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化險為夷(1 / 1)

陳劍仇看著眼前的司空廣,心緒起伏。

司空廣卻沒有把陳劍仇當一回事,略顯慵懶地靠在椅子上,一邊打磨著指甲,一邊說道:「沒想到還有一隻老鼠,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是誰派你來的?」

陳劍仇自然是不能回答。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陳劍秋那個丫頭指使你的吧?」司空廣笑了一聲,「你們這些男人,隻要漂亮女人稍微給你們一點激勵,外加一點點依賴和崇拜,你們就敢上刀山下油鍋,殺頭的買賣也不怕。我是該說你們蠢呢?還是該說你們單純呢?」

陳劍仇終於開口了:「說得你好像不是個男人,也對,你的確不是男人。」

這話對於宦官的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大,陳劍仇存了激怒司空廣的心思,其實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脫身,不過他明白一個道理,什麼也不做就是坐以待斃,總要弄出些變數,才可能有機會。

隻是司空廣的反應卻完全出乎了陳劍仇的意料之外。他不僅沒有發怒,甚至沒有一點反應,好像已經徹底接受自己不是個男人的事實,完全無動於衷。

司空廣淡淡道:「你倒是有點本事,竟然能想到幾位大宦官之死有問題,那麼你也一定去過那個地方了。」

陳劍仇明白,司空廣口中的「那個地方」就是指那座被改造過的地下大墓。

陳劍仇道:「你也是宦官,難道你不怕自己步他們的後塵嗎?」

「你想套我的話?」司空廣笑道,「我不妨明白告訴你,隻要死七個人就足夠了。」

陳劍仇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果然讓他猜中了,最後死去的宦官吳福其實是拿來湊數的,必須湊夠七個人。

司空廣盯著陳劍仇片刻,忽然說道:「似乎我猜錯了,並不是陳劍秋那個丫頭派你來的,而是另有其人。」

陳劍仇故意道:「沒錯,是王真人派我來的。」

「王教鶴?」司空廣輕哼了一聲,顯然是半點不信。

不過他確信一件事,陳劍仇可能與婆羅洲道府有關。這也很好推測,有能力、有資格、有動機插手此事的,也就是婆羅洲道府了。

司空廣能夠執掌青鸞衛都督府,自然不是蠢人。他立刻想到了一點,婆羅洲道府過去一直是不聞不問的態度,怎麼突然之間決定插手了?在其他條件不曾改變的情況下,其中唯一的變數就是婆羅洲道府來了一位新任次席副府主。

看來問題就出在這個齊次席的身上。

司空廣緩緩道:「是那位齊次席派你來的?」

陳劍仇心中一驚,麵上不顯分毫:「其實是蘭大真人派我來的,蘭大真人已經知道你們的勾當,他老人家雷霆一怒,任你多大的本事都要灰飛煙滅。」

司空廣倒是沒有否認這一點,畢竟是道門用來坐鎮婆羅洲的長生大真人,並且持有仙物,放眼偌大個南洋,真沒誰敢說不把這位大真人放在眼裡的。

不過司空廣也不全信陳劍仇的這套說辭,半信半疑道:「既然大真人已經知道,那還查什麼?」

陳劍仇道:「大真人說了,要依法行事,就算是殺人,也要殺得合情、合理、合法,讓人信服,所以要搜集證據。」

司空廣嗤笑一聲:「你跟我談律法,我都想笑。」

陳劍仇道:「我不跟你談律法,我跟你談現實。如今最大的現實就是,蘭大真人已經注意到了你們的伎倆,你們若是想要保住性命,還是趁著沒有東窗事發,快些逃走吧。」

陳劍仇本就是信口胡謅,他哪裡見過蘭大真人,隻是從義母口中知道隻言片語罷了,就算比旁人了解得更多一些,也終究要露餡。

正當陳劍仇彷徨無計之時,一道

身影毫無征兆地破窗而入。

隻見此人夜行衣打扮,臉上覆蓋著漆黑的鐵甲麵具。

下一刻,來人揮袖,兩道寒芒一閃而逝。

然後就見劫持了陳劍仇的兩名青鸞衛猛地向後倒去,在兩人的額頭上分彆出現了一個血洞,正是「太平要術」中的「鎖神釘」,兩枚幽黑的釘子透腦而出,釘在兩人身後的牆壁上,尾端仍舊在微微顫動,同時可見釘身上有一個個血珠滴落。

司空廣身形一動,如一道輕煙飄蕩而出,左手「流煙刺」,右手「玄陰屠」,攻向來人。

這位大宦官的境界修為相當不俗,竟是一名陰陽人。

來人雙手一翻,從雙袖中掠出兩柄「峨眉刺」,長約一尺,外形似是女子的發簪而得名,雖然短小,但是用法奇妙,刀之用法貼敵身,棍之用法挪閃精,劍之用法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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