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司徒老師一如既往的來辦公室,準備打卡上班。

他剛一進門,就發現其餘三人露出了極為驚訝的表情。

“兄弟們,早上好啊。”司徒老師笑嗬嗬的說道。

其餘三人毫無反應,甚至看向司徒老師的目光帶著些許的仇恨。

“你們咋了?大清早的,這可是一天的開始,怎麼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聞言,邱盼媛站了起來,來到了司徒老師的身後,指著門上的牌子,問道:“這是什麼?”

順著邱盼媛的方向看過去,司徒老師微微一愣。

隻見計算機辦公室門口的牌子被換了。

[司徒不得入內]六個字,取代了原本的號碼,成為了計算機辦公室的招牌。

剛剛進來的時候,他還沒注意到這一點。

此時看到,頓時流出了冷汗,露出了一個牽強的笑容,他走了過去,將這個牌子取了下來,道:“咱們可是至愛親朋,手足兄弟啊,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從你脫單的那一刻開始,你跟我們,便已經不是一丘之貉了。”

這是昨天司徒老師的原話。

隻不過兩極反轉,這一次是彆人對他說。

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才知道這句話有多欠揍。

司徒老師並沒有猶豫,為了維護他們計算機辦公室的友誼,他果斷將昨天傍晚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其實已經分手了。”

此言一出。

陳老師和汪教授猛然站了起來,原本灰暗的眼睛,頓時煥發光彩,激昂四射。

“當真?”

邱盼媛眉頭一挑,有些意外的看著司徒老師。

“當然是真的了,計算機辦公室,從來不拿自己的單身狀況開玩笑。”

“展開說說。”

其餘三人都好奇了起來。

等司徒老師將前因後果全都說出來後,邱盼媛三人再也繃不住了,一個個的捧腹大笑了起來。

尤其是汪教授,身為這裡麵年齡最大的,差點就笑斷氣了。

“我就知道,你這種貨色怎麼配脫單啊。”

“哈哈哈哈還真以為自己能脫離我們嗎?舔狗永遠都是舔狗。”

“計算機辦公室怎麼可能會有人脫單,你這夢做的笑死我了。”

原本以為坦誠相待,會換來兄弟們的安慰和理解。

沒想到他所看到的,就隻有嘲笑。

這個世界上最刺痛人心的,永遠都是兄弟的嘲諷。

司徒老師當場紅溫,整個人從臉紅到了腳底板,仿佛變成了一個炸彈人。

“你們在乾什麼?”

這個時候,計算機係主任齊文梁出現在門口,看到裡麵幾人的樣子,當場批評道:“看看你們這個樣子,像個老師嗎?昨天被開會批評,今天竟然還有臉在這裡笑。”

整個計算機辦公室都被批評了,齊文梁作為扛把子,麵子上也有些掛不住。

計算機辦公室,上到還在外麵流浪的顧明軒,下到代課的蘇白粥,昨天開會的時候,一個都沒跑掉。

尤其是蘇白粥,因為沒有教師籍,每一次開會,都要被書記批評一次。

不過蘇白粥本人倒不是很在意,反正最多隻是被批評,學校不可能拿她怎麼辦,她隻是一個學生。

辦公室中的四位老師站成了一排,就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

雖然汪教授和齊文梁同為教授,但是他們的閱曆跟年齡不一樣,所以麵對齊文梁,他也隻能乖乖低頭。

“一人一萬字檢討,明天上午交到我辦公室。”

“是。”

四人唉聲歎氣道。

原本以為不上學就會自由,工作上班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畢竟,小時候大家最怕的就是老師。

可等他們當了老師後,才發現老師也不自由,甚至還不如學生自由。

他們真羨慕顧明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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