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有六大神通,分彆是:天眼通、天耳通、神境通、漏儘通、宿命通、他心通。
這有點像地仙傳承的先天五太,每個人隻能六得其一,而不能學全,蕭和尚的神通便是“漏儘通”。
“漏”為記時之器,意為時間,“漏儘”意為無時間限製,意為長生、永生、超生。斷儘一切三界見思惑,不受三界生死,而得漏儘神通之力。故而蕭和尚的體魄可以傷而不死,隻要自身氣息不絕,傷勢便能以極快的速度恢複如初。
這也是蕭和尚如此自信的原因,就算殺不死張月鹿或者齊玄素,也能從容退走。
蕭和尚雖然喝退了張月鹿,但仙劍自有靈性,竟是隨著張月鹿而去,沒能讓蕭和尚捉住。
既然山不就我,那麼我去就山。
蕭和尚飄然而動,腳踏虛空,似淩波微步,落腳處蕩漾起層層蓮花狀的漣漪,一步一生蓮。
甲寅靈官自然不能讓蕭和尚乘勝追擊,當麵迎上。
僅僅是一個照麵,甲寅靈官的刀盾與蕭和尚的拳頭碰撞不下百次。
得到喘息之機的林元妙再度攻來,意圖與甲寅靈官聯手夾擊蕭和尚。
蕭和尚不理會林元妙,抓住破綻,一把捉住了甲寅靈官持刀右手的手腕,
甲寅靈官立時想要掙脫開來,可蕭和尚的五指用上了“大寶瓶印”,便如金剛箍一般牢牢扣在他的手腕上,根本掙脫不開。
“大寶瓶印”應百竅之秘藏,圜一身之脈絡,係五臟之精氣,周流不散,綿延不斷,氣自內生,血從外潤,圓神明性。練成此法後,念起而心動,心動而力發,一收一放,自然而施,不覺其收而自收,如潮之落,不覺其發而自發,似潮之漲。
蕭和尚的五指便如一方山嶽,任憑怒浪澎湃,自是巍然不動,若要用力,則是萬鈞大力,如泰山壓頂,難以抵擋。
蕭和尚的另一掌順勢拍下,甲寅靈官但覺蕭和尚掌力壓頂,如五嶽壓頂,急急揮盾抵擋。
靈官大盾上又多了一個掌印,大地震動,甲寅靈官雖然看上去沒有移動位置,但實際上甲寅靈官的下半截身子已經全部陷入黃沙之中。
同時有逸散餘波向著四周擴散開來,以至於飛沙走石,好似是陸地蛟龍正在肆意作孽。
與此同時,林元妙的雙掌也狠狠拍在蕭和尚的身上。
此乃“太平要術”之“巨靈神力”。
蕭和尚整個人轟然橫飛出去,落地處炸起黃沙無數。
在一片塵埃升騰之間,蕭和尚緩緩起身,一身衣衫竟是沒有太多破損
,隻是多了些灰塵,顯得有些狼狽。
林元妙得勢不饒人,飛掠而至,不過這一次未能建功,被蕭和尚抬手阻住之後,變成林元妙一氣後退近百丈。
林元妙強行止住退勢,深呼吸一氣,經曆過大脫胎換骨的仙人體魄發揮了作用,還能夠承受。
蕭和尚一步踏出,方圓十丈的沙海隨之下沉三尺,然後就見他整個人如奔雷衝出,在身後拖曳出一連串來不及消散的殘影,一拳直擊林元妙的麵門。
林元妙雙臂交叉,在千鈞一發之際硬擋下了這一拳。
隻是蕭和尚的一拳遠超林元妙的意料之外,林元妙雖然身形仍是不倒,但整個人又毫無還手之力地一氣退出數十丈距離。
在林元妙所退的一線之上,塵埃四起。
蕭和尚瞬間撲殺而至,拳勢沒有絲毫停頓,有大威伏魔之真意。
林元妙毫不退讓,選擇與蕭和尚正麵對攻。
這一番你來我往,如同兩尊上古荒獸正在肉搏廝殺,氣勢浩大,破壞力十足,換成其他人遭受如此打擊,不說重傷垂死,也應是體魄遭受重創,隻因林元妙是仙人體魄,除了稍許狼狽之外,還談不上受傷嚴重。
兩人每次交手,都會使得地麵轟然一震,若是此時有人細細觀察,就會發現砂礫也在隨之跳動,似地動之先兆。
數十招之後,林元妙到底是沒有恢複林靈素的仙人修為,氣力不濟,需要喘息一氣,終於有了一個停頓,給了蕭和尚可乘之機。
蕭和尚一拳迅猛打出,天地震蕩,幾乎有移山之勢。
千鈞一發之際,甲寅靈官突然橫插進來,雙手持大盾,幫助林元妙擋下了這一拳。
不過甲寅靈官的大盾也終於是徹底報廢,靈官甲胄甚至出現了許多細微裂痕,已然是戰力大損。
林元妙趁此時機,用儘全力,一掌狠狠推在蕭和尚的胸口。
一來一去之間,反而是蕭和尚被打得倒飛出去,在數十丈外轟然墜地,身形又不受控製地在黃沙中彈跳滑行,最後撞入一座沙丘之中。
煙塵升騰,漫天皆是。
足足持續了小半柱香的功夫,這才塵埃落定。
林元妙和甲寅靈官對視一眼,兩人心知肚明,這一掌恐怕還不足以將蕭和尚這個阿羅漢如何。
果不
其然,短暫的沉寂之後,沙丘轟然炸裂,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