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透雲層刺在地麵上的時候,葉無坷他們已經遠在見石城三十裡外。
一夜跋涉,大奎二奎隻顧跟著葉無坷跑,直到此時才有空問問,被葉無坷抓來的那家夥是個什麼身份。
找了個比較合適的地方點上一堆火,二奎把帶上的乾糧加了些雪熬粥,回頭看樸有根像個鵪鶉似的蹲在旁邊忍不住問:“這臉皺的跟蛋皮似的家夥是誰?”
葉無坷用雪搓了搓臉後指了指樸有根背著的那個包裹,二奎過去把包裹拽下來一看就樂了。
“你把賣褲衩子的給綁架了啊。”
大奎不信,過來瞄了一眼:“那個花布的歸我。”
葉無坷盛了一些熱粥遞給樸有根,樸有根嚇得往後縮了縮。
葉無坷就那麼看著他,片刻後樸有根連忙將那碗粥接了過來。
說實話,樸有根一時之間也沒搞懂這三個人是什麼身份來路。
那兩個高大魁梧的一臉凶相,像是殺人不眨眼的悍匪,可是又沒見過,哪個悍匪出門還把鍋碗瓢盆都帶著的。
樸有根也算身材魁梧,比起那兩人不遑多讓,可是他覺得自己雖然人高馬大終究是個人,那兩個家夥看著如同熊羆獸性十足。
尤其是那個頭最大的家夥,不是人一樣,竟在這奇冷無比的早晨把衣服脫的精光,用雪在身上一頓搓洗後,把他嶄新的內衣挑了一套穿好。
他那幾套新衣服,裡裡外外的,都被葉無坷給打劫了,還點名要新褲衩子。
那個稍微小一些的凶徒見樣學樣,也脫光了蹲在雪地裡一頓搓洗,一邊搓一邊發出噢吼噢吼的聲音,聽的人果丹皮一陣陣的收縮。
而麵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眼神明亮笑容燦爛的少年,竟是首領!
那兩個凶徒,對這少年言聽計從。
少年說:“最好吃一些,不然你沒力氣應付另外,少裝,經常打獵的人最會看眼神,山裡的野物除了麅子之外都比你會裝。”
葉無坷給自己盛了一碗熱粥,就在樸有根對麵坐下來。
“尹穗大軍是不是沒有去渤海國的都城?”
葉無坷一邊吃一邊問。
昨夜裡葉無坷問樸有根的時候,樸有根堅定回答說尹穗就是帶著大軍去了仙土城。
見樸有根眼神閃爍了一下卻沒回答,葉無坷繼續說道:“見石城外的渤海村落看起來都被尹穗屠戮殆儘,村中屍體為數不少,可絕非全部,昨夜裡我進見石城後也發現,城中民居不見燈火。”
他說到這的時候眼睛直視著樸有根:“我現在還是和顏悅色的與你說話,希望你珍惜一下。”
樸有根被麵前少年眼神裡一閃而逝的淩厲嚇了一跳,這有著不輸於二奎體魄的家夥又把身子縮了縮,這次,不是裝的。
葉無坷問:“尹穗是不是讓大部分村民假扮成東韓軍隊往仙土城去了,而他自帶大軍去了彆的地方?”
樸有根立刻搖頭:“我不知道,尹穗告訴我的就是他要去仙土城。”
葉無坷點了點頭後看向二奎:“二奎哥,給他溜溜鳥。”
二奎立刻就大步過來,樸有根心一橫就站了起來,他身上也沒被捆綁,又自覺習武多年,想著與其這樣被羞辱不如殊死一搏。
見二奎近身樸有根一拳轟向二奎麵門,二奎竟是不躲不閃,那一拳打在二奎臉上,二奎的腦袋也隻是微微一動。
下一息,二奎一巴掌扇在樸有根臉上,蒲扇大的手掌呼上去的那一刻,樸有根臉上的肉好像都被扇飛出去了一樣。
“娘們兒似的。”
二奎將樸有根扇倒在地之後,一腳踩著樸有根胸膛,伸手就把樸有根的腰帶給抽了出來,緊跟著就開始扒樸有根的褲子。
樸有根堂堂東韓將軍,竟是嚇得尖叫連連,兩手死死的抓住褲腰不斷掙紮,二奎氣的一隻手按著樸有根腦門,另一隻手朝著樸有根臉上就連著給了三巴掌。
砰砰砰這三下,樸有根腦袋下邊的凍雪都被震的成了沙土一樣。
見樸有根眼睛都往上翻了,二奎把樸有根腰帶一抽褲子一扒,然後抓起樸有根的兩個腳踝,讓樸有根臉朝下,他拉著樸有根在雪地上飛奔起來。
所過之處,留下淺痕。
跑了一圈之後二奎回到葉無坷麵前,葉無坷看著臉都扭曲了的樸有根問:“尹穗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樸有根竟是硬氣的哆嗦著搖頭:“你們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葉無坷繼續喝粥。
二奎回頭看向大奎:“坐雪橇嗎。”
大奎端著一碗粥就坐在樸有根身上了:“坐!”
二奎嘿嘿笑,拉著樸有根兩條腿就開始加速跑,大奎坐在樸有根身上安安靜靜的喝粥,所過之處,地上留下深痕。
二奎說:“上次不是這麼玩的,你都沒有一邊抽一邊說駕駕駕。”
大奎無奈,撿起來樸有根的皮帶掄起來,往樸有根的朝天大白腚上抽打起來,一邊抽一邊喊駕駕駕,二奎跑的更快了。
二奎說:“上次就是這麼玩的,那個家夥沒他能扛,那家夥是嗷嗷叫喚,這個家夥都不吭聲。”
大奎回頭看了看:“停停停,操,好像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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