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收獲(1 / 1)

李持念走在葉無坷身邊的時候,如是他一起在無事村長大的兄長,這一刻他不是儲君,也不是強者,更像是葉扶搖的另一種形態。

“在大寧以前,應該不會有任何一個上位者將如何用人放在明麵上來說。”

李持念一邊走一邊說道:“如果你將來不是那麼奔波,能多在朝堂上聽陛下說說話你就不會有剛才那樣的想法。”

“陛下說,不管我們如何平等的去說平等,也不可否認人與人之間存在著能力上的差距。”

“所以大部分人認為我上我也行的位置,其實並非那麼容易。”

葉無坷點了點頭。

比如太子殿下的羈縻衛。

他們天生就是屠戮者。

他們在比無事村還要險惡無數倍的窮山惡水生活,他們從來都不會把殺戮當做心理負擔。

這個世上,真的有你不狠就活不下來的地方,狠成習慣,也就無所謂什麼心理負擔了。

所以如果有人說,你給我足夠高的價格我也能做到殺人如麻。

那就可以拉著他們去看看羈縻衛是如何殺人的,這世上九成九的人在看過之後就會飽受心理上和生理上的雙重折磨。

“陛下從來都不避諱也不藏私的在告訴朝堂上的人如何用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識人與尊重。”

太子說:“認識一個人的能力就讓他去做他擅長的事且不在他擅長的領域指手畫腳說三道四以及給他足夠的待遇,這就是最起碼的尊重。”

說到這他看向餘百歲:“百歲是在長安城長大,和薑頭不一樣,剛才你一定提醒過薑頭不讓你們跟上去是善待你們。”

餘百歲臉微微一紅。

太子道:“百歲能想到這些,是因為他從小就能接觸到。”

他對葉無坷說道:“我在上山之前和你說如果有必要我會讓你帶幾個人回廷尉府,因為這是你的職責,讓羈縻衛去做你做的事他們做不好,讓你去做羈縻衛要做的事你也一樣做不好。”

“他們沒你能打,可他們沒有顧忌沒有障礙,他們比你執行力可能更直接有效,但他們誰也做不了查案的事。”

他說:“你看,我與羈縻衛相處的原則並非是我在高位他們就該聽我的,而是我可以是和他們一樣的人,平等論交。”

“而我與你相處的原則也一樣,我把自己看做是你一樣的人那我們之間就沒有那麼多的磕磕絆絆,還是平等論交,得你認可。”

太子笑了笑:“我能如此,得益於我父親的教導,他說對彆人指手畫腳永遠都不會讓人喜歡,如果你非要對人指手畫腳那最好你確實比對方最強的地方還要強,不然你就學會閉嘴。”

太子這率意灑脫的笑容之內,就是他能和誰都平等論交的實力。

他孤身一人闖蕩江湖行走天下的時候能收服羈縻衛,他回到朝堂上能縱橫開闔論策治國。

他之所以可以化身成不同的李持念,隻是因為他足夠強。

能在任何領域任何群體之中都平等論交的人,你平時可能還會覺得他也沒什麼特彆的。

可這樣的人,天下少有。

這個時代的少年,沒有多少人還知道大寧皇帝陛下李叱少年時候進冀州讀書曾經這樣介紹過他自己:我叫李丟丟,什麼都會一丟丟的李丟丟。

彆人可能以為他說的什麼都會一丟丟是吹牛,可實際上這是陛下在少年時候的自謙。

如今已經立國二十年,春秋鼎盛的大寧皇帝陛下已經進化到了終極形態,而終極形態下他教導出來的太子李持念,又會有多可怕?

沒有人去想過這個問題......同年齡狀態下的李持念和李叱,哪個更強?

“要想把人用好,就要了解每個人的位置該做好什麼。”

李持念耐心的和葉無坷講著如何做好一個官。

這種事,在過往幾千年曆史之中可能都不常見。

大寧可是把如何做好一個官寫進律法和章程裡的,除了大寧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所有做官的人能不能做到能不能做好是一回事,大寧皇帝陛下在最初就讓所有做官的人知道該怎麼做官是另外一回事。

在大寧之前,這些事私底下可能會聊一些,可哪個朝廷會把怎麼做好官員怎麼為民辦事寫進律法和章程?

能做到這一點,已是開創曆史之先河。

陛下也很清楚,明明白白告訴下邊人怎麼做好一個官員的本職工作是他必須要做的事,可每一個官員能不能把官做好,可能是他這個中原千年來唯一的六邊形皇帝也控製不了的事。

太子聲音平和輕柔。

他是真的在教弟弟一樣教葉無坷將來如何做官做人。

“本心初心不變隻是基礎,雖然這個基礎都很難維持。”

太子道:“但亙古不變的就是在這個基礎之上做事才能做的更好,做官亦然。”

葉無坷重重點頭:“是!”

太子笑了笑道:“我可以做到不糾結於讓不讓你做你擅長的事,而你也不該糾結於你做不做你不擅長的事。”

“如果天下人都能做到如此,那天下自然成坦蕩風氣,那樣的天下,才是最好的天下。”

太子說:“陛下說,他應是見不到那樣的天下,其實我也見不到,我能看到中原江山百姓在變得更好,無法看到百姓們變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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