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宗政翔,拜見皇帝陛下。”
車墩國使臣一行人,恭敬的朝裴遠行禮,奉上了此行的朝貢單。
裴遠高高的端坐在龍椅上,麵色嚴肅,雙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免禮。”
“下臣苗炎彬,見過大靖皇帝陛下,您的威嚴讓天地變色,您的仁慈讓萬物生長。”
“下臣希望您能同意下臣的請求,停止戰事,讓百姓免受兵戈之苦。”
苗炎彬雙手捧著一個盒子捧過頭頂。
“這就是那罪人頭顱,挑起一切禍事的賊首赫連友,他已經被下臣親自割下頭顱,他的家人也儘數被誅殺,他的家人也都被懸掛警示,以告誡所有膽敢冒犯大靖威嚴之人。”
“望大靖皇帝息怒。”
朝臣一陣議論,大家都沒想到苗炎彬居然這麽心狠手辣,好歹這赫連友也曾是他的老大,這家夥不僅把老大的頭割下來,用於求和,還把老大一家都給斬儘殺絕,屍體懸掛用於警示,可真是夠毒。
裴遠揮了揮,內侍小心的捧起苗炎彬手上的盒子放到馮英的手上。
馮英打開盒子,確認無危險後,才把盒子的正麵朝向裴遠。
裴遠看了一眼被石灰淹過的頭顱,隨即便把盒子蓋上,內侍小心翼翼的捧著盒子退下。
坐在裴遠旁邊的皇後瞥了一眼,麵不改色的收回了視線。
“膽敢犯我大靖天威䭾,有如此僚。”裴遠大聲說道。
苗炎彬立刻跪地叩首:“大靖皇帝聖明,攻占俅關實乃赫連友一人決定,我等也隻是被他裹挾,無奈為之,請大靖皇帝恕罪,給予我等一個代罪立功的機會,願奉大靖皇帝為宗主國。”他的頭叩在地上,久久不起。
車墩國使臣宗政翔突然站了起來,指著對方怒罵。
“無恥小人,你們率先挑起的戰爭,先是背叛了陛下,現在又背叛了赫連友,現在你們把人殺了,就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一個死人身上。”
“爾等反覆無常的小人,千刀萬剮都不足為惜!還奉大靖國為宗主國?你們算什麽東西?何德何能!”
他拱手對裴遠說:“皇上,此等無禮無信的小人,若是讓他們得以休養生息,怕是會被反噬,他們昨日叛今日又叛,明日必定還會再叛!”
“此等狠毒之人斷不能留,必須要趕儘殺絕,以除後患。”
苗炎彬眼神中閃過怒色,他轉過去看向宗政翔反唇相譏:“我剛才聽見你們稱呼陳延順為陛下。”
“這不對吧?”他朝裴遠拱了拱手,然後又轉過頭來說,“隻有大靖的皇上才能稱之為陛下,陳延順應當稱為王!”
“陛下出兵幫了你們許多,看來你們還是心有二心啊。”他意味深長的說道。
宗政翔瞳孔緊縮,氣急敗壞氣急,“奸詐之人,你莫要滿口胡言!我等絕無此意!”
他連忙轉頭向裴遠請罪:“陛下,不要聽信小人之言,外臣剛才不過是情急之下,口不擇言,請陛下恕罪。”
苗炎彬偷偷抬眼打量裴遠和滿朝諸公的臉色,他大聲說道:“情急之下的開口才是心裡最真實的想法,看來你們確實對大靖毫無歸順之心啊。”
裴遠神色不明,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