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翰酒店503房,喝得酩酊大醉的溫亦歡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旁邊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急不可耐的解開自己的皮袋。
他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溫亦歡早已不省人事,如果她還睜著眼,康濤那猥瑣的眼神必將成為她一生的噩夢。
康濤剛把褲子退到膝蓋處,隻聽得嘭的一聲。
劇烈的聲響猶如炸彈爆炸,嚇得康濤踉蹌倒退,因為褲子在膝蓋處讓他難以掌握平衡,於是哐當一聲栽倒在地。
下一刻,一個砂鍋大的拳頭在他的瞳孔裡急速放大。
砰!
康濤差點沒去見閻王。
“畜生,老子都舍不得傷害的女人,你也敢沾染?”
江羽一腳踢過去,康濤砰的一聲撞在牆壁上,肚子裡的酒瞬間飆了出來,吐得滿牆都是。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酸臭。
康濤的身上也儘是汙穢,可江羽的出現讓康濤嚇破了膽,幾乎是帶著哭腔往外爬了出去。
江羽抱著溫亦歡就走,卻被幾個保安給攔住了。
康濤已經提起了褲子,站在保安身後叫罵:“你們這是什麼酒店,居然讓人衝進我的房間揍我一頓,我要投訴你們!”
酒店經理忙道:“先生您彆動怒,我們已經報警了。”
江羽衝上樓時,前台就第一時間通知了經理並報了警。
聞言,康濤卻是脖子一縮,嚷嚷道:“報警?誰讓你們報警的!”
他自己乾了什麼事心裡清楚得很,報警的話,他也沒好果子吃。
經理滿臉問號,但此時樓下已經響起了警笛聲。
江羽看著康濤,漠然道:“我們之間的這點小誤會,我想就沒必要讓警察處理了吧?”
經理看著康濤那熊貓似的眼睛,心說這還算小誤會。
康濤心裡跟明鏡似的,挨了打也隻能吃了這啞巴虧,於是賠笑道:“誤會,的確是誤會。”
江羽又跟經理解釋:“我朋友喝多了,我怕她出事,所以剛才態度有些不好,酒店的損失,我都照賠。”
康濤忙附和道:“沒錯,我本來想把她送到酒店就走,可她這狀態我又實在不放心,我自己也喝了酒,沒辦法隻能讓人來送她回去。”
他倆的說辭經理哪兒會相信,如果江羽是康濤打電話叫來的,江羽會不知道在哪個房間?
不過作為酒店工作人員,經理也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既然當事人都說是誤會,那他自然樂意大事化小。
警察上樓後,經理還幫著解釋了一番。
末了,江羽賠償了酒店的損失,警察很好心的把他們送回了溫亦歡家。
警察還很貼心的把他們送到了家中,因為溫亦歡處於醉酒狀態,警察也擔心江羽是什麼不法分子。
兩個警察把他們送到家門口,借口說渴了想喝杯水。
江羽知道他們是好心,打開門後請兩位警察進了屋。
他之前在這裡住,溫亦歡給他配過鑰匙,今天走的時候,溫亦歡忘了跟他要鑰匙。
警察見江羽有鑰匙,又在家中看到了溫亦歡的照片,喝了杯水之後才放心的走了。
江羽把溫亦歡抱到閨房中,溫亦歡迷迷糊糊的睜眼,眼神迷離。
“咦,江羽……是你呀,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她含糊不清的說著。
江羽把她放在床上,輕聲道:“你先躺著,我去給你買些醒酒藥。”
豈料,溫亦歡突然用手環摟著江羽的脖子,依依不舍道:“江羽,你……你彆走。”
“溫總,你喝多了。”
“我……我沒喝多,嘿嘿……”她突然一陣傻笑,“我是喝多了,有些話,我要趁著喝多了跟你說!”
“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不,我就要現在說!”
喝醉了的人,那股倔勁誰也攔不住。
江羽無奈道:“好好好,你說,我聽著。”
溫亦歡往前湊了湊,鼻尖都快要抵在江羽臉上了,滿嘴的酒味。
“我……我喜歡你,嘿嘿……”
她又是一陣傻笑。
“今天你去參加壽宴之前我就想和你說了,可是我說不出口,等你回來,你卻訂婚了,我……我更說不出口了。”
“不過我現在說了,可是你……可是你訂婚了。”
“為什麼呀,你為什麼要突然訂婚呀,為什麼呀!”
她笑著笑著,突然又哭了起來。
江羽看著一陣心疼,可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忽地,溫亦歡腦袋一扭,直接親在了江羽的嘴唇上,江羽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立刻推開溫亦歡:“溫總,你喝多了。”
如果溫亦歡在清醒狀態,江羽可能很難把持得住,可現在溫亦歡酩酊大醉,江羽若是半推半就,那就太趁人之危了。
“你……你不喜歡我嗎?”
“溫總,我已經訂婚了,我有未婚妻。”
“我知道,是韓氏集團的大小姐韓穎嘛,那又怎麼樣,她是你的未婚妻,我,我也是……哇……”
話說到一半,她哇的一口吐了出來,江羽當場淩亂,瞬間衝進了衛生間。
溫亦歡吐得他滿臉都是,弄得他差點沒吐了!
他一邊清洗一邊吐槽:“真的是,沒那個酒量就彆喝那麼多,吐我滿身都是!”
當他再一次回到溫亦歡的房間時,溫亦歡已經沉沉睡去。
江羽隻能像是田螺姑娘一樣,幫溫亦歡清理了身上已經床邊的汙穢物,然後又在旁守了一晚,直到天亮才瞧瞧離去。
溫亦歡醒來的時候隻覺頭痛欲裂,昨晚的事,她是一點也不記得了。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房門,敲了敲客房的門:“江羽,起來了,我頭疼得很,能不能幫我煮點薑茶喝?”
說完她又轉身回房,走到門口時突然駐足。
她鼻子一酸,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
她才記起,江羽昨天已經走了。
他已經和彆人公開訂婚了,他現在是彆人的未婚夫了。
她慢慢的爬上了床,蜷縮著身體,眼淚簌簌而下。
為什麼?
當初你說來天雲市跟我和韓穎退婚,為什麼又要跟她公開訂婚?
她一個人哭了很久,最後拿起電話,撥通了溫齊雲的電話,帶著哭腔說道:“爸,他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