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一邊咒罵著一邊在後退。
“該死的狼群!”
剛才要不是一頭狼襲擊了在潛伏的自己,自己也不會冒險開槍。
雖然他一槍擊斃了那頭狼,但腿部受傷的他很快吸引了狼群的追擊。
被那些華國民兵打死了幾個成員的狼群瘋了。
它們死盯著安德烈不放。
這讓安德烈心急如焚。
因為他不知道那些華國民兵會不會反應過來,雖然他覺得概率不大。
但作為一名資深間諜,他很清楚自己必須快速的與狼群脫離接觸。
自己手槍裡的子彈有限,而且自己身上還有從燕子那裡拿到的絕密情報。
馬上去邊境,然後遊過那條該死的河,這就是安德烈現在全部的念頭。
好運氣在與狼群糾纏近一個小時後出現。
狼群終於放棄了追殺。
安德烈給自己灌了一小口烈酒暖和下身子,然後把烈酒全部倒在了自己腿部的傷口上。
他死死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慘叫出聲。
安德烈原地休息了十分鐘,恢複了一些體力的他正準備繼續逃亡。
可他卻不得不再次潛伏了下來。
月色下的後方,幾個持槍的身影正在慢慢靠近。
安德烈惱怒的捶打了下地麵。
該死,這些華國的民兵居然反應了過來!
怪不得狼群會主動撤退!
安德烈四處尋找著自己的逃亡途徑,他並不想和這些民兵正麵交火。
他不是西方那些蠢貨培養的007,和一幫拿步槍的的人在平原地帶對射,他沒那麼傻。
而且他很清楚,民兵們既然回頭,那麼後方肯定有更多的人在趕來。
他身上的情報極其重要,如果被查獲,還會連累那隻“燕子”被發現。
安德烈一點一點的往西北方向爬去,他在祈禱這些人不會看到自己。
張宏城四個人手持五六半,呈扇形慢慢的走下山坡。
今天的月色很美,雪地上幾乎一覽無餘。
他們已經快要接近剛才狼群襲擊的目標。
每個人的腳步都很穩,雖然他們的手心都已經緊張得出了汗。
眼神最好的張宏城在借著月光分辨著雪地上每一個黑影。
老曾忽然抽了抽鼻子。
“好烈的酒味!”
四把步槍在老曾的指引下迅速轉向了酒香飄來的方向。
安德烈在看到老曾抽動鼻子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妙。
他之前不用烈酒清洗傷口,就是為了避免留下給人追蹤到氣味。
“倒黴!”
“砰~!”
老宋的棉帽子飛了。
老宋被嚇了一跳,等他急忙蹲下來才發現自己頭頂涼颼颼的。
“追!”
郝愛國正要起身。
“慢著!”
張宏城急忙拉住班長。
“班長,他是手槍,放他先跑三十米!”
安德烈忍著腿傷,一陣連滾帶爬的跑出了一個S形路線,與後麵四個人的距離拉開到了四十米左右。
就在他好奇對方為什麼沒有開槍時。
槍聲忽然響了。
安德烈急忙趴倒。
該死!
四十多米的距離,他的手槍基本就是塊廢鐵。
但那幫人的步槍卻可以輕鬆的壓製他。
而且四十米到一百米的平原距離,有著步槍最喜愛的射距和射界。
他忽然有些恨天上太過明亮的月亮。
對麵的射手們準頭不行,打得他藏身所在的周圍雪沫橫飛。
但安德烈的內心產生了強烈的不安。
因為他知道對方四個人四把步槍。
可一直在開槍的卻隻有三個人!
在軍隊服過役的安德烈很清楚,一直沒開槍的那個人才是最危險的!
能如此沉著冷靜的射手,往往是最致命的!
在得知追兵裡可能有個特等射手後,安德烈不敢繼續跑。
宋春榮一直沒有開火,他的準頭純屬浪費彈藥。
他準備把自己的彈藥一會都給老曾。
所以老曾一個人打的最歡。
“不行,得把他炸出來!”
張宏城出聲看著班長。
郝愛國點頭。
張宏城掏出屁股上的手榴彈,緊張的擰開蓋子,深呼吸,扯掉引線,走你~!
最近砍樹鍛煉的效果果然不錯,手榴彈飛出了三十多米。
轟隆~!!
安德烈怒罵一聲,該死!
這些民兵怎麼出門都帶著手榴彈?
不能繼續躲著了,否則自己肯定會被炸死。
安德烈掏出一個小針頭,對準自己的胳膊一紮。
這是臨時止疼用的。
安德烈四肢著地,儘量減少自己的對敵麵積,飛快的向北方爬去。
轟隆~~~。
曾建軍的手勁太大,他一個助跑扔出的手榴彈直接扔到了安德烈前方十多米的位置。
安德烈不得不改變前進的方向。
老曾跳起來扔手榴彈的時候,老宋這才隨意對著前方開了一槍。
他的槍管高高揚起,準頭自然靠蒙。
老宋的子彈打在了一塊石頭上,然後彈飛。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安德烈一個縮頭,一頭冷汗。
剛才一發子彈直接打在了自己前方的兩尺的距離,要不是他來了個急刹車,剛才那一槍就把自己給撩倒了!
張宏城對著老宋比了個大拇指。
折射啊!牛逼!
安德烈摸了摸胸口的情報,想到自己在家裡的親人,猛的一個翻滾,賭命的跑了起來。
大概是受到了第一發子彈的鼓舞,老宋也開始啪啪啪的打起槍來。
四把槍四十發子彈很快打光,就在張宏城幾個上子彈的時候。
安德烈一邊罵著自己一邊爬上一個山丘。
什麼高手,原來是四個菜鳥!
眼見得自己就要爬上山包逃出生天,忽然前方呼啦啦響了一片腳步聲。
二十多把刺刀把安德烈逼得不敢動彈。
是包智慧等一幫女知青端著槍從山丘後麵衝了出來。
“不許動,動就戳死你啊!”
安德烈一咬牙,準備銷毀身上的重要情報,但下一秒他又放棄了。
因為馮雪秀和另一個女知青正推搡一個被五花大綁、堵著嘴的女人走了過來。
安德烈頓時心如死灰。
想不到燕子也落到了敵人手裡。
郝愛國看著被捆起來的女人,白白淨淨的,似乎不像是普通知青。
“你們抓她乾什麼?”
馮雪秀笑了。
“她是特務!不是我們抓到的,是在路上撿到的!”
“她被人堵嘴蒙眼捆在樹上,胸口還貼了張【特務】的紙條。”
“對了,她腳下還有把小手槍和幾個小東西。特像電影裡的微型照相機。”
一幫人高高興興的把安德烈四攢馬蹄捆起來。
張宏城已經猜到抓住女特務的人大概是誰。
因為紙條上的“特務”兩字和那瓶阿司匹林上的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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