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穩山心中暗道:再也不多喝水了。
“這個,什麽事呀?”
徐連春把他這兩天的遭遇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了全都說了出來。
“周大人,我再怎麽說也是巡防衛的小隊長,朝廷堂堂的九品官員,季今宵就這麽折騰人,公報私仇,您就這麽看著,一點也不管,不太合適吧?”
周穩山不知道這些事情嗎?他自然知道,隻是不想摻和罷了。
他輕咳了兩聲,“季校尉,你有什麽話要說?”
季今宵立刻解釋:“周大人,大家都有事乾,就徐連春閒著,讓他當端茶倒水怎麽?也沒哪條規定不能使喚下屬吧?你問問徐連春,他也沒少使喚他的下屬吧?”
“至於讓他負重跑步,那也是為了他的身體好呀。”
徐連春怒道:“少胡說八道!”
季今宵一副為他好的模樣,語重心長的說道:“不好好鍛煉身體,巡邏的時候身體不好跑不過賊人怎麽抓賊?讓你砍木頭也是為了練習你的出刀速度和力氣,你看你,弱得像個小雞仔一樣,站出去說是巡防衛的人,我都覺得丟人,年輕人,要保重身體,不要縱欲過度啊。”
“我也不是故意針對你徐連春,我二弟四弟還有這些衛兵不也一樣在做這些事嗎?就你徐連春矯情,非要自以為是,覺得彆人在針對,不識好人心。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他一臉認真的說道:“你不能因為自己是小人就覺得誰都心思鬼祟。”
“你放屁!誰是小人?!”徐連春怒發衝冠,沫沫橫飛。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為什麽你什麽都不做?!”
季今宵默默退開了兩步,道:“我跟其他人做的不一樣,我是負責動腦的,我要不動腦子,其他人知道平時該做什麽嗎?知道怎麽管理坊市街道嗎?”
<ad pos="middle"></ad>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就像周大人他老人家就像咱們巡防衛的定海神針一般,隻要往那一坐,那咱們就能安心。”
“還有,周大人年紀大了,你也不要那麽不懂事,事事都要麻煩他老人家,不知道尊老愛幼嗎?為了你這麽點小事,讓他老人家操心,你不覺得羞愧嗎?”
徐連春雙眼噴火,剛想開口就被季今宵擋住。
“你也彆說打掃茅房的事,彆人能乾,怎麽你就乾不了?你有啥特殊的?”
話雖如此,但季今宵的眼神透露的意思卻相反,像在挑釁道:就是針對你,怎麽了?
徐連春忍無可忍,剛想動手時,周穩山開口說道:“人有三急,老夫去去就來。”
說完小老頭一溜煙就跑沒了。
怒氣被打斷,徐連春的理智又重新回籠,察覺到季今宵是故意在激怒他,冷著臉拎著刀一下一下的劈砍著木樁子,就好像那樁子是季今宵似的。
季今宵回到公房,問道:“周大人呢?這麽久還沒回來?莫不是掉進茅廁了。”
“大人,周大人已經從小門走了。”葉友通道。
季今宵笑了笑,還挺會躲。
這老頭就是個不粘鍋,哪頭都不沾,遇事就先往外甩,甩不掉就先遁,倒是方便季今宵了。
徐連春精疲力儘的回了家,什麽也不管,直接衝到徐賢良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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