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凶神惡煞的女人跳出來攔路,也沒有一臉嫉妒的男人跑過來質問。
隻有一個老太太哎呦一聲摔在了兩人的前頭。
楚描紅立即要上前去查看,卻被張宏城下意識的一把抓住了胳膊。
吃驚的楚描紅不解男友的意思,而張宏城卻不知為何閃電般的先想了一遍自己的工資和存款夠不夠.......。
哦,這是1975年,那就沒事了。
老太太是踩中了一顆光滑的石子,摔到了腰部。
一提籃的菜灑了滿地。
楚描紅溫和的幫老太太揉了揉腰部,又摸了摸骨頭。
聽說楚描紅是醫生,老太太很配合。
“既然沒有撕裂和尖銳的疼痛感,大概骨頭是沒問題的,”楚描紅做出了初步的結論,“回去不放心就去拍個片子,跌打藥水有吧?”
老太太笑著謝了楚描紅,這時張宏城已經幫她把灑落的菜都收回了提籃裡。
老人一邊揉著腰一邊謝著走了。
張宏城卻一臉嚴肅的看著在撿菜過程中發現的另外一個東西。
一張不知是誰掉落在這裡的房卡。
房卡背麵印著眼前的華僑飯店。
“要不,還到前台去?”
楚描紅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在她看來撿到東西就歸還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張宏城的腦子裡已經瘋狂拉響了警報。
【滴,任務副本前置道具已經獲得!】
誰愛還誰還......。
張宏城把房卡放在一邊的長椅上,拉著一臉莫名其妙的楚描紅頭也不回的離開。
兩人挨在一起才走出了百米遠,幾個華僑飯店的服務員急匆匆走出飯店大廳。
“大概就在這一帶掉的,大家好好找找!”
“誒,在這裡!有人放在長椅上了!”
幾個服務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們四下打量,正好看到一對影子正在越走越遠。
其中一個女服務員忽然皺了下眉頭。
她覺得其中那個女同誌的背影有些熟悉。
而且是一種讓人不快且心虛的熟悉感。
“快點給嶽同誌送過去,譚青梅,你還愣著乾什麼?”
皺眉的女服務員立即恢複了笑容。
“好的組長,我馬上送過去。”
想到組長剛才提到的這個嶽同誌,讓譚青梅的小臉微微一紅。
帥氣正派且前途無量的男青年,顯然對她的吸引力更大。
服務員們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飯店二樓,一位氣質男青年的目光不知為何牢牢的鎖在了逐漸遠去的那對身影之上。
剛才他們扶起老人和撿到房卡的場景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不認識房卡這種東西,其實也不奇怪的......。”
男子搖搖頭,忽然身後傳來幾句外語,那是他帶來的外國客商在發問。
他隻能轉頭去幫人先行翻譯。
堪稱人中龍鳳的嶽書鴻哪裡又知道他曾經是一本女頻年代文裡差點登頂的男一號。
如今卻和男二號一樣,與命中女主堪堪擦肩而過。
大冬天的,除了晨練的老頭老太太,西湖深處根本沒幾個人來。
而且這個時候老頭老太太們也各自歸家,長長的堤岸上隻有張宏城和楚描紅在互相挨著走路。
既然四下無人,楚描紅故意第二次揉了揉自己的腿。
下一秒,她忽然騰空而起。
穩穩的落在了男友的背上。
“是這個意思吧?”
張宏城笑著問她。
楚描紅把臉趴在他背上悶笑,這讓她怎麼回答?
張宏城背著女友一路呼嘯大叫著衝過了斷橋。
剛好一艘遊船從斷橋下過。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顧場合......。”
小船上不滿的議論聲被張宏城遠遠的拋下。
跑出幾百米遠,忽然背上的楚描紅驚呼了一聲。
“下雪了!”
楚描紅忽然低頭在他耳邊啄了一下。
“放我下來。”
斷橋半裡之外,張宏城擁著楚描紅在漫天雪花裡抬頭看天。
兩人傻乎乎的看著,眼睛笑出了蜜來。
白雪飄飄而下,兩人的烏發逐漸共白頭。
此情此景,萬物共奉一色,天地間隻餘彼此。
張宏城認真的擁住佳人,看著斷橋雪花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也許是該讓楚家老爺子回杭城了......。
他的腦海裡浮現出當初從邊防招待所房梁上找到的那個小盒子。
西湖落雪沒有持續多久,逐漸細碎的雪花裡,兩人牽著手一路繞過半個西湖走到萬鬆書院,才找到公交車回到停車的地方。
夜。
招待所裡,張宏城將一張信紙塞進老信封,一張西湖郵票貼了上去。
他讓胖子把那個盒子裡除了房契外的所有證契都【寄】回來。
相信楚家老爺子把這些東西稱作自己發現物交上去......,以這些東西的價值,尤其是太古銀行存的那些金條和美元,最起碼讓老爺子恢複工作回到杭城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屆時,他會安排繼母回杭城一趟。
畢竟他和楚描紅的年紀都已經夠格。
張宏城看著窗外再次開始飄飛的小雪,心神不知怎麼轉到了該籌備哪些聘禮上去......。
滿街紅紙,一地殘紅。
大年三十入夜後,鞭炮聲一直沒有停過。
“砰~~!”
楚家門口時隔多年,終於響起了春雷爆聲。
楚描紅拉著母親站在台階上,滿眼歡喜的看著男友點燃鞭炮。
自從父親逃走,祖父下鄉,楚家門口已經好些年沒有男人能點鞭炮。
劈裡啪啦的鞭炮聲響起,金色紅色的火光讓母女倆的臉色都舒展起來。
各家各戶站在鞭炮最前方的影子,就是各家各戶最堅強的依靠。
孫蘇雲偷偷抹了一下眼角,偷偷在女兒耳邊笑著說。
“咱們家門口啊,還差一樣就齊全了。”
楚描紅不解的看向母親。
孫蘇雲笑著悄悄指了指鄰居門口,正圍著鞭炮捂著耳朵蹦蹦跳跳的孩子們。
楚描紅的耳角立即紅成了晚霞。
年夜飯,楚描紅喝醉了,她的真實酒量其實就那麼回事。
五加皮黃酒三杯就倒。
但她強撐著用雙手撐著下巴,醉眼迷離的看著男友。
“我好看嗎?”
“嗯!好看。”
“可惜,你不中用啊,嘻嘻。”
張宏城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是喝多了,酒意有些上湧。
1975年大年夜,楚描紅美美的趴在男友懷裡睡了一夜。
張宏城抱著女友乖乖的守了這一夜——沒辦法,老丈母娘在對麵繡花。
大年初一,楚描紅送男友回招待所。
過年期間,招待所的職工早就跑得一個不剩。
張宏城嘿然一聲,用腳後跟把房門抵死。
楚描紅羞紅了臉。
“乾嘛?”
“我不中用?”
白脂如玉、賽雪欺霜,風景無限好,隻在一屋暖。
楚描紅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好在這家夥在最後刹了車,但該看的和不該看的......。
壞笑了好幾日的張宏城,私下直到大年初三都沒舍得洗手。
“描紅~!!!”
好閨蜜彭愛芬筆直的衝進楚家。
“今天高中同學聚會,走,把你對象帶上。”
楚描紅有些抗拒:“不去可以嗎?”
“哼,這回必須讓那些家夥死心!”
彭愛芬顯然是憋狠了,拖著楚描紅就走。
張宏城急忙興衝衝的跟上。
楚描紅的高中同學裡沒有大魚,這個逼可以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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