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莊園前!

僥幸逃出來的北伯侯府護衛們,已是強弩之末的跪在眾錦衣衛麵前。

甚至有幾個為了賣功,把已然身亡的牛鵬屍首,從裡麵拖拽出來。

隻求,換一條狗命!

麵對這些人的求饒,一時拿不定主意的錦衣衛,急匆匆的給鄧子越彙報道。

“大人的命令,你們是不是沒聽懂啊?”

“不計成本、不計後果,夷平整個永盛莊園。”

“露頭的,當即斬殺。”

“非我族類,其心必誅、其人必屠。”

“殺!不殺,我們怎麼實施下一步計劃?”

“是。”

‘滋啦。’

伴隨著鄧子越的一聲令下,手起刀落的錦衣衛,在現場沒留下對方的一個活口。

“清點傷員!”

“鄧百戶,煙熏火燎、先炸後毒的,咱沒傷亡。”

下屬的話剛說完,鄧子越直接拎著對方的衣襟說道:“放屁。我們傷亡慘重,各個帶傷。”

“記住,我們是受了埋伏,是許大人,一己之力拖住了玄冥二老之一的鶴筆翁。”

“現在,生死未卜!”

“明白嗎?”

“明,明白了。”

“身上沒血,趕緊抹一點。沒有負傷的,多包紮幾圈。”

“總之,做戲做全套!”

“是!”

指揮眾人趕緊詐傷的同時,鄧子越腦海裡,不禁想起了來之前,自家大人與自己那意味深長的一番對話。

“鄧子越,你會賣慘嗎?”

“啊?大人,如果你要是喜歡,小的會賣屁.股。”

“滾犢子!今晚的這場‘將計就計’,一血我是穩拿的,能不能拿到二血,就要看你鄧子越,會不會賣慘了。”

“啊?還請大人明示。”

“我之前讓青鳥埋得的有隱線,再加上宮中有人窺探他們在神機樞問道……”

“北郊這邊鬨大,勢必驚動京城。屆時,刑同知他們一定會來馳援!”

“王啟年那邊通過雙線操作,會逼著玄冥二老之一的鹿杖客,也會趕赴這裡。”

說到這的許山,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隨即補充道:“隻要你鄧子越的慘,賣的好……”

“刑同知、白同知他們一定上頭!”

“若是這個時候,與匆匆趕來的鹿杖客不期而遇的話,我相信,他會被四大同知打的連他親娘都不認識。”

‘咕嚕。’

當是聽到這個計劃時,鄧子越眼珠子瞪的差點沒蹦出來。

自家大人,連刑同知他們都算計著呢?

“大人,刑同知他們秋後算賬怎麼辦?”

“天塌下來,有刑百戶頂著呢。再不濟,我以身相許。龍叔,不舍得自己閨女守活寡吧?”

“大人高義!以身犯險,吾等佩服。”

“請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哭得比我爹死的時候都慘。”

“子越啊,你就是大器晚成的典範。”

“我看好你!”

“今晚操作得當,咱督查司穩拿三血。以後,笑傲整個京圈!”

‘呼!’

許山的豪言壯語,還縈繞耳邊。

一邊往臉上抹著血的鄧子越,嘴裡一邊嘀咕道:“我得醞釀一下。”

“死了親人,是啥感覺來著。”

“待會兒,不能光我一個人哭。你們都‘嗷嗷’起來。”

“是。”

‘啪嗒嗒。’

也就在鄧子越剛吩咐完這番話後,由遠至近的馬蹄聲,響徹在了他們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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