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韞忍不住就問了出來:“這麼快?”
為了聽到完整消息,徐韞還特地給駱湛端了一把椅子。
駱湛很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笑道:“回宮之後,兩位陛下就召了你那名單上的所有族長過去喝茶了。”
說是喝茶,但這些族長們到底經曆了什麼……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駱湛臉上滿是愉悅:“有一個族長,周將軍一劍削掉了半個發冠,披頭散發出來的。據說尿褲子了,不過我沒親眼瞧見。”
徐韞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然後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凶險的?要是歪一點——”
“那不能,周將軍準頭好著呢。”駱湛更快樂了,笑得簡直全無形象:“估摸著就是故意嚇唬他和其他人。我猜,就是他把人家路大郎腿弄斷的。”
徐韞明白了。
兩位陛下不好把這個事情放在明麵上講。
但用這種方法給了士族們一個懲戒和警告。
“路大郎文采不太行。”駱湛懶洋洋往椅子後頭一靠,沒什麼形象:“蕭折月看了他的文章後,就問了他擅長什麼,然後在戶部給他找了個官職。他擅長算術,倒是很適合。”
“至於你那幾個朋友,這次雖然沒得到好處,但將來隻要考中了,前途也會好很多。”
畢竟,他們支持了兩位陛下的改革。
駱湛戲謔看住徐韞:“所有人裡頭,隻有你沒得好處,還惹了一身腥臊。”
徐韞磨了磨後槽牙:“我是被誰騙的?是誰說不受傷的?讓我放心大膽去的?現在呢?”
駱湛立刻正了正神色:“那點擦破皮算什麼傷?在軍營裡,這都不算!”
四目相對,徐韞被駱湛的強辯噎得啞口無言。
最後,她揉了揉眉心:“罷了。這件事情還是要多謝你。不過,下次利用我,記得多幫我爭取點好處。”
駱湛盯著徐韞看了許久,然後慢慢嘴角拉扯出個笑容,篤定道:“我就知道,你一開始就猜到了。”
徐韞瞥了駱湛一眼:“你是那個會好心幫忙的人嗎?就算你好心幫忙,字都寫不囫圇的人,能弄出那麼仔細的名單?上頭一等二等三等標得明明白白!”
“你自己都說了,你一個讀書人都不認識!”
“而且,你給我那藥膏,和蕭折月給我的一模一樣!分明就是有人早準備好的!”
駱湛“嘁”了一聲:“就不能是我看你受傷了,給你求的?或者是我之前得的賞賜?”
“你有那麼大方,我就要懷疑你是不是要弄死我了。”徐韞擺擺手,表示這件事情就不可能:“你就承認吧,你就是摳門。”
駱湛最後也沒承認自己摳門。
但他可以反過來嘲諷徐韞的摳門:“上人家蕭折月那兒,還要順一刀紙,你也好意思。”
“那刀紙在外頭賣一個金餅子。”徐韞半點不覺得丟人,反而斜睨駱湛,雙手抱胸:“給你你要不要?”
駱湛表情嚴肅,回答迅速:“要。”
然後,他不說徐韞了。徐韞也不說他了。
因為兩人發現對方和自己真的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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