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一幕儘收眼底的許山,扯著嗓子喊道:“父老鄉親們、同胞們,你們要克製自己的情緒啊。”
“那旁邊有鋤頭、有青磚、有魚叉的……你們千萬可不能用啊。”
許山不開口製止還好,此話一出,著實為激憤的民眾打開了新世界。
對嗎,能用鋤頭、青磚、魚叉,乾嘛用拳頭、扔爛菜葉啊?
“盤他!”
看到愈演愈烈的現場,許山嘴上一個勁的說克製,可卻沒有任何出手製止的意思。
不僅僅是他,隨行的錦衣衛們,也各個紋絲不動。
任由,在場的民眾,發泄自己的怒火。
“敢威脅我們?”
“以後,你們在六合,彆說吃飯、喝水……”
“我們讓你們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打。”
看的相當起勁的許山,隨手招來了一名錦衣衛,隨即叮囑道:“剛剛那個威脅眾人的崆峒派弟子,看清楚長相了嗎?”
“看清楚了。”
“讓他死於意外!”
“明白。”
“嗎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啪嗒嗒。’
也就在許山說完這話後,一陣刺耳的馬蹄聲,由遠至近的響徹在他耳邊。
“讓讓,都讓讓。”
“嗯?”
聽到王啟年那急促的聲響,許山下意識扭頭望去。
調轉馬頭的他,連忙靠了過去。
“大人,京城出事了。”
“彆打嗝,一口氣說完。”許山冷聲回答道。
“昨晚,去秘密逮捕牛鵬的幾個兄弟,半道上被人給殺了。”
“準確的說,是自相殘殺!”
‘轟。’
乍一聽這話,瞬間怒發衝冠的許山,眼中夾雜著藏不住的怒火。
“幻術?”
“目前沒有定性。但最先趕到那裡的捕快,說是‘分贓不均、自相殘殺’,現場留有散落的銀子。”
聽到這話,許山當即爆粗道:“去他馬的。督查司抄一次家,夠給他們燒幾輩子紙錢呢。”
“牛鵬呢?”
“不知所蹤!”
“家裡人怎麼到現在才來彙報?”
待到許山問完此話後,王啟年小心翼翼回答道:“城防營不開城門。”
“為此,咱家兄弟還跟他們發生了衝突。傷了六人!”
城防營雖說現在有上官嫣兒暫時接手,可從上到下,還都是北伯侯的人。
“嗎的,之前特麼的還是我太心慈手軟了,以至於他們才這般有恃無恐。”
“回京!”
“是。”
“李元芳。”
“到。”
“六合先交給你,這幾天六大門派其他門派,會陸陸續續抵達。”
“先小人後君子!六合的規矩,給他們說清楚。”
“說完他們還不聽?能動手,就彆嗶嗶了!有什麼解決不了的,第一時間派人去京城通知我。”
“是!”
在絕世武學及海量丹藥的加持下,本就已在天象巔峰的李元芳,成功邁入純元境,隻要不碰到掌門級的存在,他足以應對。
“錦衣衛辦案,閒雜人等避讓。”
伴隨著王啟年這一吆喝,原本身後擁擠的街道,迅速避讓出了一條人行道。
這貌似已成為了六合眾人刻在骨子裡的條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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