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許山的話剛說完,護在崔燕雲旁邊的一名女侍衛,往前一步走的當即怒斥著。

可她的話剛落音,還未說出第二句時,弩箭離弦的聲響,乍然響徹全場。

‘噗嗤。’

下一秒,整個人被紮成刺蝟了的女侍衛,不堪重負的直接到底。

甚至連慘叫聲都未響起。

‘噝噝。’

反倒是那僅存的幾名女侍衛,下意識倒吸涼氣的聲音,成為了靜謐現場的主旋律。

瞪大眼睛的崔燕雲,怎麼都不敢相信,對方竟如此殺伐果斷、膽大妄為。

“作為紀綱的門徒!”

“我許山要是膽子不大,怎敢入京?”

“你說呢,靜安師太!”

現場的寂靜,被許山的聲響,突兀的打破。

“許……山……”

“爾敢悖逆先帝遺詔?”

咬牙切齒的崔燕雲,歇斯底裡的質問道。

“哎呦呦!”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這屎盆子扣在督查司頭上,我們可擔待不起。”

冷笑著的許山,不急不慢的回答道。

“知道擔待不起,還敢來白雀寺放火殺人?”

“靜安師太,你誤會了。”

“督查司得到線報,說師太你啊被巫蠱教餘孽裹挾,我們是奉旨殺賊的。”

說完這些後,許山扭頭道:“給李大人傳令。”

“我們才疏學淺,無法甄彆出何人,被巫蠱教蠱惑、下降。”

“為確保靜安師太的安全……”

“寧可枉殺一千,絕不放走一個。”

“是。”

許山的命令剛下達,崔燕雲氣急敗壞的咆哮道:“爾敢!”

喊完這些後,上氣不接下氣她的身體搖曳起來。

“太後息怒,小心身體。”

“呦呦,你可不能訛我哈,你自己猝死、氣死的,不關我們的事。”

“還有,彆再用‘太後’這個稱謂了,她已經是過去式了。”

聽到許山這話,一邊為崔燕雲順氣的李嬤嬤,一邊扭頭喊道:“先帝遺詔……”

“勒令各機構,不得擅自驚擾師太靜修。”

“可爾等卻……”

不等李嬤嬤把話說完,許山直接打斷道:“先帝遺詔,還讓她在此孤老終生呢。”

“知道‘孤老’二字是什麼意思嗎?”

“讓她一個人,在這座空寺內,孤獨至死。”

“而不是,有你們這一群心懷不軌的狗奴才陪著她。”

說完這話,許山揚起了右臂。

‘吱吱!’

刹那間,弩箭繃勁的聲音,令人絞心的響徹全場。

“你,你要做什麼?”

“按先帝遺詔行事罷了。”

“都瞄準嘍,彆傷著‘靜安師太’。”

“是。”

‘唰。’

伴隨著許山右臂的落下,鋒利的箭弩,刺穿了那幾名守在崔燕雲身前的侍衛。

唯一存活下來的,便是被崔燕雲,擋在身後的李嬤嬤。

“許山,你莫要欺人太甚。”

‘噌!’

‘滋啦。’

對方的話剛說完,順勢出刀的許山,當即劈向了主仆二人。

強力的刀勁,先是斬斷了崔燕雲左耳旁的鬢發,緊接著,劈開了躲在她身後李嬤嬤的頭顱。

‘啪。’

“啊!”

噴濺的鮮血,宛如潑墨般沾染在了崔燕雲的臉上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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