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今宵口若懸,道:“在文武百官的治理下,京城治安一向是各地之首,百官殫精竭慮為老百姓著想,老百姓自然也不會犯上作亂,做什麽鋌而走險的事。”

“他們隻會穩穩的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算有人想蠱惑他們夜間作亂,恐怕他們也不會願意聽。”

“徐大人的話,要麽就是沒把諸位大臣放在眼中,覺得自己一人可抵滿朝文武,要麽就是危言聳聽。”

季今宵陰陽怪氣的說道:“不過也不能完全怪徐大人,畢竟徐大人來京不久,有這樣的想法也能理解。”

“可畢竟是朝廷重臣,凡事還是不要張口就來,要先調查清楚再發言。”

“否則官員辦案也是張口就來,那得冤死多少老百姓?”

季今宵那模樣,就差指著徐賢良的鼻子說他是個糊塗官了。

“太史大人就不一樣了,人家聽說解除宵禁,好歹是實地考察過百姓的情況,了解百姓的意願,這才提議。”

季今宵這話等於把徐賢良的兩頭話都堵住,架在火上烤。

徐賢良要麽承認自己沒把滿朝文武放在眼中,要麽就承認自己危言聳聽,辦事不夠嚴謹。

反正季今宵這番話下來,一些人看徐賢良的眼神都不怎麽和善了。

特彆是被季今宵一開始舉例的武將,當時好懸差點沒被嚇死。

原本讚同徐賢良的那些文官也不敢開口了。

這時候要是再反對,豈不是證明他們真的是擺設?得罪的不僅是文官,還有武將!

徐賢良臉色忽明忽暗,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季今宵三言兩語就把人都綁到他的戰船上,現在誰敢出言反對?

蕭太後一黨的官員看了看站在前麵老神在在的蕭士希,對方都給了他們個眼神後,他們才站了出來。

“陛下,臣同意季檢校的話,徐大人此言完全不把滿朝文武放在眼中。”

“臣附議,莫非徐大人覺得自己一人就能抵得上滿朝文武?”

裴遠看了一眼蕭士希,對方低眉順眼,好像此事與他全無關係。

解不解除宵禁他們倒不在意,但季今宵罵徐賢良,那他們多少得幫兩句,徐賢良可是蕭太後親自趕出京城的人。

趙國公看到季今宵朝他使眼色,他站出來拱手說道:

“陛下,臣同意季今宵此言。”

蔚修文持保留意見,沒同意也沒反對,正暗自沉思,袁鴻飛在趙國公開口後也跟著開口同意。

“陛下,我大靖將士悍勇忠誠,百官克己奉公,忠於職守,百姓安居樂業,莫說沒有意外,就算有,想必大家也能及時解決。”

他都已經抱趙國公大腿,也顧不上得不得罪徐賢良的事了,做人要有取舍,牆頭草最後隻會倒黴!

“陛下,”徐賢良忍著怒火,據理力爭道,“祖宗之法不可變,曆朝曆代都是如此。”

季今宵搖頭晃腦的說道:“徐侍郎此言差矣,要是一直墨守成規,那上古時期的活人祭祀是不是也要繼承下來?”

“這可也是徐侍郎口中的祖宗之法之一。”

“墨守成規丶固步自封不可取,要知道時移事易,以前實用的東西,現在不一定也合適。”

眾臣微微點頭,這話說的倒是在理。

阮田微微點頭,季今宵之前那話完全是裹挾眾臣,詭辯而已,時移事宜,說的在理。

“你丶你簡直是強詞奪理!”他手指著季今宵被氣的話都要不出。

“哎,”季今宵把頭一偏,板著臉說道:

“徐大人可千萬彆用手指我,我這個人有一種病,彆人指我,我就容易發瘋失去理智,到時候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徐大人可彆後悔!”

“莫要裝瘋賣傻!”

徐賢良快被對方氣瘋了,不管他說什麽季今宵都有各種理由來反駁,還偏偏讓他找不到駁斥的機會!

“老夫就指你!怎麽了!有本事你就打我!你動手呀!”

徐賢良咆哮,甚至還主動上前幾步,站到季今宵麵前。

季今宵裝作快控製不住自己右手的模樣,用左手按著右手,麵色猙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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