人樣了。
江羽忍不住勸道:“瘋丫頭,二十多天了,有多少怨氣也該消了,你看看他都成什麼樣了,這幾天每次複活都雙眼無神,好好一個天才,彆被整瘋了。”
現在江羽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要是沈星移瘋了,那麼沈家一定會殺他泄憤。
退一步講,就算沈星移沒瘋,但因此留下心理陰影和魔障,今後無法再有寸進,一個天才被毀,沈家也不會放過他。
瘋丫頭卻說:“你也說都二十多天了,既然都折磨他二十天多了,也不差這幾天。”
距離結界關閉還有四天,山中曆練者都在紛紛向入口彙集,他們也不例外。
但是瘋丫頭還是沒有饒過沈星移。
因為這二十多天他們的活動範圍很小,所以江羽一直也沒遇到小舞,不知她情況如何。
在被拖行的途中,沈星移睜開眼,他不說話,也不反抗。
瘋丫頭回頭看見又複活了,於是停下來,四下觀望一番,發現不遠處有一塊一人高的圓形巨石,於是提議道:“江無敵,咱們用那塊石頭碾壓他怎麼樣?”
江羽不作回答。
瘋丫頭興高采烈的把沈星移拖過去,然後推著圓形巨石在沈星移身上壓來壓去,跟壓路機似的。
沈星移皮開肉綻,但卻坑也不坑一聲。
直至死亡都沒發出半點聲音。
江羽道:“瘋丫頭,你看看他,現在對你的折磨一點反應也沒有,你不覺得無趣嗎?”
其實瘋丫頭在好幾天前就覺得無趣了,聽不到沈星移的慘叫她心裡很不痛快。
可她不願意這麼放過沈星移,她有時候再想,假如沈星移肯跟她求一次饒,她也就算了。
可沈星移偏偏一句話也不說。
所以她決定把折磨計劃貫徹到底,叫他高傲!
不過,這幾天瘋丫頭的折磨手段也不如之前了,基本上會在幾分鐘之內弄死沈星移。
她是個很倔強的人。
在離結界關閉的第三天,江羽終於遇到了小舞,而小舞卻正在遭受屈辱。
不是在與人戰鬥磨練,而是被人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