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家裡的老太太,謝眾兄弟出城相迎!”

順勢從馬車,跨上自己坐騎的許山,抱拳回禮。

‘啪嗒嗒。’

邊說這話,許山邊驅馬朝著最前沿走去。

此刻,把馬車牢牢護住的眾錦衣衛,不約而同的讓出了一條人行道來。

許山那和葉玄、鄧子越等人打招呼時的笑容,在迎上蒙山那張臭臉之際,瞬間被冷厲取代。

勒馬而立的一刹那,眼中寫滿鄙夷的許山,掃視著眾金吾衛。

“蒙大統領……”

“錦衣衛給你臉的時候,希望你能珍惜。”

“如果你想讓金吾衛,重蹈六扇門的覆轍……”

‘唰。’

許山這話沒說完,順勢揚起了右臂。

‘咯吱吱。’

‘噌!’

在這一刹那,弩箭上弦,利刃出鞘。

把金吾衛團團圍住的錦衣衛、城防營、巡防營,同時做好了隨時衝鋒的準備。

“我不介意,讓金吾衛淪為曆史。”

“林大公子,今天誰都帶不走。”

“你蒙山,沒那麼大的臉。”

待到許山說完這些後,蒙山及其麾下的金吾衛,枕戈待旦的警惕著周圍眾人。

若是旁人,他們也許還有恃無恐的放下幾句狠話。

可麵對眼前這個說一不二、殺伐果敢的男人,哪怕都是精銳的金吾衛 ,都不敢亂齜牙。

若不是林相特意安排,他們根本不願與這群瘋子,當眾對峙。

不知從何時起,‘許山’這個名字,在京城已成為煞神的代言詞。

“許山,真要鬨到不可開交的話,你不一定兜得住。”

蒙山的話剛說完,許山冷聲道:“兜不兜得住,那是老子的事。不勞煩蒙大統領擔心!”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率部從我眼前消失。”

“客氣的請你走,是給你金吾衛最後的體麵。”

“若是不想離開,那就永遠彆走了。”

說到這,許山麵目猙獰的補充道:“三息!”

“不讓?”

“開殺!”

‘滋滋啦。’

在許山說這話時,一點點的拔出自己正陽刀。

刀刃出鞘的聲響,落在眾金吾衛耳中,是那般絞心。

偌大的京城誰不知道,正陽出鞘,不見血就沒有歸鞘的可能。

另外,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給你玩虛的。

說讓你躺著,絕對不讓你站著。

說讓你埋著,絕不讓你喘一口氣!

跟許山那麼久的眾人皆知,正陽刀出鞘的時間,剛好是三息。

無論是葉玄,還是鄧子越,乃至王啟年,都一臉凶狠的隻等這一號令。

‘啪嗒嗒。’

“全都住手!”

“太後懿旨到!”

也就在這時,急促的馬蹄聲,以及一名宦官的急切呼喊聲,響徹全場。

‘呼。’

聽到這一聲後,在京城讓王公大臣都為之色變的金吾衛,竟忍不住的長出一口氣。

在他們看來,如此棘手的問題,終於不需要他們出頭了。

最少,保住了顏麵,無需與這群瘋子對壘了。

哪怕是看熱鬨都不嫌事大的張廉崧,都一臉的落寞。

一場大戲,就這樣結束了?

朱幼凝,都準備把頭收回去了。

畢竟,太後都派人下懿旨了,應該打不起來了吧?

‘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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