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姑桃城裡的一位行醫多年的老郎中在給焦重雷看過之後臉色有些嚴峻的說道:“這位小哥,你這膚色......不都是天生的黑啊,有空也多洗洗澡。”
焦重雷臉一紅,當然紅也看不出來。
他想鼓起勇氣說我怎麼不常洗澡了,我上個月......上個月好像沒洗,上上個月,上上個月的事誰還記得呢?
本來老郎中就覺得他們是小題大做,這個又高又胖的黑漢子被那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打了一拳還至於來醫館看看?
可是當他準備送客看到那個小姑娘在院子裡閒的沒事舉他養魚的大缸玩的時候,他回身又把焦重雷拉住:“你躺下我再給你好好看看。”
那大缸裡的水是滿的,彆說大缸沉不沉,就那一缸水也有至少上百斤,可那小姑娘舉缸就好像舉個大茶杯一樣。
仔細查過之後老郎中秉著認真負責的態度,決定讓小姑娘打一拳試試再來判斷焦重雷是否有沒有隱患。
小姑娘聽說讓她打一拳,她奔著老郎中就來了,當時褚露薇一把將她拉住,而餘百歲則一把將老郎中抱了起來準備跑路。
當得知不是打人之後,褚綻染還覺得有些無趣。
她以為又碰上個高手,那麼大年紀了還敢接她一拳可真是了不起啊。
於是她一拳將老郎中家裡的影壁牆打了個洞,老郎中抬起手就掐了掐自己人中。
“不可能沒事,挨著一拳能沒事?”
老郎中從頭到腳又給焦重雷仔細檢查一遍,焦重雷還就是一點兒事沒有。
老郎中不得不感慨,一樣米真的能養出百樣人來,這倆,一個看起來瘦瘦小小嬌柔可愛可是真能打,一個看起來胖胖大大憨厚老實可是真抗揍。
聖體,都是聖體。
可餘百歲對這樣的聖體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那雙眼睛就沒有從褚露薇的身上離開過。
褚露薇的聖體,才是餘百歲心中至高無上的追求。
餘百歲再三確定焦重雷沒事之後就變得不是人起來,拉著焦重雷就讓他去給人家小姑娘道歉。
焦重雷道歉是道歉,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道歉,不過道歉這種事又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道就道唄。
小姑娘說他還行,但那個地裡耙子不行。
餘百歲哪裡還在乎她如何評價,跟在褚露薇身後阻止人家交診費。
他特彆有理的說:“如果打傷了那當然是姑娘你來出這診費,那沒打傷憑什麼你出診費?非但你不能出診費,你還得接受我們的歉意,畢竟嚇著你們了。”
褚露薇本來有意想接近餘百歲來套套話,可她真的是有點受不了。
她在路上的時候還和褚綻染說過,她大概是喜歡那種死乞白賴粘著自己的男人。
這不,許願就靈。
天靈靈地靈靈,餘百歲就是行。
餘百歲跟在她身邊一個勁兒的說話,說的褚露薇腦海裡都有回音兒了。
“既然你徒弟沒事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褚露薇放棄了和餘百歲套話的計劃,她拉了褚綻染準備走。
餘百歲上去攔了一下:“說了設宴還沒設宴呢,姑娘你們要不賞個臉晚飯我來安排?”
褚露薇依然保持著溫柔的笑容回答道:“多謝公子盛情邀請,可我們還有些彆的事要去辦,這次是我們失禮了,下次我來請公子算做賠禮。”
餘百歲:“下次乾嘛啊,這次你請也行啊。”
褚露薇:“我......我確實還有些要緊事去辦。”
餘百歲:“你說什麼事,興許我能幫到你呢。”
褚露薇心說必須得找個借口了:“我與阿妹出來是買藥的,尋一味叫鐵皮楓鬥的藥。”
餘百歲:“這裡不就是醫館?”
他回頭看向老郎中:“鐵皮翻鬥有沒有?”
老郎中:“木翻鬥我也沒有啊。”
然後反應過來:“鐵皮楓鬥?我這裡是沒有的,過於名貴了些,平日裡來我這看病的都是尋常人家,哪有人用的起那麼好的藥......”
餘百歲一擺手:“啥也沒有你看個雞毛病。”
他看向褚露薇道:“我幫你吧。”
褚露薇歉然道:“多謝公子好意,我們還是想著該自己去尋。”
她拉了褚綻染就走,焦重雷則還在問那老郎中:“木翻鬥也沒有?我給你造一個啊,好用,裝在獨輪車上推土可好用......”
餘百歲追出去:“姑娘你住在哪兒?”
褚露薇回道:“客棧。”
然後加快腳步就走了。
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褚露薇想主動靠近一個人打探些消息但中途放棄的。
在她看來和男人打探消息是這世上最簡單的事,當然她猜著和餘百歲打探什麼也不可能難到哪裡去,但她抵觸,害怕,有些慌。
“阿姐。”
褚綻染上了馬車,兩隻手擺出一個端著托盤遞給褚露薇的手勢:“你的死纏爛打。”
褚露薇瞪了她一眼,催她趕車。
葉無坷再看到餘百歲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家夥遇到什麼事了,那個家夥竟然拖著腮坐在台階上發呆,臉色是一種盎然的春意,嘴角有一條潺潺的春水。
“被什麼上身了?”
葉無坷從餘百歲身邊路過的時候踢了一腳:“不管是什麼,從他身體裡出去!”
餘百歲緩過神來,起身追上來:“薑頭師父,你知道什麼是鐵皮翻鬥嗎?”
焦重雷:“師爺,是木皮的!”
葉無坷看他一眼:“鐵皮楓鬥?不好找,姑桃城裡有一家沈醫堂,你去看看有沒有,我也是聽聞沈醫堂裡藥品最齊全。”
餘百歲一拍腦門:“我怎麼忘了。”
撒丫子就跑。
葉無坷問焦重雷:“你師父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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