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眾點名的曹正淳,皮笑肉不笑的朝著袁天師豎起了大拇指。

“天師,好算計!”

說這話時,曹督公側頭瞪向了整起事件的始作俑者——許山!

“許山,那本督公問你……”

“西廠在京的數個據點,被抄又因何事?”

聽到這話,許山淡然一笑道:“這事,就說來話長了!”

“從我正式接手六合開始,便有一股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勢力,一個勁的在往裡滲透。”

“前期散播謠言,引來眾門派與我錦衣衛敵視。緊接著,又私底下與諸多門派代表暗中接觸,密謀什麼。”

“這些啊,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京城大佬林立,誰知道他們哪家豢養的狗呢?”

“引起了誤會,讓人笑話。”

“你……”

許山的指桑罵槐,亦使得雨化田整張臉都變得陰鷙。

而一點都沒把對方放在眼中的許大官人,冷笑著補充道:“真正讓我覺得苗頭不對的是……”

“他們不但暗中抬高物價,更是攪局六合漕運。”

“出手之人中,不乏五毒教的弟子。”

“這你就沒把我許山放在眼裡了。”

“順藤摸瓜,查到了他們在京的幾個據點。”

“摸清他們的活動規律、人員配置,並且證據確鑿後……”

“於今天淩晨子時起,先從六合開始清剿這些暴徒。”

“四十七人,無一人幸免,當場斬殺!”

‘嘩。’

當許山用最平淡的語氣,準確無誤的報出了西廠,安插在六合所有的暗探數額時……

莫說雨化田及曹正淳了,饒是林若芸都隨之震驚的嘩然。

在場的門派代表也好,當朝大臣也罷,他們都不是傻子。

許山既然能報出如此準確的數字,不僅想表明,他的人跟了不止一天兩天了,更說明他很自信的把對手連根拔起。

“因為早上去砸寧王府的門,抓寧王的人,耽誤了點時間。”

“所以,就安排屬下,在我入宮之後,徹底拔掉他們這幾個在京的駐地。”

“下達命令時,我也不知道,他們都是西廠的據點啊!”

“不對吧!難道西廠,都跟邪.教五毒教狼狽為奸了嗎?”

“不應該啊!畢竟,天師一再叮囑我,他與曹督公有‘君子之約’。”

“若那都是西廠的據點,我錦衣衛可得深挖啊!”

‘噝噝。’

許山的娓娓道來,卻讓眾人細思極恐的同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這番陳述的話外之意就是……

你們西廠在京的一舉一動,老子都一清二楚。

之前沒動你們,是因為天師摁著我的頭。

現在不一樣了!

皇陵之變,你曹正淳坐山觀虎鬥,欲要漁翁得利。

更是暗中把手伸到了六合,企圖破壞‘書山武海’的開啟。

你特麼的不仁,就彆怪老子不義!

不服咱就乾,說斷你伸出來的手,連手臂都不給你們留。

一直砍到肩膀,把刀架在你脖頸上!

勾結五毒教,這事可大可小。

你看你拿出什麼誠意來吧!

“呀,不知不覺的口若懸河,說了那麼久……”

“有點喧賓奪主了是吧?”

“太後,我的碎嘴,沒給你添堵吧?”

於林若芸而言,最致命的這一刀,是許山的笑裡藏刀!

“你……”

氣急敗壞的林若芸,捂著胸口,身體顫顫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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