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公你看……”
“奏折,我兄弟都擬好了。”
“罪名也替你想好了。”
“接下來……”
“準備上路吧?”
攤開雙手的許山,輕聲對嚴鵬、嚴苛及高騰三人說道。
“你,你這是誣蔑,你這是詆毀。”
都懶得再跟他廢話的許山,擺了擺手,示意屬下可以動手了。
可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從內堂傳來。
“本夫人,看誰敢?”
“我們慶國公府,可是有先帝禦賜的‘丹書鐵券’。”
乍一聽這話,準備上前的張廉崧,本能的怔在了原地。
蹣跚撤到內堂裡的嚴鵬父子三人,下意識扭頭望去。
“娘(嶽母)……”
當三人,看到手持‘丹書鐵券’走出來的慶國公夫人唐琳時,各個眼中又有了亮光。
“夫人,你來的正是時候啊!”
“哈哈。”
“對嗎,我慶國公府可是有先帝禦賜的‘丹書鐵券’,誰能動本公?”
從唐琳手中接過那塊‘鐵牌子’的嚴鵬,氣焰瞬間變得囂張起來。
而上前安撫著自家兒子的唐琳,惡狠狠的瞪向,許山等人道:“一群毛都沒長齊的狗東西,不但跑到我公府大開殺戒,竟還準備汙蔑、詆毀,枉殺我家公爺?”
“你們有幾個腦袋?”
“本夫人今晚就要看看,你們敢不敢悖逆先帝的賞賜,動我嚴家一人。”
說完這些,還不解氣的唐琳,戟指怒目的點向許山道:“你就是那個泥腿子出身的狗屁欽差是吧?”
“我一個婦道人家,本不想摻和朝堂之事。可你個狗東西,也太咄咄逼人了。”
“怎麼?還想要我嚴家全族的人頭嗎?”
“你敢嗎?”
“你有這個資格嗎?”
“本夫人,就是去見先帝、見太後,都能賜座。”
“當今陛下,見了我這個二品誥命,也沒像你們這樣目中無人。”
“要麼滾,要麼就先砍了本夫人的頭。”
“死了,正好下去給先帝告禦狀。”
聽到對方如此張揚、跋扈的叫囂聲,張廉崧內心氣得把刀柄攥得‘吱吱’作響。
但跟了許山這一路子,讓他成長很多。
知道這個時候,若是出手,極有可能為自家大人帶了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這,心有不甘的他,無奈的鬆開了刀柄。
‘噌!’
可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與其掠過。懸在腰間的繡春刀,瞬間被他拔了出來。
‘滋啦!’
下一秒,一道寒光,乍然而起。
緊接著,大明二品誥命、慶國公夫人——唐琳,就這樣死不瞑目的身首異處。
‘噗通。’
“啊!”
在她頭顱,墜地的一刹那,鮮血濺射在了嚴苛及高騰等人臉上。
霎時間,整個內堂裡,傳來了淒厲且歇斯底裡的悲鳴聲。
“夫人!”
“娘(嶽母)……”
而此刻,提刀矗立在那裡的許山,反手將屬於張廉崧的繡春刀,歸於刀鞘。
“她既然對先帝這麼神往,作為大明錦衣衛,自然是要送她去見先帝。”
說完這些後,許山扭頭望向狗蛋道:“你剛剛在猶豫什麼?”
“大人,屬下是怕給您惹麻煩。”張廉崧如實回答道。
“你要是不惹麻煩,要我還有何用?”
“大人,狗蛋頓悟了。”
也就在張廉崧剛說完這話,身後嚴鵬表情扭曲的咆哮道:“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